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濡可以生气吃醋，但是他的火不该发在她身上，这些事是她没有遇到顾相濡之前发生的，顾相濡可以在意，但没有权利质问她曾经的事。
就像她绝口不提他的曾经！
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证明顾相濡更加生气了，尹以沫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丝毫畏惧的看着顾相濡。
他在逼她提起那个女人！
顾相濡书架上那个女人的画像，她一直都忍住没有问过他，没有问不代表忘了，不代表不介意，她没问是因为她尊重顾相濡曾经的恋爱，可是顾相濡却对她的暗恋……
“相濡，我以为我们不会再因为其他外人吵架，但如果你非要抓着曾经不放的话，那就吵吧。”他拿简墨，她拿林雅雯，他们可以拿前任吵个三天三夜。
顾相濡脸色铁青。“你又要为了简墨和我吵架？”
“你就没有曾经吗？你就没有为那个女人做过什么事吗？你……”
“对不起沫儿我错了，别说了，别说了。”顾相濡瞬间变得惶恐，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从尹以沫口中听到林雅雯的名字。
顾相濡紧搂住尹以沫，尹以沫的心却一寸一寸变得冰凉。
她第一次觉得吵架时顾相濡的妥协惶恐不安，让她这么难受这么疼，顾相濡提起那个女人的激动表现，仿佛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心脏。
一提起林雅雯他便方寸大乱，他好像还是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
“相濡。”尹以沫努力调整着颤抖哽咽的声音，蓄满泪水的眼睛注视着顾相濡。“你还爱林雅雯吗？”
顾相濡身体猛一僵硬，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尹以沫会问出这个问题。“不爱，我现在只爱尹以沫。”
坚定的语气，坚定的眼神，他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尹以沫，他只爱她。
尹以沫勾唇冷笑，笑里有几分自欺欺人的味道。“你不爱她，为什么一提她你就变了神色，你刚刚还怒不可遏的质问我围巾的事情，一提起她你就认错了，她现在依然是你不可触碰的禁忌吗？”
尹以沫的质问让顾相濡百口莫辩，他很想告诉尹以沫，他的所有惶恐不安都是因为她，和林雅雯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却该死的一个字都不能解释。
“沫儿，我……我真的不爱她了，我认错是因为我害怕你哭，我的禁忌是你，爱也是你。”顾相濡紧紧抱住尹以沫，趴在她耳边不停的说他爱她，现在他能说的能解释的只有这个。“沫儿，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不是我，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离开我，你也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尹以沫眼泪落了下来，打湿了顾相濡胸口的衣衫，她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话，顾相濡的话在她意料之中，可是顾相濡的神情却出卖了他的话。“我真的完全把她取代了吗？”
她的声音很小，透着沙哑的抽泣和卑微。
爱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卑微，卑微到顾相濡说是，她便相信。
顾相濡心疼吻着尹以沫的眼泪。“傻丫头你不是取代，你是拯救了我，占据了我的整个生命，尹以沫和顾相濡的生命值划等号。”他没有了尹以沫好像真的无法活下去。
尹以沫心里好受了一些，眼睛红得像兔子般抬头抽泣着问“没有了我，你真的会死吗？”
“会，因为没有了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尹以沫又哭又笑。“傻子，就算没有了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我……唔唔唔唔……”
顾相濡吻上尹以沫的唇，狠狠的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下面的话。
没有了她，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