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童自然是逍遥派三大高手之一的天山童姥。
童姥的天山六阳掌刚烈无比,被人硬挡下来,她应当受到不小反噬的伤害才对,可这次她却如同一掌打在了棉花之上,气力还是那些气力,但却无处发泄,憋屈的很。姥姥十分生气,一双眼睛充满杀气的瞪了过去,却见是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著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看上去有些老态。
可童姥自身的例子摆在这里,她自然不会以貌取人,自己堂堂一个绝世高手(先天),竟然对这老僧的到来丝毫不闻,显然,这僧人的功夫比起自己来高了太多。
“你这和尚,随意插手别人的比斗,可是有是有些不讲究!”
童姥从树上跳下,拍了拍衣服上的树叶,斜了这老僧一眼,随口道:“你这和尚,名号如何,灵玄慧虚,你是少林第几代弟子?”
“无名无号,老衲只是寺中一普通的扫地僧人罢了。”
青衣老僧摇摇头,笑着说:“倒是施主你,老衲有些印象,记得你曾在少林寺小住过一段时间,和寺内的灵门大师走的颇近。施主也是唯一一个入少林而没进过藏经阁之人,比起那些被武功迷了心智的武林高手,施主在心性上显然更胜一筹。”
“哼,少林武功!姥姥有道家至高心法可以修行,还看得上你那枯燥无味的少林功夫?”童姥鄙夷笑道,“人人都说少林好,少林功夫至纯至阳,参悟了便能成为武林一流高手!但在姥姥的眼里,一流高手算个屁,而只能培养出一流高手的少林功夫,想必也只是徒有其表!既然这样,姥姥何必舍近求远呢?”
扫地僧扫地的扫帚停了停,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从五十年前第一眼见到施主时,老衲便猜测施主怕是出身于道家圣地逍遥派。如今再见,这猜测也是**不离十了。”
“好一个聪明伶俐的老和尚,竟然还知道‘逍遥派’?”天山童姥着实惊讶起来,同时,心里多了几分的忌惮。
“想当初,老衲和贵派掌门逍遥子,也算是相交莫逆。”扫地僧重新扫起地,一片片枯叶在扫帚的推动下飞舞在空中,像一首无声演奏的舞蹈。
“逍遥子施主一身功夫出神入化,登峰造极,远非常人能比。老衲年轻时因与他争夺一处洞天福地而大打出手,最后也是不打不相识,成了至交好友。”扫地僧感叹道,“感触最大的便是逍遥子施主的那一身‘北冥神功’,也是因为那门功夫,老衲不惜闭关数十载,才悟出一门‘九阳功’来,想要凭此功胜他一筹。但再出世时,桑海成沧田,故人之地早已被风沙淹没,故人也不知所踪了。”
“你竟然认识我师父”天山童姥不敢再托大,终于不再自称姥姥。她师父逍遥子武功虽超凡入圣,但名气却十分不显,更像是隐世居士,知道她师父名号的人,必定是个活了百余年的老古董,不管是敌是友,起码是和师父一个辈分的人,不得无礼。
她性格虽狂妄,但对如同父亲的师父却是十分敬重,自己一时无礼自然十分爽快,但
丢的可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颜面。
巫行云态度好了许多,但还是一脸的不羁,看向青袍僧人,说道:“你不要乱说,姥我与贵派灵门大师只是点头之交,可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以老和尚大师你在少林寺中的辈分,这话若传出去,姥我的名声坏掉事小,若是让灵门大师泉下有知,怕是会死不瞑目啊!”
“施主不可妄言,灵门乃佛门中人,死后自然会回归西方极乐世界,怎会去得那地府黄泉?”青衣老僧脸色变了变,道,“再说,灵门死后自有佛祖保佑,怎会死不瞑目?施主慎言啊!”
“哼!”巫行云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在她将视线转到张公公身上时,目光瞬间变冷,一股杀气不加掩饰的在她的周围弥漫
巫行云道:“我不管你和我师父有什么纠缠,但今日这太监惹了我,我自会给他讨个说法,所有人都不可阻拦!”
“姥姥修行的是八荒**唯我独尊功,讲究的是随心所欲、唯我独尊。若今日因你的辈分而饶他一命,便相当于破了姥姥我的心性!今后姥姥我还怎么突破至宗师?”
“你若想保他,也好,我们做过一场;若是姥姥败在你手中,那是无能为力,也不算坏了心性。”
青袍老僧将扫帚放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明悟本心,自然是好事,若能坚持下去,施主宗师可期;逍遥子施主若能得知,必然也会极为欣慰。”
说罢,顿了顿道:“但老衲乃少林寺僧人,要将少林寺放于心中首位。这位公公是奉了朝廷的旨意到来,代表着朝廷的威信。少林寺毕竟也是在大宋土地上,这位公公若是死在少林寺山门前,怕是会惹来更大的祸事。”
“如今少林已经不再是几百年前那个唐代的少林,达摩祖师已经回归极乐,少林虽盛名依旧,但实力却万不存一。且近百年来,少林寺又陷入辽宋之争的僵局中无法脱身,本已是多事之秋,已经经不起太大的折腾了!”
“老衲以少林寺利益为重,如此,也只能对不住逍遥子施主和施主了。”
“你这大和尚,武功虽高,但总是腻腻歪歪!要打便打,说那些没用的作甚?”巫行云向前一步,让那张公公很没脾气的躲在了青袍老僧的后面:“哼哼,姥姥我早便想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