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再度整齐的呼喝声中,老赵同样宗武的气势爆发。
二人自是不同。
若说祁连是一柄寒芒肆意的长剑。
那老赵便是一团成燎原之势的烈火!
剑意纵横,却停在了演武场的一半之地,只因那烈火阻隔。
高处观看的众天人之辈,登时一片叹息,风烈转目看向风违,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这孩子的父亲生前到底得强悍到什么境界。”
风违却是一阵苦笑,看来自己当初与风烈说的那些话,至今其都没有信过,颇有怒气的朝着风烈道“早就跟你说了。”
风烈却罕见的勾动嘴角苦笑道“我当初以为是你怕我嫌弃他的背景,而故意夸口的。”
场下的众人不知,场上的祁连不知,但是众位天人却知,因为老赵如今的内劲已经算不上是内劲了,而是介于灵力与内劲之间的一股奇异状态,或许比上灵力要差上一些,但若是比上内劲当真不知要强上几筹。
更何况灵力对于未入灵武之前的人而言还是过于狂暴的,并不是你获得难,而是要运用与驯服难,但老赵不一样啊,人家这变异的内劲一看就知道人家运用的不知有多得心应手。
就算是越境而战,怕是也丝毫不会弱了。
老赵内劲搅动滚滚热浪,就连空气之中都出现了一丝燥热,原本演武场边上的众人都是不侃热劲而再度退远了十丈开外。
无忧的内心原本是兴奋的,但是看见老赵的对手是祁连之后,一时之间也说不上希望谁赢。
仰着脑袋看向赵飞猿道“师兄,到底谁会赢啊。”
赵飞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无奈道“这都啥架势了,都是自家人,谁赢谁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有受伤的才好。”
说罢便一脸担忧的望向了众位天人栖身的小亭。
风违感受到了赵飞猿的目光,朝着其点了点头,示意其安心观看便是了,直到此时赵飞猿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老赵朝着祁连道“一招。”
祁连同样轻笑着回礼道“一招。”
祁连扭转腰身,原本四散演武场的剑意,开始回收,一道道冲入身体之内,原本有些消瘦的身子已经开始有了壮硕之意。
挺直了腰身,凭空张开手掌,缓缓而握,无数剑意顺着其身子,带着自身丝丝血气凝聚虬结在一起。
右手缓缓合十,握住的是一柄布满血丝的镂空长剑,而那些镂空之地皆是被祁连的内劲与剑意所注满。
这一柄剑,便是祁连这些年游历在外的所有成果,同时也应征了当年祁连所说的一般,自己何时说过不习剑。
祁连的剑,是用自身的血气化作剑骨,而自己的内劲与剑意成为了剑的身,成了剑的刃。
长剑平指老赵,这最强的一剑,便是对其的尊重。
风违长叹道“以身饲剑,这孩子对自己够狠,够狠那。”
老赵感受着长剑之内蕴藏的气势,内劲再度攀升,原本四周只是燥热,如今随着其变异内劲的加持,赵飞猿原本木制的小赌桌都被其点燃了。
演武场十丈开外的众人,不得不再度退的更远,赵飞猿更是二话不说的直接拎着无忧的领子就跑。
而无忧正死死的按着胸口,生怕这热浪伤了胸前的银票,浑然忘了自己,若不是赵飞猿眼疾手快,说不得就要落下些烧伤了。
祁连右手持剑,将剑脊搭在了抬起的左臂之上,微微沉肩,姿势诡异的朝着老赵缓步而去,场上的一切的剑意都凝滞了一般。
所有的目光之内,有的只会是那血色的剑锋。
便是祁连起步之前,老赵已经开始了后退,并不是因为惧怕而想逃遁,便是场下的众人都不会那么认为。
其只是为了与祁连拉开距离,从而得到更强的冲击力。
老赵直到演武场的边缘依旧在退,索性凭借着自己强悍的肉身之力,深蹲过后,一步朝着场外远远跃去。
也就是此时,祁连开始了自己的缓步冲锋,丝毫不会怀疑老赵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