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将军脸色很不好看,一片铁青,语气也渐渐沉了下来。
“哼,能有什么意思!咱家说话做事也需要事先给你解释?”张公公从舒服的躺椅上站起,双眼射出精芒,一脸霸气的说道,“咱家是给千岁爷办事的,且此次少林寺之行的带队人是咱家,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李彭生指手画脚?”
“你、你!”李将军气的脸色发青,却不敢对张公公放两句狠话。
张公公也不理会他,反而一脸妩媚的看向穆子木,笑道:“这位公子,李将军年龄小不懂事,还请你多多担待。”
穆子木玩味的看着这名张太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罢了,你这老家伙既然想要保他,我便给你个面子,此番事情作罢。不过,一码归一码,北宋的通缉令水分极大,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某些污蔑人的鬼话,就休要怪我亲自去你府上走一趟了。”
“公子说的是,咱家这次回去,一定向皇上请命,好好整治一番那些个混吃等死的官员!”张公公听到穆子木不客气的话语,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姿态放的很低,虽无献媚之色,却也显得客气至极。
这让在一旁看笑话的武林中人纷纷吓掉了眼球,一齐将目光转向穆子木,心中猜测着这位公子的身份。
能让这老太监如此客气,该不会
是当今太子吧?
一时间,众人纷纷吸了口凉气,看向穆子木的身影逐渐变得恭敬起来。
此时,周围的官兵在张公公的吆喝下,已经整齐的让开了一条小路。穆子木没有去管周围的武林人,泰然自若的离开的颍水。
“公子好厉害呢!”在彻底消失在一干官兵的眼中后,唐云箐摸了摸好马的头,毫不吝啬的崇拜道。
穆子木苦笑一声,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情况。若刚才那老太监没有认清自己的实力,以那为首将军冲动的性子,恐怕真的少不了一场恶战。
大宋兵卒的武功虽差,但架不住人多。
若自己还好,直接施展轻功遁走。但自己身边还跟着箐儿和好马呢!
要想走,恐怕少不了一场杀戮。
一口气杀这么多人,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
穆子木苦笑两声,心道自己世界都即将进入末日了,自己的内心却还是这般的脆弱。
这可不行,一个人若是内心不强大,那么就算拥有再大的能力也无济于事。
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子木先生的目光逐渐冷冽了,伴随着这空山鸟语,似乎想通了些什么事。
“张公公,你为何对那小子如此客气?”李将军不敢问你为何如此羞辱本将军,便换了个委婉的问法,但心中的怒火依旧是久久无法平静。
“哼,咱家那是在救你!”张公公冷哼一声,呵斥道,“咱家在宫里头能有现在的本事和地位,无非靠的是一个‘察言观色’的本事!”
“你这莽夫,平日看着挺机灵,但一到大事上,却像失了智一般!刚才那位已经对你生了杀意,咱家若是不呵斥你几句,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现在还有脸来抱怨咱家?”
回想起刚才的经过,李将军出了一身冷汗,以张公公盛气凌人的嘴脸,能客气下来本就是一桩怪事,那少年的来历想必十分的不简单。
知道了那人自己得罪不起,李将军怒火顿时消去了大半,语气再也冲不起来,反而一脸忐忑道:“公公,那人是?”
“那人是位宗”张公公本想好好解释一番,但估计自己说了,这没见识的武夫也听不太懂,便转而道,“那位武功极高,一身本领怕是能和千岁爷比肩,这样的人在百万兵甲中取上将首级都如探囊取物,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你若是将那人得罪死了,这里的几千名将士估计都会交代在这里。而你们连人家的一丝汗毛都够不到!”
“想想千岁爷的本事吧!再想想千岁爷背后的尸山尸海!”
说着说着,连张公公自己都打了个哆嗦。身为千岁爷的义子,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他那位活了一百五十多岁的干爹有多恐怖。
可以说,在整个皇宫中,没人能违逆千岁爷的意思,皇帝也不能!
要不是千岁爷不喜干涉朝政,如今的大宋是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张公公一脸淡漠的看着李将军,那李将军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谢礼道:“多谢公公救命,今日之恩,本将定牢记于心!”
“咱家不用你报恩,但今日之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便不说,孰轻孰重你应该还能分得清吧?”
李将军低下头来,连忙应道:“是!末将知道了!”
“至于这些江湖人”张公公看着这一大片的人,顿时心生厌恶,皱眉道,“就都杀了吧!”
“是,公公!”
李将军有些不忍,但事到如今,他也没脸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应下,然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这批人碍于老公公的武功,没人敢动,但不代表着他们就愿意任人宰割!当下,一群人统统暴动起来,手中的兵器也纷纷亮出,向四面八方的官兵杀去,试图突围出去。
这些个武林人士有真功夫、真本领在身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将功夫练出些许火候的,却少之又少了。不然也不会被一名老太监威慑住,不敢动弹。
这些人中一流高手一个没有,只有两个半吊子出身的二流高手。三流高手也有十余人,剩下的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