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将杯中之酒一饮,抬眸问向逸王:
“你可曾怨过我夺了本属于你的皇位?”
逸王正要开口,顾弦又道:
“说真心话。”
逸王叹息一声,含笑出声:
“皇上今夜不顾君臣之礼与我把酒言欢,我说的自然都是真心话,若说从不曾怨过自然是假的,你突然从相府之子成了嫡皇子,一下就凌驾于我之上,这种落差,我心中当然很不痛快。”
顿了顿,逸王继续道: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你灭了凤灵国,又收复了北胡,达到如今这天下一统之势,我自愧不如,对皇上更是心悦臣服,所以想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也是挺好的,日子过得可比皇上您舒服悠哉多了,不用为繁杂的国事操心,不用面对堆成山的奏折,何乐不为呢。”
说到最后,逸王还非常得意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大口喝下,神情别提有多痛快。
顾弦看得眼热,不服输的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他道:
“就你会享乐。”
说到享乐,逸王不免想到倾城,当初他可是带着顾弦去寻香楼寻花问柳过的呢,他犹豫片刻,不确定地问:
“夕贵妃是不是当初那个……”
寻香楼花魁几个字逸王没说出口,人家是贵妃,这样的词肯定不能出现在她身上,而且也让顾弦面上过不去。
顾弦的眸底浮过一抹愠色,他道:
“夕贵妃是朕的爱妃。”
逸王了然一笑:
“都说皇上宠爱夕贵妃,还真是所言非虚。”
谈及倾城,顾弦有些坐不住了,他来逸王这好一会了,那个沈非庭该走了吧。
逸王一眼就看出顾弦的焦虑,他打趣道:
“怎么,皇上才跟夕贵妃离开这么会功夫就不舍得了?还真不知原来皇上是个这般fēng_liú之人啊。”
顾弦扫了眼逸王,在逸王的打趣逾越下很不爽的走了。
顾弦回到倾城院里的时候,沈非庭已经走了,顾弦迫不及待的把倾城揽进怀里,一脸兴师问罪:
“你和沈非庭都说什么了?”
倾城嗔道:
“我同他说什么你不知道吗?这院里到处都是你的眼线,你以为我不知晓他们早就禀报给你了吗。”
顾弦干笑两声,朝倾城的小嘴开始寻去。
倾城抬手捂住顾弦的唇没让他得逞,她道:
“刚红羽送来了凤求凰,我想弹琴。”
顾弦不罢休:
“先亲热完再弹也不迟的嘛。”
顾弦很是懊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红羽把凤求凰送到这来了……
倾城噘起小嘴老大不高兴,她气嘟嘟地哼道:
“你再这样我现在就去找老尊主带我离开。”
顾弦哪里还敢放肆,屁颠屁颠的随着倾城弹琴去了。
琴摆在廊下,顾弦与她并排坐着,两人合奏了一起凤求凰,情到浓时,顾弦下意识的就去亲倾城。
红羽和凌七在院外守着,直把他俩看得一阵面红耳赤……
凌七还好,毕竟是有经验的人,自从跟玉竹好上后,他也是没少和玉竹亲热的,除了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该做的都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