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眨眼七日过去,已经临近秋佳节了。
佳节临近,整个乐安府都喜庆洋洋,弥漫着准备过节的愉快气氛。唯独只有顾盼兮一个人,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这一切一切,皆因为跟皇后的这场角力,似乎慢慢开始脱离顾盼兮的掌控。
顾盼兮认定自己再三施压,皇后一定会有所动作,可是在过去七日之,风平浪静,皇后不但什么小动作都没有搞,还如常挑起了筹办皇宫秋大宴的重责,每日都忙出忙外,似乎连看顾盼兮一眼的余裕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至今日,时非清已经随狄丹青出征一月,前线连连告捷,如无意外,时非清恐怕最快能提早一个月随狄丹青班师回朝。这个时间点,刚好跟黑莲花系统的死亡倒计时接近,所以顾盼兮,焦急得很。
她可不想时非清好不容易回来见她一面,却是最后一面。
顾盼兮急,皇后也应该急才是。她要对顾盼兮动手,这一个月是黄金时间,可是为什么她丝毫不着紧,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顾盼兮真有些按捺不住了。
“王妃,您说是这个样式的灯好,还是这个样式的灯漂亮呢?”
三日后是秋。前几日顾盼兮一直以没空没心情为由,拖着没有着手装点王府的事情,今日实在是拖无可拖了,冬梅也只有硬着头皮来求她给个准话。
顾盼兮无心理会,看都不看一眼冬梅呈来的花灯图样。冬梅无可奈何,只有垂着头,有些丧气。
一旁的高馨宁见了,向冬梅招一招手,示意由她来跟顾盼兮说明。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赵王府人对高馨宁的观感,慢慢由敌对变作平和,现在又有些从平和变成友好的趋势。整个王府之,唯有冬梅一个依旧对高馨宁没有好脸色,因为她很清楚高馨宁都对顾盼兮做过什么恶事,心怎么都无法释怀。
本来,冬梅是怎么都不愿意假借高馨宁之口,来办好自己的差事的。可是现在顾盼兮心不在焉,而秋打灯的事情如果再不抓紧,来不及了。
左思右想,冬梅也知道自己没有其他路好走了,只好咬一咬下唇,双手将花灯图样递到高馨宁手,低声道:“谢过侧妃了。”
高馨宁淡淡一笑,坐近顾盼兮,将花灯图样贴到她鼻尖前,说道:“姐姐,花灯的事情再不抓紧,可来不及了。你给句准话吧。”
顾盼兮翻了翻白眼,嗔道:“本妃耳聪目明,不用你将图样贴的这么近也能看清楚。”
高馨宁这才将图样拉开了些距离,“那请姐姐开金口,选一种吧。”
顾盼兮依旧不看,随手一点,交差了事。高馨宁将图样还给冬梅,笑道:“好了冬梅,姐姐已经选好了花灯样式,你抓紧去办好吧。两日时间,足够了么?”
“足够了!”冬梅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去。她要赶快赶到花灯铺下定,催促着工匠快快赶工,以免误了时辰,影响赵王府的门面。
冬梅走后,高馨宁又小啜一口茶,假装不经意问:“姐姐是有什么事情烦心?竟然连秋佳节都顾不了。还是说,因为王爷不在,月圆人不圆,所以姐姐心里不痛快?”
顾盼兮皱了皱眉头。
高馨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最近她对时非清确实是思念心切,随着秋节近,这种情思更是浓郁,不过这不是关键。真正让她烦心的,是皇后的动态。
“王爷不在,何止本妃不痛快?”
顾盼兮淡淡回了一句,不想再理会高馨宁。
高馨宁却不依不挠,说道:“姐姐,您别怪妹妹多嘴,身为赵王妃,这秋佳节,您可万万不能怠慢了。如此佳节,如果敷衍对待,传出去了,我们赵王府颜面何存?
再者,今年秋佳节分外不同。皇因为战事连连告捷,龙颜大悦,还特地为各个王府赐下由那万灯楼倾力打造的灯塔一座,以增喜庆。连那锒铛入狱的长皇子,都被特赦于秋前夕出狱庆节,节后才重归牢……”
顾盼兮左耳入右耳出,不胜其烦,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馨宁妹妹,这些罗里吧嗦的事情你不用跟本妃絮絮叨叨地说一次了。这样吧,本妃将今年秋佳节的诸般事宜,悉数,交给你来操办。你想怎么隆重怎么隆重,想怎么喜庆怎么喜庆。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高馨宁要的是顾盼兮这句话。她这个侧妃一直以来都被束之高阁,实在是郁闷出毛病来了,这次有机会在赵王府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处事干练,她哪里能不抓紧机会?
“既然如此,妹妹先谢过姐姐了!”
看着高馨宁兴高采烈地离开,顾盼兮一手托腮,心想有高馨宁在,那些琐碎麻烦的事情,可以由她来分担,也不算是坏事。
两日后。
秋前夕,节日的气氛升到了顶点。在这个大环境浸润下,饶是顾盼兮再心烦气躁,也不由得展颜欢笑,切换到庆节的状态。
既然皇后没有动静,那姑且不理吧,过节之后再说!
抱着这个心态,顾盼兮如往常一般跟府仆人丫鬟们嬉笑打闹起来。
今日对赵王府来说,可是双喜临门,一喜是秋,另一喜,是冬梅终于正式向铁木子拜师了。
本来顾盼兮是想要摆一场盛大的拜师宴的,可是铁木子一再推脱,说自己乃是世外高人,怎么能够做这么庸俗无聊的事情。
顾盼兮只是白眼,本来还要争辩,无奈冬梅顺着铁木子的意思,胳膊肘迅速地学会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