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元放继续道:“怕是王将员去观赏了灵花回来后,杨行大人都没有发现,这是我的侥幸心理,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竟是没想到杨行大人打出了这么一张好牌,他一定是料想王将员不敢去南垛山观赏灵花,所以才会主动发起攻势,发来这么一张让人难以接招的邀请函,现在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郝元放的妻子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去一定不会有危险,只不过会丢些面子,而这面子值多少钱?自身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去了便是一定会有危险,杨行大人一定在南垛山准备好了对付王将员的一切手段。在我看来,如果没有这张邀请函,王将员去南垛山观赏灵花便是无妨,因为正如老爷所言,杨行不会有太多的准备,而现在,杨行可是做足了准备的,现在去,真的就等于以身犯险了。”
郝燕在听的过程中频频点头,认为父母的分析都很有道理,现在最好的选择,应该就是不去了。
不过这时王千辰却是开口说道:“既然我跟杨行之间需要一个了结,那便了结吧,不然我离开章丘岛后,怕是他找不到我便是会找你们的麻烦,我还是一开始的看法,去肯定是要去的,既可以观赏灵花,还可以了结一些事情,一举两得。”
他说得很轻松,让郝元放夫妻暗自佩服他的胆色,要知道,杨家的家族大本营,那可是龙潭,可是虎穴。
他心想,灵花节,到时候,估计谷四淮谷峰父子俩也会去吧,如果碰上了,那得是怎样的一出好戏呢。
最终,有了王千辰的发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
南垛山位于章丘岛西南方向,章丘岛的两条水系都从周边流过,可谓具有一种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王千辰他们一众人等,一走进南垛山,就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这里崎岖的小路,不躁不湿,尽显生活的气息,这里天蒙蒙亮时所特有的微微迷雾,让得透射而过的阳光更加的灿烂,而且美好的阳光在这些若隐若现恰到好处的迷雾的反射下,泛出五彩的缤纷。
整个南垛山,云雾萦绕,山峦叠翠,绿树成片,绿草如茵,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而说到南垛山的景象,就不得不提灵花了,这是王千辰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南垛山的灵花树虽不是这里最多的树种,但却是这里最突出最有存在感的树种,每一棵灵花树的树干都有一层朦胧的好似轻易可以让人进入美好幻境的白色荧光包裹,正是这种白色荧光的存在,让灵花树鹤立鸡群,鳌头独占,而且据说这种荧光常年显现,与花期无关,因此,就算过了花期,南垛山也难有其他树种可以跟灵花树的夺目相比。
当然,这时因为灵花的大肆盛开,人们的目光便是全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灵花上,那白色荧光显然不可能有灵花抢眼。
“千辰哥,这就是灵花,这就是灵花!”郝燕雀跃着喊道,已经习惯于当王千辰的一个好妹妹了,至于情郎伴侣什么的,她渐渐淡忘,或者说她是在下意识的渐渐淡忘,提醒自己当王千辰的一个好妹妹就好了,自己该满足才对嘛。
郝元放和妻子远远走在后面,远远看着,年轻人的世界,他们不掺和,让女儿陪王将员观赏是最好的安排,同时他们也观赏着属于他们所在区域的灵花,
“灵花。”王千辰看着眼前的漫山的灵花,感到心旷神怡。
这四处可见的灵花,洁白无瑕,甚至圣洁无比,一眼看去,好似一个高贵的仙子在树枝上微微荡漾,翩翩起舞,仔细体会,又能感到她们像是孩子们的一张张可爱的笑脸,显得那么的单纯美好,这时微风吹过,一张张儿童般的笑脸显得更加的生动可人,那随风飘荡的花瓣儿,在风中化作了孩童们娇嫩的小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唱着宛若黄莺天真无邪的天籁之音。
一切都是那么的难得。
此时一些认识郝燕的人都注意到了身旁的这个清俊少年的存在,他们都很自然的猜想这个清俊少年怕就是那个郝元放口中可以击杀狂甲的远房小侄了。
这小部分认识郝燕的人想到这,不禁纷纷打量起王千辰,想要看个透彻,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不凡少年,当然他们其中也有人发出了鄙夷的声音,想到那第二个版本的传闻,他们认为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外表不凡的年轻人,怕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这个郝元放,还真会炒作。
他们都暗想郝元放的手段可谓绝妙,当然,郝元放也可谓幸运,杨行被狂甲击晕后,郝元放便是让自己的这个小侄去杀了已然遭受了重伤几乎是丧失了行动能力的狂甲,夺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么一来,便是等于击杀狂甲的人不是杨行,这么一来,便是可以不用去支付那高额的灵石,而且这么一来,还可以打造出一个属于郝元放的不凡小子。
王千辰此时完全沉浸在观赏灵花的美好状态中,一点也不在意周围小部分认识郝燕的人的目光,一旁的郝燕也跟随着王千辰的状态,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去观赏灵花,这种层次的观赏,能给武者一种更为美妙的意境。
他俩都不再说话,彷如沉眠了一般,又彷如融于到了空气中,他们的心神,已然跟灵花相结合,陪伴灵花玩耍嬉笑。
五年才开花一次,灵花们千欢万喜,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王千辰的感受更深,他甚至感受到千欢万喜之下的灵花内心深处的那一丝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