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时非清贴近,顾盼兮咬了咬下唇,干脆闭双眼,没有抵抗。
她感到自己的手被时非清轻柔握住,然后……然后被塞进去一个软软硬硬的东西。
咦?!这……这是……
顾盼兮又羞又喜,低声嗔道:“时非清!”
时非清淡淡道:“赶紧吧,别让本王等的不耐烦。”
你这货……还说什么不耐烦!
顾盼兮暗骂一句,强忍着羞涩睁开眼一看,却发现chì luǒ身的时非清正背对着她,趴在木桶边沿等待着什么。
背对着?
顾盼兮一察觉到这点,感到不对劲了。
那她手拿的是……
顾盼兮低头一看,时非清塞到她手的,竟然是一卷拧起来的毛巾。
“你要本王催几次?快来给本王擦身子。”
“……”
顾盼兮怒火烧,尤其是想到自己刚刚完全想歪到其他事情,更是羞愤交加。
“呵呵~王爷说的负责任,原来是要我帮着擦身子,是吧?”
时非清没听出来顾盼兮这句问话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的,悠然应道,“自然。不然你还以为本王想做什么?”
“那好!”
顾盼兮发了狠劲,着热水狠狠地搓了时非清的后背一遍。
本来她想着让时非清吃痛求饶,谁想时非清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对,不怕用力擦,顾盼兮越是用力,他却越是享受,还不时指指点点,要顾盼兮针对性地换换位置。
顾盼兮擦得没劲了,撒气般将毛巾扔开,独自背过身去自顾自泡起澡来。
“无耻女人,你之前真的不是装傻?”
听见背后的时非清冷不丁问起这个问题,顾盼兮没好气道:“王爷爱信不信。”
“本王不是不信。本王是……庆幸。”
“庆幸?”顾盼兮听得没头没脑的,心想傻的是以前那个真的顾盼兮,你庆幸个屁啊。
“本王庆幸,自己还不至于悔过得太晚。”
顾盼兮听得心头一震,有些不知道怎么去接时非清这番肺腑之言。
之前那个白痴顾盼兮,固然孤单,但却不会可怜。要知道,她可是顾相遗孤,整个乐安府,无论背地里如何笑她、嘲她,明面,都是要对她恭恭敬敬的,生怕落人口实。
顾相勤勤恳恳一生,为大武朝建功无数,欺负他的孤女,不是找死么?
时非清其实大可不必这样自责。
一想到这个自恋王爷往常的表现,再看看他每每提到顾盼兮的事情时流露出的愧疚,顾盼兮有些心痛。
迟疑了片刻,顾盼兮凑近到时非清背后,玉臂一环,轻轻抱着时非清,将脸贴在他如同新烧烙铁的后背。
“时非清,你不用自责。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像顾盼兮这样的两世处子,能说出来最轻柔的话,差不多到这个水平了。她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安抚时非清那颗惴惴之心。
时非清抓紧顾盼兮的手,郑重道:“你放心。放过一次的错,本王断然不会再犯。算是母妃,本王也断然不会让她伤到你分毫。”
“……”
顾盼兮一直有个问题,如鲠在喉,这个时候是实在忍不住要问了。
“王爷,为什么你每次谈到宜贵妃,似乎都不会太……维护她?我还一直担心这个婆媳关系会处不好呢。”
时非清苦笑,只是顾盼兮在他后背,未能看到。
“母妃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还能不清楚吗?”
纵使没看到时非清的苦笑,但光凭这句话,顾盼兮都能听出来他的无尽辛酸了。
难怪当初郑非时,斩钉截铁说时非清在宜贵妃的问题,断然会帮里不帮亲,绝不含糊。
顾盼兮无奈道:“王爷,倘若你真的不愿意去争那王位,等到我查清顾家大火的真相后……你我可以远走高飞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盼兮脸已经红透。她跟时非清虽然名为夫妻,但实际连恋人都不算,只是一对心生暧昧的怨侣。这番话说出来,相当于是她主动要跟时非清私定终身了。
她哪能不脸红透顶?
可是时非清几乎毫不迟疑道:“不行。”
被这当头冷水一浇,顾盼兮浑身一颤,只觉得手心都发寒了,下意识要将手缩回来,时非清却将她抓的更紧。
“本王身为皇子,有自身的责任在。说走走,岂非愧对了皇家?真要走……也要等到大武平定匈奴,边关安全,国内一片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时候。那个时候,本王才能走得心安理得。”
“无耻女人。”时非清转过身来,单手捧起顾盼兮的面庞,“你等的起这国泰民安吗?”
顾盼兮笑了。
前世为什么当xíng jǐng,她可一星半点都没有忘。
国泰民安,不也是她的夙愿么?
“怕王爷我更没耐心。”
“恩?说起来,泡了这么久,你怎么还穿着衣服?这不是弄脏了本王这桶洗澡水么?”
“你说谁脏?喂!王八蛋!你的手安分点……”
是夜欢脱,一笔揭过。
次日天还没亮的时候,顾盼兮还在美梦当吃着久违了的国民老公同款热狗,感到自己像只小鸡一般被整个抱了起来。
“啊!是谁打扰我吃热狗!双手抱头,蹲到墙边,让我查查身份证!”
“你让谁蹲到墙边?身份证又是个什么玩意?”
听到这冷声发问,顾盼兮当即睁开眼来,一看见抱着自己的是时非清,登时清醒了,打个哈哈道:“王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