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讥笑一声:
“临王还不知道吧,您安排在山下的人早已被逸王爷拿下。”
临王咬牙暗道,逸王可真是好样的,这种时候竟然还跟慕容弦一条心。
燕城离逸王的封地并不是很远,如果临王将燕城的兵力把持着,唯有从逸王那借兵才能平息这场战乱,顾弦在知道倾城被临王抓了后,就暗中让人去请逸王出兵了。
当然,他也在赌,如果逸王趁机叛乱,无疑是雪上加霜,但终究是他赌赢了,逸王并没有让他失望。
燕峰崖上的这场战乱,杀得日月无光,一千死士无一幸免,秦连城被逼得穷途末路,他站在悬崖边,风卷起他的衣袂,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王府世子,蜕去了少年时的张扬,他望着顾弦笑得满是悲怆,斗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即使顾弦当上了皇帝他还在不死心的想赌一把,可到底是输了,输得彻底。
他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倾城,这个让他见了一眼就从此忘不掉的女子,她依如初见时的模样,那么美,美得勾人心魂。
秦连城缓缓扬唇,自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他将瓷瓶往顾弦一丢,在顾弦去接瓷瓶时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顾弦的目光有些悠远,曾以为将秦连城挫骨扬灰都不解恨,可如今看秦连城自崖上纵身一跃,竟有一种惋惜的憾意,前尘往事,所有恩仇怨恨,都随之而去了。
他低叹一声,握紧瓷瓶转身。
临王已经被压制带了下去,所有尸首都已经被处理干净。
玄老打了个盹也不知道从颗树上跳了下来,他伸着懒腰道:
“终于完事了,我老人家都快饿死了,赶紧下山给我弄点吃的去。”
沈非庭道:
“玄伯伯,您今日救了侄儿一命,若不嫌弃的话就去幽雪阁吧。”
顾弦冷哼了声,拉着玄老道:
“师父,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去外人那,自然是去徒儿那了,徒儿带您去临王府吧。”
临王府是燕城最好的地方,顾弦身为皇帝,落脚处无疑是那里了。
沈非庭很是不满:
“少主这话在下就不认同了,玄伯伯与家父乃至交,而且玄伯伯刚救了在下和小妹一命,已然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怎能是外人?”
顾弦回道:
“师父他老人家宅心仁厚,此生救人无数,难不成还个个都来跟我师父套近乎不成。”
沈非庭提起剑就想和顾弦动手:
“谁套近乎了。”
顾弦虽然受了重伤,但逞能的功夫丝毫不弱,他抽出一截玄冥剑,一点也没有打算让步。
“谁套近乎谁心里有数。”
玄老疑惑的看着自己徒儿,几年不见,他徒儿怎么变成这幅小家子气了,像个斗嘴的泼妇娘们似的。
顾弦和沈非庭争执不下,索性动起了手,顾弦气沈非庭拐带了倾城,倾城还说要与沈非庭浪迹江湖,这无疑是踩到了顾弦的老虎尾巴,之前比武的时候为了保存实力他多少有些没使尽全力,现在大战已经结束,到处都是他的人,他简直就是无所顾忌,对沈非庭一招比一招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