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头招呼道:“兄弟们,先揍一顿再说。”
说着十多人动了,夏江面色一冷,一拳轰在一人腹部,那人‘嗷’着倒飞,他拉过身边一人挡在背后。
肉盾挡下了所有的攻击上,刀头怒骂道:“一群猪,看清楚再砸,别伤到自己人。”
“是是是。”
刀头没来得急审视战场,整个人就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夏江拳打脚踢,拉人做人肉盾牌,一圈使出五六招,招招打俩,一帮非主流没多久就倒地上呻吟,他捡起一根钢管拿在手里,脚踢在躺地上一人小腿上,道:“我出手知道轻重,知道你们都还没残,去墙下蹲成一排。”
砰砰一排乱打:“你也是,你也是!”
刀头原本骂骂咧咧,夏江几棍子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见抢包贼装死,他几脚踩在他屁股上,他刹那发出杀猪一般声音。
“去墙角蹲好,给劳资装死?”
他嗖的起身,蹲在队末,夏江站这些人面前,钢管负在身后,好像他们不听话就会几钢管砸上去似的,他走到第一人面前:“你今天弄到多少钱?上交。”
红毛从包里掏出零钱,夏江接过道:“怎么这么少?而且还是零钱。”
“我这是抢了两个乞丐的钱。”
“滚滚滚,下次见你次打你次,这么不要脸!”
“那你还抢我们的呢?”夏江钢管一举,吓得他急忙闭嘴,他逐一收钱,不上交的几脚几管子,砸得乖乖听话了。
最后他拿着一大把钱数,见有六千来块,他暗暗吐槽这些非主流也没多少油水,他朗声道:“今后你们还偷抢斗殴不?”
抢包贼一个激灵,举手道:“抢,坚决抢光杀光烧光,实行三光政策为您效劳!”
夏江摇摇头,走去踹了他屁股两脚。
“嗷,是你叫我抢的,怎么又踹上了。”
夏江没有理他,走在他们身边道:“人家那些乞丐,已经放下尊严求生,你们还去抢人家钱,你们要不要脸。”
“你们抢的尽是妇女,你们有没有爹娘,你们的爹妈被枪你们什么感受,你看你们一个个,染得红红绿绿,破衣烂衫,这让家人看见了多心寒,我要你们以后不再抢,不再偷,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的生活,能不能做到?”
有人点头有人反驳:“那你怎么抢我们?”
他不以为然道:“我抢你们,是要你们知道被枪有多难过,被打一耳光有多疼,这样你们才不会去抢别人,去打别人。这个社会需要风气正然,和谐安定,你们以后能好好工作吗?”
没人再反驳:“能...”
“大声一些。”
整齐洪亮的声音喊了出来:“能!”
他点点头,都是社会好青年呐,从第一人开始,他每人数了三百块给他们,弄得非主流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这是演的哪出戏。
每人分了三百,夏江手里剩下六七百块,他站在这些人面前道:“我要你们拿着这些钱,立刻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用最便宜的药水染回黑色,药水虽然便宜,但那最好看的,然后用不多的钱去买一身正规的衣物,我希望明天朝阳初升,你们就去找工作,就算八百块一个月也没关系,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他们愣住了,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要说之前夏江抢了他们,让他们知道被抢多难受,要他们本分生活只是稍稍心动。而现在,夏江打了他们一巴掌,问他们疼不疼,他们说‘知道疼了’就递三百给他们养伤口,他们是震撼的。
见他们不言不语,夏江问道:“剪头发,买衣服,找工作,能不能做到?”
“能!”
洪亮的一声能,把他都吓了一跳,他将手里六七百块钱递给刀头,道:“你除了做刚刚那些,还要去把刺青洗了,这些钱做大家的生活费,如果有人饿死了,劳资一定不放过你。”
说说拍拍刀头肩转身走了,在他们瞩望的目光中走了。
刀头看着他背影在发愣,他们这些人大多是留守儿童,长大后就变成眼下模样,没有人天生是坏人。更没有人像夏江这样教训过他们,告诉过他们什么是对的,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刀头稍愣片刻,大声道:“大哥,我们还能见面吗?”
他头也没回,挥一挥手道:“随缘!”
夏江不知道,日新区这一片的治安,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好了,弄得警方犹如丈二的和尚模不着头脑。他更不知道,他的话令这帮非主流,走上了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热血道路。
他只知道,没有天生的坏人,只有在叛逆时期,有人做了坏事,却没人愿意甩一巴掌,问他们疼了不?,疼了给一口粥。
或许,夏江是一个天生的痞子流氓,刚走到另外一条街道,他立刻掏出那叠钱嘚瑟,没有任何物质,能有这玩意让人心稳,特别在他卡里清零,女朋友还和别人出去了的时候。
他嘀咕道:“丝袜妹的号码扔掉可惜了,要不要去天籁找她呢?”
一栋出租房的铁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大碎花长裙,腰带将纤腰系得很细,她身旁带着个女孩,夏江看清她后把钱装包里,道了句:“宋月,你家住上面?”他这才看清那小女孩,那真是个迷你版女神,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真不知将来长大是如何模样。
她看见他也是一愣,点头笑道:“你来这里干嘛!”
夏江说住这附近,恰巧路过。
宋月立刻对女孩道:“晓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