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道:“担待不担待的,不都是您一句话吗,您让我们担待,我们不敢不担待,因为您是主管一地方生死的太守老爷,您说不担待了,让我们滚蛋,我们一句话不耽搁,扭头就走,地方上不就是这吗?其实呢,我应该挑挑您的理,您说‘还请多担待则个’,我就不明白了,‘则个’只是微含自责的意思,您就敢拿来瞒哄我们,我虽然不当官,但我的书读得非常多,您满哄不住的。”
这里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个词义竟然是这样解释的,大家咀嚼着太守话里的意思,这位年轻的先生挑理也太会挑了,屋门朝向这里的房间里,大家伙觉着今天是改天换地了一样,尤其是刚才在传送室那一帮军士,感到有点汗颜,如果自己和这位小先生对上话,也会立刻败下阵来,不在话下。
这个太守也不是傻-子,既然人家挑理挑出毛病了,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听着,谁让自己总是认为自己除罢皇帝没有敢惹咱呢,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刚想到这里,听到“哗棱”一声,抬头看去,季奉康的飞剑已经离手,悬在自己面前,当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听见一句话:“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杀才,你说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二选一,快点!”
沐云依太守还没有见过这阵仗,当时就一愣,转眼就明白了这个大汉不说说,实际上他是真的想杀死自己,瞬间把娇妻美妾、金银财宝、美玉玩品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重孙子都会跑了,那么自己是干啥呀,得罪这些人?
面如死灰的老者,沐云依颤抖着嘴说:“你能不能下手利索点,我怕疼。”
南宫长云看到一道剑光,剑就把沐云依太守吓住,就说:“不想死也可以,但你得全力支持我们,知道吗?我们其实是很好说话的,结果让你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几乎不可收拾,好在没有生不可挽回的损失,实在是万幸。”
“行,行行,那就按您说的办……您是在这里说还是到书房里说?”沐云依如听仙音,如孩童见到玩具般,兴奋起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谁遇到必死之局,忽然听到被赦免,那瞬间的高兴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简单叙述的。
“那,就进入书房吧,”南宫长云也不为己甚,主要是为了事情能安全处理,不能泄露,就笑道,“承您盛情,就进去说吧,以防消息走露,还有,申定庵带着两个在押犯人,把他们叫来吧。”
沐云依非常听话的让蒙佥事去叫申定庵,申定庵过来后,后面跟着两个脚带镣铐、脖带枷锁的犯人,犯人的脸上蒙着面具。
南宫长云先撤出安全距离,施展净化术,也就是褫化术,进行法术褫夺(c)。
这个法术浩大宏丽,先从南宫长云身上泛起五道华光,五道华光有五种颜色青白赤黑黄,代表五种基本元素,酝酿后自南宫长云身上飞起,飘飘荡荡落向虞廷蔺,聚聚散散,美轮美奂,最后聚成一个绚丽的笼子。
分分秒秒的时间,缓慢的走过,大概五息时间把他的法术,从根本上剥离出去,虞廷蔺法力全无,看的人都在担心,他会不会死了?
说得快,可是实行中,虞廷蔺如被抽筋剥皮般受尽酷刑,刚开始他叫唤一声,声嘶力竭,突然叫声戛然而止。
南宫长云心说冒险了,双手握拳,紧张的看着虞廷蔺,看到底能不能褫夺,光华散尽,露出精疲力尽的人来,身上没一点法术波动。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羊安在也如炮制。
被褫夺法术的两个人,委顿在地,奄奄一息。季奉康说:“不会死了吧,第一次施展褫夺么?”
南宫长云不但释放法术,而且费尽心力,有点憔悴,他说:“侥幸了,万幸施展成功,总算把他们两个的道法剥离出去,放心,他们死不了,沐太守,劳驾您安排人把他们送进重型监狱,好生看管,面具还戴着吧。”
沐云依看到施法过程,心惊肉跳,心说,娘诶,这个褫夺残忍至极,如果是自己……不敢再往下想了。
季奉康哈哈笑道:“沐太守,看了他们被褫夺道法,观感如何,有没有体会?”
“折杀老朽了,”沐云依用手擦了一把汗,笑着说,“我又不会道法,真要说的话,只能是惊心动魄呀,想不到道法褫夺这么厉害。”
进书房后,看到地上茶杯摔碎的残渣,大家心里都有数,蒙佥事赶紧把渣滓清扫出去,他们坐下来,南宫长云笑道:
“闲话就不说了,这个谋反事件还处在联系阶段,估计全帝国各地已经有了造反的条件,只要主谋不被逮着,给他时间他会展起来的,就文明省的形势稍微好点,只能说稍微。事情是我云游时偶然现,到虞家堡就抓了个正着,经过我就不说了,先让申定庵把审问结果叙述一遍,有补充的地方及时补充。”
申定庵直接把审问结果从怀里拿出来,呈献给沐云依,说:“结果就在纸张上写着,有不清楚的地方,太守您请问。”
沐云依接过纸张,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后他说:“形势不容乐观啊,已经知道的是这几个人,杨莙茹这个女人,据我看年龄应该不小了,为何?咱们这个地方修真条件非常艰难,不管是物质材料还是教学条件,都不具备急成长的可能,所以她最小应该有四十多岁,李明阳和负运城要差一些,你只要出马拿下他们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