小乔倦躺着,见宁心端着药碗推门而入,便问道:“是伊蓝回来了吗?”
宁心听罢,一挑眉,负气道:“关我什么事!”闻得小乔一声叹息,又软了话语道:“这药还烫了,放这边凉凉!”两人正闲聊着,每每的声音自外间转来:“宁姐姐,家主喝多了,红姐姐,让你去瞧瞧!”
“家里几十口人就我一个郎中,还嫌我事儿不够多,喝多了,多大的事?睡一觉就好了!”宁心坐在床边,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只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
“宁姐姐,去瞧瞧吧,家主一直吵嚷着说头疼!”每每怯怯的应着,语言迫切。
小乔瞅了瞅宁心轻道:“去瞧瞧吧,若是没事,也能让红袖他们省些心。”
宁心忙瞪了眼小乔,抱怨道:“就他一天没事找事,事精!”说完,一跺脚,慢腾腾的往屋外走去。每每欢呼一声,忙扶着宁心往伊蓝房间去了。
不过,片刻宁心便又回到小乔房中,脸色更是难看,小乔忙道:“怎么了??”
宁心摆了摆头,有些脱力般懒懒的靠在床边,见小乔凝视端详自己,才道:“我幼时落下的毛病,闻不得这醉酒之人身上的味道,心里堵得慌。”
小乔未见过宁心这般光景,匆忙起身,宁心阻止道:“没什么大碍,是些心病。”
小乔关切道:“可是幼年时,有些不好的记忆?”
“那时太小,如今只有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我爹是个酒鬼,喝的酩酊大醉便总是打骂我与娘亲,想我娘亲怯懦,后来便投了河!如今闻着这味这心上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古人不是说什么,一醉解千愁吗?要是灌几两黄汤,就解了千愁,这世间还有什么烦心事?今日本就不舒服他,还醉的不成人形,说起家主,除了为人坦荡,真是一无是处!”见小乔有些悲悯的看着自己,忙开解道:“这些事,我都忘记了!公子,你可别为我伤怀!”
小乔宠溺般笑道:“对的,让他醉着!”
宁心见小乔附和自己,心上开怀,瘪了瘪道:“醉着好,我们不提他了。公子,我有一事疑惑好久,烦请公子为我解惑!”
小乔了然轻笑道:“何事?”宁心习惯般的抬手扶脉,摸索片刻轻道:“自天路之战公子受伤之时,我便有些困惑,公子的体质特别,外伤恢复的很快,内里基本无恙,可是服过什么丹药?”
小乔一听,笑道:“丹药到是不曾服食,不过,我年少时,身体孱弱,我师娘,便日夜为我调养,白日里喝些不知名的草药,夜里也长泡在草药里。”
宁心好奇的眨了眨眼,忙问道:“泡的什么草药?”
“我对草药知之甚少,感觉应该是些腐草僵虫。”小乔摇头,表示确实不知。
宁心沉思片刻有些惊叹道:“我这几日也翻阅了些典籍,据传,半月门有一密术,也是这般,不过是为了养毒人,我特意试过你,你心脉正常,并不曾中毒啊!公子,这个帮你调养的大师,可还健在?公子可否为我引荐?”
“恐怕要让宁心失望了!我师娘已经不在人世。”小乔淡淡回着,神色也为之黯然些许,宁心抬手就给了自己脑门一掌,作揖安慰道:“唉,我是猪脑子,又害公子伤感了!”
小乔忙抬手阻止道:“无坊,我师娘心有所牵,想来再天上也是极幸福的。”
宁心也跟着慎重的点了点头,乖巧的依在小乔手边良久,而后将小乔手臂搂在自己怀里,痴痴的笑着,而后陶醉的闻了闻,小乔看着,有些哭笑不得道:“宁心!”
“啊?”宁心这才如梦初醒,笑道:“我在想,公子的血会不会能解百毒,亦或是吃了公子的肉,会不会长生不老?如此一想,就觉得公子的肉特别好闻!”
小乔不由笑出声来,扶了扶宁心额头碎发,道:“那不如,你随便中个毒,我给你喝点血,试试?”
宁心双脚一抬,盘腿坐在小乔床上,拉着小乔一本正经,悄悄说道:“你是人参娃娃这件事,不能透露给旁人,要是被那山精野怪听了去,将你掳走,我还不哭死了!”
小乔听的一头雾水,无耐的笑道:“脑子里总装着奇思怪谈。”
宁心慎重又兴奋的摇晃着小乔手臂道:“真的。家有公子,千金不换。真的,真的。”,小乔被宁心认真的模样逗的开怀大笑。宁心见了,也跟着欢心,转头才注意桌上的药碗,忙起身用手试试,都凉透了,转身看向小乔道:“唉,我辛苦熬的,刚一直跟你玩闹,都忘了正事,我得再去煎一副才行!”说着,忙退了出来,在门边正好与送饭的红袖撞上,红袖抬眼道:“没喝呢?我估摸着,还自以为送饭的时间刚刚好了!”见宁心有些撒娇的依偎过来道:“先把药热了再说。”宁心轻快应着,便急急的跑开了。
红袖进门放下饭碗,便收拾着四散的书籍,小乔心疼道:“红姐姐,你过来歇歇吧!”
“你啊,叫蜜合遇事就在家里等着,你自己了,那么高的山崖,说跳就跳!”红袖虽嘴上抱怨,却也停了手上动作,轻轻的坐在床边,道:“我昨夜想了一夜,却有些更懂你了!可这生死之际,还是太冒险了!”
小乔虽有些诧异,可红袖向来聪慧,甚能洞察人心,这事自然也不必瞒着红袖,而后问道:“领头的黑衣人是谁?”闻红袖说出佟九二字时后了然道:“昨日,这个佟九,当着伊蓝,对夫人小心谨慎,张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