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虽然结束了,这场晚宴却还没结束。司仪请纪广宏上来作了一番总结陈词,然后便开始了酒会。
对于场内的多数商人来说,出席社交活动是他们的主要工作之一,很少有人会成天坐在办公室里按时上下班。在不少人心目中,前面的拍卖会只是过场,后面的酒会才是重点,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
莫凡等人对这种酒会都没兴趣,呆了不长时间,跟一些必要的人打了招呼,然后便离开了。
从楼里出来,七人分乘两车,四名男士上了徐景山的加长版劳斯莱斯,三名女士共乘一辆迈巴赫,两车相跟着驶出了山庄。
梁文博一上车就去翻酒柜,见里面空空如也,便鄙夷道:“既然什么都不往里放,还要这东西干什么?赶紧拆了吧!”
徐景山说:“你管得着吗?我还没说你呢,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那块表是以前小原送我的,还那么多废话!”说完又向莫凡道:“小原是我的前女友,你说这小子坑人不?”
莫凡顿时心有戚戚焉,说:“他一向都很坑。”
曾黎也点头说:“的确如此。”
梁文博白了这二人一眼,说:“你们跟着乱搭什么腔?”又对徐景山道:“宋佳莹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原青青是怎么回事。再说你把表拿出来拍卖,不就是想表明心迹么。我调侃你两句,才更能让她明白,你已经放下过去走向新生了,这是多么为你着想啊!你没见小宋同学今晚一直都很高兴吗?”
徐景山笑骂道:“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她高兴也是因为我送了她礼物,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真后悔没在车上放几**酒,不然就可以泼你一脸了。”
梁文博摇了摇头,说:“你这就叫狗咬吵吕洞宾。”
徐景山说:“那你这就叫狗拿耗子。我听说你又交了个女朋友,有这心思还是用在自己身上吧。”
梁文博讶异道:“你怎么知道的?”说完朝莫凡看去。
莫凡耸了下肩膀,说:“你看我干什么?”
梁文博又问徐景山:“是纪小颖告诉你的?”
徐景山哼了一声,说:“我听说某人准备带着新女友去岛上度假来着,结果怎么没去啊?”
梁文博撇了撇嘴,说:“你真够闲的,连这种事都关注。”
徐景山说:“有趣的事情我都会关注一下。比如说今晚,阿细居然对钻石感兴趣了,真是稀奇啊!”
梁文博说:“她从小到大做过的稀奇事多了,这算什么?”
曾黎说:“这不一样。”
梁文博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曾黎说:“阿姐从不会对一个处于静态的事物改变喜好或是看法。”
他这句话说得比较慢,似乎是在边说边组织语言,以便让自己的话更严谨一些,同时也让听的人有时间去思考。
所谓处于静态的事物,可以是件死物,比如戒指项链月光宝盒什么的;也可以是某项活动,比如打扑克下象棋谈恋爱之类的;还可以是孔雀这样的动物,或者一个一成不变的人。
徐景山想了想,说:“好像真是这样。”
梁文博说:“是什么啊?她以前很挑食,后来不挑了,这难道不算?”
曾黎说:“那是因为阿姐病过一次,她知道挑食对身体不好,这是有原因的。”
梁文博说:“总之还是算吧!你第一回见到她吃胡萝卜芹菜肥肉片这些东西,不是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徐景山说:“喔,也有道理。这就属于外因不变,内因变了。”
曾黎点了下头,表示认可徐景山的说法。
莫凡见这三人兴致勃勃地谈论林若熙,实是有些无语。或许是因为他跟林若熙认识时间不算很长,所以触动没那么大。但从这三个人的反应能看出来,林若熙拍下钻戒这件事,是如何的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曾黎问梁文博:“那这一次的原因呢?”
梁文博说:“谁知道呢,没准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女人了。”
徐景山哑然失笑,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梁文博本是信口胡诌,见徐景山居然连声附和,不由嗤笑道:“你还当真了?”
曾黎看了徐景山一眼,虽没说话,却是一脸地不以为然。
莫凡见了这两个家伙的反应,心中暗暗好笑。
徐景山说:“我是觉得有道理啊。照你们刚才说的,钻石又没有发生变化,这就叫外因恒定,那定然是内因变了。而阿博说的不就是内因么,虽然看上去有些荒诞,但如果没有更合理的解释,这唯一的解释或许就是真正的原因。莫凡,你说呢?”
莫凡笑了笑,说:“理论上正确。”
梁文博和曾黎面面相觑,心中都想,真是这样吗?哪有人活了二十多年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女人的!
梁文博忽而想到,不是没有可能啊!什么叫女人?谈男朋友嫁老公生孩子,无非如此嘛!心里想着不由朝莫凡瞄了一眼。
曾黎说:“早知道阿姐会喜欢,就不拿出来拍卖直接送她了。”
梁文博讥讽道:“戒指是乱送的吗?你有没有常识啊!”
曾黎斜了他一眼,说:“可以把钻石取下来,笨蛋!”
梁文博说:“万一她就是想要枚戒指呢?蠢材!”
莫凡说:“其实那枚戒指,挺适合她的。”
梁文博说:“是吗?我怎么觉得跟她的性子一点都不搭调啊!”
曾黎点头说:“如果是蓝钻,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