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沉吟片刻,将倾城搂进怀中,大手在她如瀑的青丝上抚着,柔声安抚:
“别怕,他们都是坏人,死有余辜。”
倾城在顾弦怀中有些微抖:
“我,我们不把他们埋起来吗?听老人家说,人死了不入土为安,会找人偿命的,我害怕……”
她害怕这些人找顾弦偿命,也害怕自己晚上会做恶梦。
顾弦耐着性子安抚着:
“坏人死了就下地狱了,出不来,别怕。”
顾弦有些无奈,不清楚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有耐心哄小孩似的这样哄着倾城。
不过想到倾城的话,他却是忍不住想笑,他在边关多年,战场上杀敌不计其数,那些尸首遍横满地,谁有功夫去让他们入土为安?若真有冤魂索命的话,他早死不知多少次了。
倾城闻着顾弦身上的松竹清香,感受着他的心跳与安抚,害怕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在顾弦怀里仰起头,抬眸望着顾弦,琉璃般的眸子如星光明月,眼中一片赤诚与担忧:
“你不会有事的对吗?”
她怕他有事,但又坚信他不会有事。
倾城的容貌太过妖艳柔美,此时这样望着顾弦,竟让他心头一动,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意,脑中也不禁浮现刚刚被人打断缠绵的那幕,整个人便又撩拨得难受起来,顾弦暗骂,女人这种东西,果然是不能亲近的,只要有了一次,便容易上瘾。
他俯下脑袋,贴上倾城的唇,以此来抒解那抹难受的感觉,待一阵缠绵的拥吻过后,顾弦松开倾城的唇,这才回答她的话:
“当然。”
倾城软绵绵地抓着顾弦的衣服,在他怀里早已柔成了一滩水。
顾弦很满意倾城这样的表现,他一把打横抱起倾城,施展轻功朝京城内跃去。
一会后,顾弦飞身到了芳月阁,他将倾城放到榻上,起身离开。
倾城坐起身子,双手搂住了顾弦的腰,她将脸贴到他的背上,轻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顾弦!”
顾弦的身子微微一紧,倾城的碰触轻而易举便能撩拨起他的浴火……
他抬手准备将倾城搂住自己腰间的手拿开,想了想,终是又放了下来,只是问:
“怎么了?”
倾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刚刚见顾弦要走,她一时情急便这样做了,她不想他走,可是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她不要顾弦轻看她。
倾城想了想,道:
“我,我想跟你学功夫,想拜你为师。”
顾弦闻言,俊脸满是诧异,他将倾城的手拿开,然后转过身,正视着她问:
“你真的想学功夫?”
倾城怕顾弦不信似的,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我想学。”
“为何?”
为何,当然是因为她想帮他,刚才在树上的时候,见顾弦以一敌三,倾城便懊恼自己不会功夫,若是她会功夫的话,就不会拖顾弦后腿了。
倾城虽然性格坦率直爽,但毕竟是女孩子家,在自己爱慕的男子面前,便显得有些娇羞,她自然不好意思讲,尤其顾弦心意不明,对她忽冷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