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孙茹玥抹了把眼泪,拿起桌茶壶,‘咕嘟咕嘟’地朝口灌了几大口茶水,眼底好似燃烧着熊熊烈火。
“晗姐姐,卿寒太子,我能做什么吗?”
叶晗笑了,挑眉看向风卿寒,见他同样是挑眉看着自己,轻咳一声,心下扬起异样的感觉,赶忙撇过头去。
“听说,孙将军府有一枚兵令,是先孙将军给天璃立下第百件军功时,先帝所赐,并允诺永不收回,可号令十万精兵。”风卿寒摸着下巴,悠悠说道。
话音刚落,叶晗嘴角猛然抽搐了下,总算是反应过来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了。
和着歪心思是打到这儿来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孙茹玥仔细想了想,从记忆搜索出来那枚令牌,猛然间双眼明悟,拍桌喊道,“在我爹爹那!”
“你可有办法拿到?”风卿寒向来清冷的声音,竟是急促了些。
孙茹玥沉默了一阵子,才苦笑了下。
“不可能。”
否决地很干脆。
“真的不能行吗?”叶晗颦眉,风卿寒这人高傲的很,鲜少有向别人求助的时候,他既然开了口,代表此物一定能在战北起到关键性甚至扭转战局的作用。
并且不可替代。
可依孙茹玥的话,要拿到绝非容易之事。
眼瞧叶晗眼底的期盼,孙茹玥也明白卿寒太子腹已有了救楚云枫的对策,只不过定是与这孙将军府的令牌有关。
她苦笑更甚,再次摇了摇头。
“真的不行。”
那是孙将军府代代相传下来的东西,可不仅仅是一块普通号召精兵的令牌这么简单啊!
而是孙将军府的荣耀,她爹爹一直将其视若珍宝,算是吃饭睡觉都随身带着。
她在孙将军府受宠不错,可这事关孙将军府荣耀的东西,哪里容得她胡来?
更别说是拿过来了......算是从小到大,她不过见过一两次罢了。
风卿寒同样是沉默了一阵子,一手撑着身子,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他朝孙茹玥招了招手。
“过来。”
孙茹玥看风卿寒的动作,俏脸迷茫地闪过一丝疑惑,转而视线移到了叶晗身,见叶晗向她点头,犹豫片刻便走了过去。
恰好停在风卿寒跟前不近不远一米有余的距离。
“卿寒太子是有什么吩咐要让我做吗?”
难不成是因为她刚刚说拿不到孙将军府的令牌,所以卿寒太子嫌弃她了?
可卿寒太子看去,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把手伸出来。”
孙茹玥疑惑更甚,但还是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探了过去。
她只觉得手心一凉,紧接着,手里便不知何时握住了一块漆黑的木块,面刻着不清晰的几个大字。
很模糊,根本看不太清楚。
“这个给你。”
“这个是......”
“这是天璃战南的令牌。”风卿寒淡淡地道,“你现在速去天璃孙将军府,用战南的令牌把战北令牌换过来,然后与本太子在战北汇合。”
叶晗看着孙茹玥那手里漆黑的令牌,总觉着熟悉的很,但也许是时间久了,记不太清楚。
“可是......”孙茹玥眨巴眨巴眼睛,“倘若我爹爹不愿意换呢?”
同样是精兵令牌,只是战北战南的差距,虽说是同等价值,可毕竟战北的令牌是爹爹心尖的东西。
真的能换吗。
风卿寒突然笑了,饶有趣味地看向孙茹玥,“只要你告诉孙将军,这是战南令牌,还他战北令牌,定能换到。”
孙茹玥似不明白风卿寒话里的意思,茫然看他。
“总之,你拿着它去见孙将军,自会明白。”风卿寒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孙茹玥望进他眼那抹幽深,不自觉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后,还想问,但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卿寒太子,我回天璃,可以将水月一同带去吗?”她刚转身走了几步,路过旁边时,余光瞥见坐在那的水月,才恍然回神这丫头还在这里,回头向风卿寒询问。
水月是她私自带出来的,现在在风锡耽搁的时间太久了,这次她既然要回天璃,那水月待在风锡定然是不妥。
先不说她父母,单单现在孙将军夫人,也是她娘,都快把水月当成自家亲生闺女了。
“不行。”风卿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回答着孙茹玥的话。
他指尖不缓不慢地捻起一点小盏盛放的茶叶,闻了闻,又放入白玉陶瓷杯里面,似乎从他把战南令牌给了孙茹玥后,视线一直落在这杯盏与茶叶间不曾离开。
包括现在与孙茹玥讲话都未吸引他半点注意力。
“为什么?”孙茹玥显然是没料到风卿寒居然会扣着水月不让她走,面色一愣。
风卿寒摆弄茶叶的手顿了顿,总算是抬起头来。
他挑眉瞥了水月两眼,勾唇道,“本太子还有要事想请水月帮忙,她精通易容之术和阵法布置,能够帮本太子不少忙。”
孙茹玥面露为难,如若有她在,还能照看水月,可她如今可是要回天璃去办事,留她一人在风锡......万一出了个什么好歹......
“晗姐姐......”孙茹玥看让风卿寒松口没了希望,朝前面的叶晗委屈道。
水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风锡的啊。
“没商量。”叶晗心通透的跟块明镜似的,知道孙茹玥的小心思,笑道,“卿寒找水月确实是有要紧的忙请她相帮,不过在他的地盘,水月定是出不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