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脉象显示的是喜脉,她也敢说,自己根本没有做那种事情。
“本王那么怜惜你,原来也只不过是被你的表象给骗了。你在本王离开的时间里,究竟还找了几个男人?既然做了,又为何不敢承认,直接跟着那个男人便是了,何必要回到本王身边呢?苏落,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是啥子,既然是怀孕了,也能容你在身边?”
长孙晏离冷笑连连,说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刺耳,他看着苏落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一样。
苏落看到他那种眼神,心中陡然一冷,全身犹如置于冰天雪地之中,血液都仿佛无法流转了。
看来今日,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她了。
谁让她的脉象显示是喜脉呢,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怀孕了。
可是搜寻遍所有的记忆,也都想不起来和这段有关的。
不,她不信,她一定没有怀孕。
即使脉象是那么的显示,她也不信。
她只相信自己,自己行的正那便够了。
“殿下,清者自清,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你觉得自己看错了人,我也觉得自己有眼无珠,竟然以为你是真心的。多可笑,我竟然还相信男人会有真心。”
苏落勾起妖艳的唇,笑的却很苍凉。
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宁愿相信不认识的御医,也不听她的解释,她难道就是那么的没有信任度?
罢了,也许真的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带瞎眼特征,总是把渣男当成宝贝。
想起和长孙晏离的这段日子,现在想想,也是很讽刺。
她怎么就是不长心呢?非要这么的下贱,非要去相信什么男人。
男人,终究都只是一类的,哪里分什么真心不真心。
没有,完全没有,还是她太蠢了。
经历过一次之后,还会栽第二次。
自己蠢了那么多年。还能活到现在,也当真是不容易。
该死的,以后她不要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无论是谁,都不再相信了。
长孙晏离身子一滞,看着苏落的那种心灰意冷的表情,话有点说不下去,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冷声道:“你不要以为装可怜,就可以蒙蔽本王。苏落,还没有谁能给本王戴绿帽子,算计本王的。你所做的一切,本王心里有数。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便去找谁吧,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本王的人了。”
他说完,再也不去看苏落,也收回了搁在桌子上面的手。
拂袖,离去。
如此简单地动作,却被他做出了几分绝情的味道。
苏落闭上眼眸,任由他离开。
再度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一冷,朝外面扫过去,却看到了窗外的一个黑影闪过。
“长孙晏离,我苏落也绝对不是犯贱祈求人收留的乞丐。苏落本来就是单独的一个人,而不是你的附属品。”
她怒吼出声,像是要发泄出心中所有的怨气。
骂完了,又颓然坐下去,心中一阵尖锐的疼痛。
即使心中告诫自己再不在乎,可是现在却无法不在乎。
她又犯贱的爱上了一个男人,总是说自己保留了几分真心。
可是付出的真心却是无法估量的,心疼的几乎要窒息。
她为什么要这么的贱,经过那样的一次伤痛之后,还能爱上其他的男人,还能相信男人真心。
现在想想,以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跟自己喜欢犯贱还有眼瞎也有关系。
长孙晏离走出去,发出一阵重重的关门声。
苏落见他走了,走到桌子面前,只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一个杯子,直直的朝地上砸下去。
顿时,便发出一阵碎裂的声响。
她眼角余光瞥向桌子上面,只看见上面沾染了几分水迹,上面隐约能看得出两个字样,水尚未干。
那两个字……
苏落眼神微动,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久久的站在那里,看着那水迹渐渐干透,消失不见。
她趴到桌子上面,手指轻轻在那一片触碰了几下,确定那里曾经出现过两个水写的字。
半晌之后,她恍然大悟了。
结合了今日里发生的一切,她差不多已经全都猜出来了。
该死的,自己竟然被算计的这么狠。
而她的脑子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完全的一副被牵着走的状态。
这一次,不管是谁背后操作的局,她都要反将回去。
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幸好,她已经不再那么蠢了。
苏落拿起茶壶又往下一摔,看到门口守夜的人影,眼神里折射出一丝冷光。
温子越,最好不要是你……
她狠狠的踢了一把板凳,将板凳踢倒在地。
只是一刻钟,苏落便将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全部都摔了。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响不停歇,站在外面守夜的宫人是听得一阵胆战心惊。
摔了这么多东西,打扫的人可是他们。
哎,果然奴才命和主子命存在天生的差异啊。
长孙晏离怒气冲冲的离开苏落的房间之后,便让人临时换了一个房间住。
温子越在寝宫中,听着宫女们转述苏落那个房间发生的事情。
一直坐在那里,完全听完了之后,他也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唇。
他脸上浮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苏落是怀孕了,不过他不在乎,这么一个美人留在身边,也绝对不会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