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皇笑得嘲讽:
“呵,忠良?顾绅觊觎朕的皇后,难道不是想造反有不臣之心?”
顾相本名顾绅。
皇后脸色大变,她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她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待平缓些,她小心翼翼地问:
“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顾相是臣妾的兄长,怎可会有这种不伦心思?不知皇上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胡言乱语。”
“兄长?难道皇后敢说,顾绅是皇后一母同胞的兄长吗?”
皇后心中微颤,她抿了抿唇,坚定地道:
“顾相确实是臣妾一母同胞的兄长。”
天辰皇松手一推,皇后被推倒在地,他神情阴沉,龙颜大怒。
“皇后为了顾绅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连欺君这样的大罪都毫不畏惧。”
天辰皇忽地冷冷大笑,苍凉而苦涩:
“皇后一向聪慧,难道不曾想过,朕既然如此问,便早已掌握了实情吗?还是说,皇后为了顾绅,即使欺君,也愿以命相赌?”
“臣妾不明白皇上说的什么。”
天辰皇望着皇后,眸中满是失望:
“呵,顾玉湖,你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狡辩。”
皇后歪倒在地,在天辰皇脚下哽咽出声:
“皇上明察,臣妾与顾相自小一起长大,在臣妾心中,顾相便如臣妾的亲兄长,臣妾也是在十几岁后,母亲才将此事告知,之前皇上并未问起过此事,所以臣妾也就没有主动提及,刚刚皇上那样说,臣妾不想皇上多心,所以才欺君罔上,是臣妾有罪,臣妾知错。”
天辰皇蹲到皇后跟前,眸光冷厉:
“朕虽未问起过你与顾绅兄妹一事,那朕当年可曾问过你心中那人是谁?”
皇后握紧宽袖中的手,抿着唇,不语。
天辰皇见状冷哼发笑:
“皇后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情郎,就是顾绅是不是?”
皇后仍是不语,但她的神情无疑已经告知了答案。
天辰皇眸底的沉痛一闪而过,他哑着声问:
“朕只想问皇后,顾弦到底是不是你与顾绅的孽种?”
皇后闻言一惊,连忙摇着头否认:
“臣妾与顾相清清白白,臣妾自嫁给皇上,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
“是吗?那当年那个孩子呢?为何他一出生就会夭折?难道不是皇后做了什么手脚吗?”
皇后脸色惨白,身子早已颤抖,她望着咄咄逼人的天辰皇,心中思虑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皇后为何不言语,是在揣测朕?”
皇后收回目光:
“臣妾不敢。”
天辰皇起身,他双手负在身后,神情不复刚才的阴沉愤怒,显得平静不少,他道:
“顾弦与顾绅勾结敌国,叛乱造反,证据确凿,待顾弦回京,便立刻与顾绅一起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皇上……”
天辰皇打断皇后:
“皇后不必再求情,朕不杀你,但朕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待顾家问斩后,朕会如皇后所愿,还皇后自由,所以在此之前,还望皇后再忍忍,在凤坤宫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