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氏”钟明峥咬牙切齿地道,“儿子还是早朝散去才得了信儿的,太后可真真是瞒得严严实实的,这时候那小安氏怕都到直隶了”
“小安氏”赵贵妃一脸惊诧,继而就是不可思议,“太后怎么会把小安氏送去宁古塔你父皇又怎么可能同意”
“要不是父皇头答应,太后又怎么敢擅自做主那安子尚又怎么敢放人”钟明峥气得双手紧握成拳,使劲儿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一边咬牙切齿道,“大安氏这才有了身孕,父皇就把小安氏送到宁古塔,父皇就是诚心不想让儿子好过”
钟明峥说的不错,大安氏有了身孕,自然钟明峥水涨船高,眼看着一个亲王位份是跑不了的,可是偏生这时候,钟之衡又把安氏一门和废太子又给牵扯在了一起,明眼上和钟明峥的三皇子府没什么关系,可到底有这一层姻亲关系在,所以又怎么能真的和钟明峥没有关系呢只要有大安氏和小安氏这一对姐妹在,钟明巍和钟明峥这一对兄弟,这辈子都牵扯在了一块儿,钟明峥自是愤愤不已。
“你父皇竟这般荒唐”赵贵妃气得张口结舌,半天都缓不过来,她使劲儿地呼了几口气,然后蓦地站起身,就朝着外头走去。
“母妃您这是要做什么”钟明峥赶紧过去拉住了赵贵妃,“母妃,您可别胡来”
“我要去问问你父皇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赵贵妃气得浑身都哆嗦,她一边去甩钟明峥的手,一边怒不可遏道,“他凭什么要这么对咱们母子凭什么”
“儿子就怕母妃听信了会生大气,所以这才巴巴地先来通报母妃”钟明峥死活抱住赵贵妃,生生把赵贵妃给拖进了暖阁,一边跪在赵贵妃的面前,哀求道,“母妃,父皇明显显地就是对咱们母子不满,难不成咱们还要主动送上去惹父皇动怒吗”
“可是”赵贵妃兀自咬牙切齿着,可到底没有再胡来,她坐在软榻上,咬牙切齿着道,“可是你父皇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总对咱们母子不满到底为什么”
“怕是前一阵子,舅父在前朝的作为,让父皇不满了。”钟明峥沉声道。
“你舅父”赵贵妃一怔,随即不可思议道,“你舅父就是怕惹着你父皇不满,所以这才没有提让你立储之事,反而让人多提二皇子,你父皇怎么还会生气呢”
“儿子原本也不太明白,可是今儿得了父皇允小安氏去宁古塔之事,心里这才隐隐约约地明白了父皇的意思,”钟明峥道,一边取了茶壶给赵贵妃斟茶,一边缓声道,“舅父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经营了二十几年,对吏部上下可谓是手拿把攥,如今虽舅父不在任上,但是只要舅父稍稍动一动指头,吏部上下自然人人心领神会,所以朝堂上关于立储的口径几乎一致,倒是崔佑安这个任吏部尚书竟毫无招架之力,父皇眼明心亮,哪儿有看不明白的,怕是心里生着气呢,这气自然就撒到了儿子的身上。”
“这又怎么能怨到你身上你入朝听政多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这难道有假你为皇室开枝散叶,这难道也有假”赵贵妃咬牙道,“倒是你父皇,总是这么多疑猜忌,赵氏一门如今显赫了一些,他就瞧不惯你了,崔佑安在朝中备受打压,他就对二皇子生出许多同情可怜起来了,啧啧啧,难不成这是逼着咱们娘儿俩跟淑妃母子比着扮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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