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买炭做棉衣收集旧衣服同时进行,一样不够,那就几种来凑。”袁巧道。
“我看行。”袁父最先想要。
袁母和小九跟着点头。
接下来一家人就这几个办法展开讨论,分析怎么做才能做到最好。
“我明天去找找那些学员家里,一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们把他们家用不上的旧衣服捐献出来,毕竟那些能交钱学内力的,家里都不差钱,想必不穿的旧衣服肯定不少吧。”
“那我去找百味楼掌柜,让他把消息传给其他城的掌柜,让大家帮忙收集炭火,当然,我们家出钱。交代好事情,我就直接过河去河西郡。”小九随后道。
“大伯,我跟你一起过河西郡去。”袁巧眼珠子转了转,连忙道。
袁巧话一出口,把全家人吓了一跳,同时反对“不行。”
简直是众口一词,分外的默契。
袁巧吓的缩了缩脖子,作为被天道选中穿越不同位面拯救世界的人,现在本体所在的世界发生了雪灾,她怎么能不去呢。
作为一个三观正富有同情心的人,怎么能视别人的苦难而不见,安然的龟缩在家里呢。
至于之前所想的,自己还小能力有限帮助不了几个人的思想。嗯,自己有这么想过吗?不可能的。
袁巧义正言辞道“爹娘大伯,你们是不是忘啦,我是神仙转世啊,现在有人遭难,我作为神仙的转世者,理所当然的要去帮忙啊。”
袁父等人一愣,还真把这件事忘记了。
但随即袁父就开口发对“囡囡,不管你前世是谁,现在你都只是我的女儿,有什么事情,自然由爹爹来抗,你只要安安心心呆在家里即可。”
“我认识一种碳,是埋在地下的,挖出来直接就可以烧,而不是像我们平时用的炭一样,需要先烧制。而这种挖出来就可以烧的碳只有我们认识。所以,爹娘大伯,你们不要劝我,我一定要去。”袁巧一冲动,就把这个理由说了出来。
说完心里还是有点虚,现在给了爹他们希望,到时候找不到可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让他们同意自己过去再说,更何况自己并不是真小孩,又有内力护身,跟着过去并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袁巧这句话说出来,大家再没理由反对。
最后袁母简单给袁巧收拾了行礼,然后小九怀揣着所有银票,背着袁巧出了门。
小九背着袁巧先去找百味楼的掌柜,把银票交给他。
掌柜握着银票保证道“冯东家放心,小老儿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末了又感叹“冯东家和袁东家真是高义啊。”
小九谦逊的笑笑,然后带着袁巧去码头过河。
码头上,袁巧终于发现了一点点河西郡受灾的端倪,那就是从淮阴县过河去河西郡的几乎没有,反而是河西郡往淮阴县来的船上坐满了人。
小九带着袁巧上船,船家还诧异的打量了两人几眼,眼睛里竟然有怜悯。
袁巧困惑不解,很想逮着船家问他那是什么眼神,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打听出来有什么用,难道就能解了河西郡的困难?
既然河西郡是非去不可的,那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船靠了岸,小九背着袁巧下穿,丝毫不停歇的就往西走。
“大伯,等一下。”袁巧忽然出声,用手指着不远处的茶摊“大伯,你看,有马。”
小九顺着袁巧手指一看,果然茶摊外面柱子上系这一匹马,柱子上贴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此马,出售。”
大冬天的,茶摊上是没有老板与客人的,只有一个瘦弱的青年一脸菜色的靠着另一根柱子坐在地上。
小九也是一喜,有马的话可比他步行快多了。
小九花了十两银子从男子手里把马买下来,然后骑着马往西赶路。
有马果然比走路快多了,只是马比较瘦弱,小九不敢狠累着它,走一个时辰,必然要停下来让马歇一盏茶功夫。
半天之后,两人开始在半路上零星的遇到逃难的灾民,他们三三两两互相挤挨在一起,艰难前行。
然后约向西走,渐渐的遇到难民越来越多,形容也越来越惨,佝偻着背,唇色黑青,脸色泛白,走一步哆嗦一下。
小九几次停下来,想要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得一抖缰绳,继续向前。
袁巧窝在小九怀里,没敢出声,不过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周围的山脉,想要透过表皮看看这些山里面是否藏有煤炭。
但显然她没透视眼这种外挂,眼睛都瞪酸了,也没看出什么来。
第二天下午两人才到了河西郡的首城河阳城。
才到河阳城城郊,小九就不敢骑马了,只能把袁巧背在身后,把马牵在手中。
灾民,目所能及全是灾民,城门外的空地上,布满了破破烂烂的帐篷,但是更多的人确实帐篷都没有,只能呆在露天地里,一家人或者几家人挤在一起,身下,是他们破烂的家当。
袁巧咬着唇看着这一切。
太惨了,这是她不曾见过的苦难。
嗯,似乎她当乞丐的那些日子也没这么惨过。
看着灾民,就能感受到那似乎渗入骨子里的极致寒意。
袁巧心神忽然一凛,脑袋一转,就看见东北角一个幼儿在母亲悲痛的哭泣声中,就要闭上眼睛。
“大伯,那边,快。”那个骨瘦如柴青白似鬼的小孩子气息已经弱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