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丫头从被窝里拉出来,抱着浑身光溜溜的好儿来到大铁盆前,轻轻地放了进去。
小丫头害羞的闭着双眼装睡,刚刚放进热水里,就“啊呀”的叫了一声。
“你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这次的重生让他明白一直畏畏缩缩的将会错过很多东西,所以他并不在意什么面子。
“我自己洗,……那你给我洗吧!”小丫头脸蛋都发烫起来。
家里没有洗发水,只好用洗衣粉代替,当他的手给小丫头搓澡的时候,不经意的碰撞,让好儿的身子一震。
“天天,”小丫头轻轻的叫了一声,有些娇羞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股子媚意透漏出来,易夏天也心里一阵的颤抖。
“好儿,等你再大一些,好吗?”他有些不愿的说道。
“嗯”轻轻嗯了一声,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给自己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服用那两种药剂的缘故还是他成熟的心态,他一直亢奋着。
小丫头也发现了他的情况,只是咯咯咯的笑着,只是感觉两个人之间更融洽了。
八点半的时候,天边只留下一丝的亮光,爸爸回来了。
他带着一顶帽檐已经烂的脱线的草帽,一脸的汗水被尘土一扬,成了一个和花脸一样的滑稽样,牵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没错!就是战马,马的屁股上还有被烙铁烙下的编号,是退役下来的战马,一人一马都很疲惫的样子。
“爸,你回来啦!”易夏天拿着一个用布条做成的拂尘走了过去递给爸爸,接过他手里的缰绳走到给牲口喝水的大盆那里,战马也是渴的不行,低头“菇滋菇滋”地喝了起来,爸爸走出大门,“啪啪”的抽打身上的尘土。
牲口刚刚干完活是不能放进圈里的,要凉一会儿,易夏天给爸爸端了一盆的冷水,这时好儿从厨房走了出来。
“五伯伯,饭熟了,你先吃饭吧,炉子上烧着水,吃完了洗澡”,小丫头很是懂事地说道。
“恩?好儿,噢噢!好好”!爸爸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这丫头和自己儿子很要好,也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对刘平安打孩子也很有看法,可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没有办法。
“咦?你们穿的什么衣服,还有皮鞋,是谁给你们买的?”易山看见两人一模一样的装扮好奇的问道。
“是我妈托人捎的,爸,我妈让我们去天海哩”
“啥!你妈!你再说一遍!”易山激动的大声问,脸都贴到易夏天的鼻子了,易夏天都闻到他嘴里浓浓的烟味儿。
“爸,是我妈托人来的,你早上走了之后,那个人就来了,他是来出差的,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真的吗?你妈真的这样说吗?小初呢?我的丫头呢?”爸爸抬头喃喃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瞬间恢复了风采。
“爸,我们明天去邮局给我妈打电话吧,打了电话一切都明了了,好不好?”
“好好好,去县城吧!我们明天去县城打电话,去二轻局,那里的门卫认识我。”易山有一种立刻就出发的念头。
小丫头这时端着一碗面条出来了,“五伯伯,您吃饭!”把碗递给爸爸,又给了他一根大葱。
“好孩子,”爸爸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儿,这是你做的?”说完就呼噜噜吃了一大口,满意的神色不言而喻。
“这是天天做的,”小丫头不好意思的扭捏道。
“啊!天天你会做饭啊?”
“是奶奶教我的,好吃吗?”
“好吃!儿子做饭,儿媳妇端碗,你妈知道了眼睛都红了,嘿嘿”,说完,那张英俊秀气的脸上满是向往。
一个当了六年和尚的人,肯定向往如花似玉的老婆了。
“爸,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我妈啊?”
“当然是……,呃,明天打完电话再说!”
易夏天去了窑里提了一个装饼干的铁皮桶出来,身后还背着一个军用挎包,这是妈妈以前留下来的,“爸你吃完就睡吧,我和好儿去外面了。”
“回来早一点,我把门关住,你回来叫我!”爸爸这时只关心自己的事情,随口一说。
“哦!知道了!”
出了大门,易夏天从挎包里拿出两个手电筒,当然是从仓库里本来就有的物品里拿出来的,又拿了两个黑色的鸭舌帽,递给小丫头一个。
“晚上,岭上风大,刚刚洗完澡,别着凉了”
小丫头接过来带上,整个人显得清纯可爱又英气逼人。
“好看吗?”小丫头很在意自己的样子。
“好看”
出了胡同往通向岭上的土路一路向上,走到第三个胡同口,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这是会计张云义的家,他儿子是师范毕业,在市里教学,这年头,只要你是有文化的,不愁找不到工作,还是公办教师,哪怕是个中专生。
人家张云义能写会算,是村里的能人,生了个儿子也争气,过年回家的时候给家里买了一台电视机,小两千块呢!
张云义每天走在路上看见谁都是微笑着打招呼,“晚上吃了去我家看电视啊!”别人都说他比县长的威风还大呢!已经有人叫他张县长了,他也不恼,有时候还答应一声。
电视里放的是港台电视,听里面说的话的像是“老千”什么的,可能是赌博一类的电视剧吧。
“天天,你要看电视吗?我想看。”小丫头有些意动,用柔软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袖。
“好儿今天我们要赶紧去挣钱,要不开学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