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以来舅侄俩都没敢把隋朝人想得太简单,但也同样没有把他们想得太复杂,但始终觉得自己是穿越者有光环,没想到现在居然被狠狠的打了脸。
“把曹鹰派往任城去吧!”
黄小刚很是无奈的放下信,与黄娜道:“另外派人把曹豹叫回来,今晚就开始戒严!”
黄娜闻言就是一愣,问道:“叫曹豹回来干嘛?”
黄小刚便也苦笑道:“张须陀这种人,你我去劝降的话很不合适,也不能让范炯出面,所以最好还是曹豹!”
黄娜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便也把命令发出了下去,下令召集军议。
不一会,在营的排长以上军官迅速到齐,黄娜命人击鼓升帐,正式召开临战军议。
“诸位!我军刚刚收到了一封张果的来信,信中表示希望将我军招安,并且许诺划高密、东莱二郡为我军属地,意在换取我军火器之秘。”
黄娜高踞帅位面色冷如冰霜,黄小刚着拿着张须陀的信与众人讲解,末了还将信给了参军范炯,以求证是否张须陀亲笔,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等众人搞明白了意思之后,全都是面面相窥,甚至连交头接耳都没有,全都齐齐看向了黄娜,不过从他们困惑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出,对眼下的形势还摸不着头脑。
待得范炯鉴定完毕,黄小刚也与黄娜使了个眼色,便也道:“军议开始,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哪知道黄小刚宣布完毕,一帐的人都是呆若木鸡,看来看去都是满脸的懵逼,最后看到范炯这里,也才见他微微垂头,嘴角带着丝许笑容,黄小刚忙道:“不知参军可有什么想法?”
“嗯哼!”被点名的范炯轻咳一声,忙也抬头答道:“范某乃是新降之人,这等大事怕是不宜范某置喙吧?”
黄小刚只能苦笑一声,将手一挥扫了扫众人,道:“如今军中各级军官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不是很清楚为将之道,军议之要,所以恳请参军抛玉引砖。”
“抛玉引砖?哈哈!监军谬赞了!”听得黄小刚改成语来捧抬自己,范炯终于还是乐了,便一脸勉为其难的答应道:“如此,老夫便斗胆议上一议!”
随后范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也道:“张果此人,用兵用策,向来正奇互补,此番主动试探,其意在探查我军意向。而以他一个区区郡丞兼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的身份,怕是无权许诺两郡之地,怕是主动给出一个天价,好让我等就地还价。老夫以为,凤军火器犀利无比,日后一旦成事,席卷天下恐怕只在旦夕之间,以此等宝物之秘去换取一个虚职和一块下脚之地颇为不值。”
有了范炯这话带头,众人也才敢大胆喘气,这次黄娜再看众人,便也见得陈奉主动起身抱拳道:“元帅,末将以为参军所言不错,这张果只怕是瞧见我军火器犀利,特意使人来诈,意图骗取我军火器秘方。”
黄娜当即点头道:“很好!还有谁说说看法?”
列席的吕星北也大胆直言道:“元帅,末将也觉得这张果就是想来骗咱家的火器,咱家理他做甚,按计划出兵将他俘了便是。”
吕星北耿直的话语顿时得到了在场大多数女军官们的支持,不过随后却是有个坐在帐尾的女军官却大着胆子出列道:“元帅,末将以为此事别有蹊跷!”
“说!”黄娜远远一瞧,倒也认出此人是芦山三期女兵何耀菲,如今军职为排长,回想起来此女在战术战略科目上的成绩非常凸出。
何耀菲便也直言道:“末将曾记得元帅与我等讲讲和氏璧的故事时,曾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今这火器便是我们怀中璧玉,轻易都不可示人,更别说以此交换什么无用之物,如今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派来使者,以此末将觉得张果这番作为定然别有用心,适才末将想来想去,觉得此事若要拿来施展计谋,或有三个计谋可使。”
听得何耀菲如此一说,黄娜顿时来了行去,忙道:“哦!你便细细说来,却是那三个计谋?”
何耀菲不假思索的数道:“其一假道伐虢、其二声东击西、其三暗度陈仓!”
黄小刚和黄娜听来眼前都是一亮,黄小刚忙不迭的问道:“何以见得呢?”
何耀菲道:“元帅送出信使之日末将在场,自然记得那日是十月初九,信使一骑双马,就算昼行夜宿,行至临淄最多五日,可直到今日才派来使者,且我军信使也未转回,加上这几日天气又难得晴好,城内积雪虽然已不可见,但城外尚且冰冻三尺,潍水此时该也是全面封冻,综合以上种种,末将以为张果肯定是在准备使什么计策,因此还望元帅早作安排,免得为敌所乘。”
听得何耀菲的分析,黄娜眼中略有肯定神色,倒是黄小刚有些没想到女兵里面也有这样的女将种子,两人对视一眼后,还是黄娜开口道:“何耀菲的思考倒也不错,军议之中大胆建言,且言之有物,口头嘉奖一次!”
见何耀菲只不过提了个反对的意见都得了口头嘉奖,参会的军官们立时就炸了,就听嗡嗡声缓缓大了起来,不少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讨论问题,便是最早跳出来的吕星北也有些面色发红,知道自己刚才的发言全是废话。
黄娜容得大家议论了一会,也才正色道:“今日军议,大家不妨畅所欲言,重在参与嘛。下面的议论,我希望大家思考的问题是:是什么原因促使张果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