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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焕特地设置了一个八点的闹钟，以防自己睡着了。闹钟响起，夏景焕刚摘下眼罩，就看到良之晴也睡着了，身上披上自己的外套，不过……为什么嘴唇看上去有些红肿？
“喂，良之晴，起床了，咱们去吃个饭就该工作了，早点儿忙完赶回去。”夏景焕轻轻推搡良之晴。
良之晴装作刚睡醒，揉了下眼睛才睁眼，内心感慨不愧演过戏，自己的演技真是越发好了，在导演面前都不会漏泄：“啊，还没睡够呢，这都天亮了？”
“是啊，为了避免被你老公给宰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好。妈呀，让我算一算，这都几场电影过去了，估计出门要付很多钱了。”
“你还差钱？少在我面前哭穷了。”
“我哪儿有哭穷，每次的钱几乎都让你们两口子赚去了好不好？你们俩啊，现在一个演艺圈出场费最高，一个创作圈版权费最高。”夏景焕不满地掉头。
良之晴抬头看了眼天，今儿艳阳高照，适合谈生意。嘴角扬起弧度，没搭理夏景焕的话。
服装厂的人认识夏景焕，对两个人相当客气，一到就领着夏景焕和良之晴去了最里面的小屋子，说是过会儿市场部负责人马上就来。
当市场部经理进来的时候，夏景焕的神情却明显一愣，来人良之晴也认识，正是去过剧组且一起吃个饭的俞谦。
“二位好，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俞谦看上去还是很和蔼可亲，虽然鬓发斑白，精神却极好。
夏景焕握住俞谦的手，直截了当地问：“不好意思，我是来找这家厂的负责人……”
“没错，这家厂前不久已经被俞氏收购了。”俞谦笑得更和气了，还示意身后的下属给夏景焕和良之晴泡茶。
“我记得俞氏一向不过问服装业之类，是高端奢侈品发家啊！”夏景焕仍是一脸蒙蔽，而且之前也没听说服装厂的效益不好，大家都合作惯了，临时换了搭档总感觉怪怪的。
俞谦拿出几份合同和文件夹：“没错，不过近几件，我们开始尝试向别的行业进发，今年的目标就是娱乐业和服装业。这不，前几天经常和夏导合作的男演员还来我们公司拍过广告呢！夏导应该知道，从前我们可不找娱乐圈的人拍广告的，现在我们的想法变了，视野更开阔了，合作范围也该扩大了。”
“男演员？南飞尘？”
“是啊。”俞谦笑着点点头，又飞快瞄了良之晴一眼。
良之晴一直没说话，安静听两个人的对话，从刚开始到现在，真是越听越糊涂，南飞尘回家一向不提工作上的事，自然不会告诉她每天做了谁家的代言，只是这俞元恺家越发叫人琢磨不透了，难道是钱多得没处花嘛。
“这位是良小姐吧？大作家今天也来了啊！”俞谦正式跟良之晴打招呼，良之晴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是，您好，我是跟着夏导后面学习来的。”
“哦？想不到良小姐也是个好学的人，对导演也感兴趣啊！像我这么大岁数的人啊，最羡慕你们年轻人了，有理想有朝气，想学什么都快。”
“您过奖了，我就是学着玩儿，什么还不懂呢。”良之晴谦虚地笑着说。
俞谦转向夏景焕切入正题：“那换了人，夏导还愿意谈合作吗？夏导放心，我们刚收购服装厂不久，从前的合作都没取消，费用还减半了。”
“俞氏在价格方面总是业内最低，毕竟底子好，舍得靠钱拉拢人气。”夏景焕点头表示赞同，同时拿起俞谦递过来的合同仔细查看。
良之晴坐在一旁，看夏景焕用笔在合作期限、价格、细则上圈圈点点，心里默记需要注意的地方。俞谦则默默观察良之晴，他想知道这个长得漂亮的姑娘到底有怎样的魅力，何以让二十年来未动过春心的俞元恺一发不可收拾。这世上漂亮的人太多了，俞元恺从小就跟着他出入各种场合，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所以，良之晴必定有别的过人之处。
“其实你都出那么多书了，肯定见过不少合同。版权更注重价格和期限，这里的合作也差不多。”夏景焕小声对良之晴说，“还有细则部分，正规的合作方没什么坑爹的，但小规模的往往会在小字部分设置圈套。”
夏景焕大致翻阅了一下合同，站起来笑着对俞谦道：“果然各方面都很合理，但不知道你们对于我的要求清不清楚？我是个chù_nǚ座，对待自己的每部作品都很苛刻，这些苛刻也体现在细节上，比如服装。”
“这一点请夏导演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拍照和走访了。”
“这么说你早料到我会签合同？”
“当然，我相信不管是价格还是工艺，又或者是负责任的态度上，我们都是最好的。此外，为避免你们再跑一趟，初次的衣服做好后会寄去你工作室，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说，直到你满意为止。”俞谦骄傲地说。
“恩，合作愉快！”夏景焕很快签署了合同，双方一式一份。
“你有没有发现，那个俞谦老头子老盯着你看。”回去的车上，夏景焕等红绿灯的时候对良之晴道。
良之晴正在埋头看合同，一听这话，一脸茫然：“什么？”
“俞元恺可是俞氏的独子，未来的继承人看上的女人，想必大家都很好奇。”夏景焕继续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