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听出寒凌峥的意思,插嘴道:“殿下三思啊,寒鼎国不可一日无君。”
“此事过些时日再议。”寒凌峥说完,群臣不再作声,只是静静跪在堂前。
红菱坐在孤州城的一间客栈内,拿出了诏书。她的目光搜索着诏书上的字,又将诏书合上说道:“这寒赢还真为想过将王位传于寒江雪。”
“红主,那是我们多虑了。”红菱身边的丫鬟说道:“那我们要将这诏书放回去吗?”
“不急。”红菱将诏书放在桌上,又接过丫鬟递给她的橘子。
“可是阁主不是想让太子坐上王位吗?”丫鬟不明深意地说道:“有了这诏书,太子便能尽快继位。等到那时,乾坤袋便可轻而易举得到,岂不是省了事。”
“当今太子被刘黛莹带入宫前,早已被阁主种下葵毒。虽然他自己不知,但终究是我们的人。他能坐上王位,自然能帮我们些。”红菱吃下一块橘子,赞叹道:“这孤州城的柑橘也比别处的好些,乌婪阁不久便会掌控住这皇城。”
“那应该尽快让太子殿下继位才是,奴婢现在便将诏书送进宫。”丫鬟说着,便伸手去拿诏书。
“慢着!我何时说过将这诏书送回去?”红菱站起身,将剩下的橘子捏碎,又扔在地上。
“那……”丫鬟低下头,等着红菱后面的话。
“太子一直身在宫中,能否为我乌婪阁办事还不一定。妁漓湘那火烧的够旺,想必太子对那寒江雪恨之入骨,而寒江雪正在赶来孤州的路上,目的又是为了乾坤袋……”
“噢……红主的意思是让那太子去对付寒江雪。”丫鬟了然地说道。
“太子和寒江雪有了嫌隙,乾坤袋便是稳落囊中。寒江雪取不到乾坤袋,只能硬闯我乌婪阁。到时候,封天印和指天剑我们也可一并收了去。”
“还是红主考虑周全。”
红菱又问道:“萧梓旭那人还是不肯将玲珑塔交出?”
“回红主的话,萧梓旭骨头硬得很,他将玲珑塔封在自己身上,任凭如何折磨,他都不交出。”
“那便硬取,待他们来时,幻化出一人代替他便好。
“红主,吾等本想以魂入梦,可不知为何,我们竟然入不了他的梦境。”
“想必是你们法力低下,待我去会会他。”
红菱和丫鬟来到客栈的后院,院里有一口长满青苔的水井。二人念动口诀,幻化为两束光穿入井中。
原来,那口水井乃是乌婪阁孤州地牢的入口。
红菱走在前面,几个蒙面女子将牢门打开,里面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便出现在眼前。他被四束发光的水草绑着脚手,无力地垂着头,身上的白衣已经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有些血迹已经干涸,有些新伤还在流着红色的液体。
“曾经的翩翩君子,如今变成这般模样。”红菱走过去,手里拿着鞭子将萧梓旭的头挑起,强迫他看向她。
“……”萧梓旭已无多余的力气,他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她。
“我劝你还是将玲珑塔拿出来,少受些皮肉之苦。”
“呵呵,做梦。”萧梓旭瞪着她:“别白费心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神器交出。”
“红主,此人敬酒罚酒皆不吃,我们何须与他多费口舌。”丫鬟走向前说道。
“那便我亲自来取,死在我手上,你也算是得体。”红菱手里凝出一个火球,往萧梓旭的头上打去。
“啊!”萧梓旭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红菱将手收回时,萧梓旭的眼睛里一片空洞。
丫鬟将一把凳子抬上,红菱就坐了下去,她试着问道:“你是谁?”
“清风谷萧梓旭,也是妁家老爷的义子。”
“你可知妁漓婉是谁?”
“知晓,妁漓婉乃吾妹,也是我意中之人。”
“红主果然厉害。”丫鬟看萧梓旭有问必答的样子,高兴地称赞道。
红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问道:“玲珑塔在何处?”
萧梓旭如实回答道:“封印在我身上。”
红菱继而命令道:“将玲珑塔交给我。”
萧梓旭的瞳孔撑开了一下,又变得一片漆黑,他挣了挣被栓住的手。
红菱将水草收回,萧梓旭没了水草的拉力,躺倒在了地上。
“将玲珑塔交给我!”红菱又重复了一遍,“快将玲珑塔给我!”
萧梓旭听话地站起身,他将双手举至头顶,掌心合在一起,嘴里念道:“玲珑寄身,我便是塔,塔便于我。今请塔现,……”
红菱的眼睛放光,她看着萧梓旭念动口诀,玲珑塔在他的身体里若隐若现,快了,就快出来了……
萧梓旭念到“塔现”,他的体内突然有一股冲击力将红菱的“从葵”之法打破。他恢复了理智,快速的念道:“今请塔现,困眼前人!”
萧梓旭的体内的塔形从身体里穿出,直直地像红菱封过去。
“啊!”红菱没想到萧梓旭竟然冲破了她的“从葵”法术,一时躲避不及,硬接了这一下。
萧梓旭不敢停止攻击,又吟唱道:“水之潇潇,困!”水井中的水幻化为一条蛟龙,直冲地牢将红菱围住。
红菱立即站起身,将手中的鞭子掷出,赤练神鞭与蛟龙扭打在一起。萧梓旭趁着红菱脱不开身,一个闪现跃出了水井。
“愣着做甚!快追!”红菱反击着蛟龙,对一旁还未回神的属下吼道:“若是抓不回人,你们便自行了断吧。”
“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