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这个玩意,黄小刚是真不懂,更别说有关瓷器的古董知识了。
所以,这里倒也将有关瓷器和古董瓷器的相关知识掠去,也就说黄小刚此时拿在手上的陶碗,颜色当真就是灰白,虽然他不懂这青瓷具体有什么特点,不过倒也看出这陶碗的表面有一层类似玻璃质的东西,摸起来滑溜溜跟后世用的瓷碗差不多。
也就说黄小刚拿着手中的青瓷碗看了好一会,又拿起宇文承瑞手中的酒盏仔细对比,黄小刚倒也明白了问题所在。
这首先,就是黄小刚对瓷器的认知因为无知而产生了偏差,在他以后世的标准看来只有那些眼色纯净、洁白、通透、甚至达到玉质的瓷器才可以称之为瓷器,却是不知道在两晋南北朝乃至隋唐这个时期,中国的瓷器主要还是以灰、黑、红、黄为主要基色,然后表面上会有一层薄薄的釉质,然后配以天蓝、天青、红、黑等颜色的纹路。
而作为瓷器标杆的青花瓷,实际上根本就是元代以后才研究出来,实际上说白了这个时期的瓷器在黄小刚的认知里看起来就特么只能算做陶器。
然后再来说为什么宇文承瑞会对手上酒盏感到诧异,因为这酒盏乃是黄小刚在确定了烧陶流程后,采用由他总结制定的新工艺所烧制出来的成品,酒盏的制式与此时通用的规格一般,碗底宽一寸,碗口宽三寸,高一寸,但因为采用的是粘土混合高岭土,又混合了适量的草木灰,虽然烧出来以后也是灰色的,但色度明显要比宇文承瑞拿来的青瓷要高。
虽然仔细对比后会发现,幽幽谷这边烧出的酒盏表面并没有玻璃质,这个玻璃质黄小刚现在才知道它也叫釉质,但仅是更为白洁这一个特点,按照宇文承瑞的说法可就完败了青瓷。
好奇之下,黄小刚干脆叫人把之前吕七公和吕尹氏烧出的第一窑陶器,和他最近烧出的第二窑陶器都搬了出来,叫宇文承瑞来做鉴别。
结果宇文承瑞竟是一眼就瞧出了吕七公弄出来的才是名副其实的土陶,而吕尹氏制出的陶器里面,其中七件表面烧出釉质就被鉴定为瓷器。
而黄小刚最近烧出的第二窑陶器里面,虽然烧出釉质来的并不多,一共五十多件陶器里也就有四件烧出来,可是因为黄小刚的新工艺新配方,并在选料上一是没用吕七公那种放在土坑用脚踩的招数,二是把吕尹氏的筛选法又进一步细化,所以得到的粘土更为纯净,再因为加入了适量的高岭土,所以烧出来的颜色要更为白洁。
虽然这些在黄小刚看来根本是胡乱烧出来的陶器,跟后世哪怕老百姓随随便便用的最便宜最低档的瓷器都根本不能比,可特么这可是隋朝,在这个时代洁净的白瓷可是稀罕东西。
宇文承瑞看了一会,便命人唤来一个不曾列席的中年汉子,与他道:“武义,你曾随家中商队去过安阳、两湖、巴蜀等地,却来瞧瞧此等陶器如何?”
那名唤武义的汉子闻言便上来瞧看,竟也不住点头道:“虽比不得安阳白瓷和两湖的湘阴白瓷,与巴蜀白瓷亦不能比,不过称之白陶也是不差。”
随后宇文承瑞又拿起其中四件烧出釉质的陶器,表情很是奇特,反问黄小刚道:“都是一窑所出,为何仅有这四件烧成了瓷?”
这话问来,黄小刚自己也是很纳闷,按照他以往的认知和逻辑,眼前的这些陶器别说卖钱了,当垃圾都不一定有人要,可怎么放到隋朝就成了好东西。
至于说为什么烧得明明是陶,只是因为上面有了点点的玻璃质,这些隋朝人就认为是瓷,他也是一脸懵逼!
当下宇文承瑞便也提议,要去幽幽谷的陶器作坊瞧看,黄小刚一想倒也不好拒绝,只能推说天色已晚最好明天再去。
宇文承瑞见此也不坚持,反倒又来问了黄小刚是如何烧制出此等陶器的,黄小刚也就只好把吕七公和吕尹氏两人分别试烧陶器的事情细细说了,这才解释清楚。
宇文承瑞倒是表示,若是幽幽谷这边能够继续烧出这等品质的瓷器,他甚至可以出钱收购,随后众人便又围绕瓷器这个话题聊了许多,倒也叫黄小刚和黄娜增长了许多有关瓷器的知识。
这隋朝因为建立的时间还短,所以瓷器制造业来不及形成自己的显着成就,只能算是南北朝之后短暂的过渡阶段,而瓷器也主要以青瓷为主,瓷器胎子普遍较厚,胎质坚硬,釉子无论青绿、青黄还是黄褐,均为玻璃质,施釉多不到底,大多数都有垂流现象,多光素无纹,部分带纹饰的主要以印、划贴为主。
胎釉在各地窑口之间略有差异,在总体上看,其共同点是胎体较为厚重,胎色因烧制地点和原料而各有变化,以灰白居多;釉仍属石灰釉,呈玻璃质,透明度强,多呈现青色,青中泛黄或黄褐色;器体施釉一般不到底,多是用支具托垫叠烧;瓷器的装饰纹样以花草为多,并常在布局上巧妙地穿插替换而组成新颖图案;盘碗类器多在中心装饰,由朵花卷叶组成圆形图纹;瓶罐类器物的装饰主要集中在肩部和腹部,一般用花朵、卷叶纹组成的带状图案。
聊到最后,黄小刚虽然多少还有些糊里糊涂,但也从宇文承瑞的态度中明白过来,这幽幽谷烧制出的陶器,说不定倒也可以成为商品发卖。
当夜,宇文承瑞带来的属下便在谷中扎营露宿,而黄小刚也命人腾出一间竹屋给宇文承瑞安歇,待一切都安排妥善之后,这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