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时候,玉竹刚好也从顾弦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对着倾城行了一礼,然后道:
“姑娘,将军让我把东院的房子整理好了,您往后便去东院住吧,我带您过去。”
倾城听玉竹这样讲,娇艳的脸上立马浮出一抹惊讶之色,随之眼底便满是恍然,恍然过后,她秋水般的眸底盛着一丝难过。
她再傻也懂得了,顾弦这是将她赶出他的房间了。
被子不脏,他只是嫌她脏!
是因为那个表小姐吗?
他信了那个表小姐的话,以为是自己先推了他表妹吗,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那种蛮不讲理,心狠毒辣的人?
倾城出声问:
“你家将军呢?”
“将军刚刚出府,该是忙公差去了。”
“那表小姐呢?”
“将军让凌副将把表小姐送回方府了。”
倾城勾唇一笑,眼底有着自嘲,原来真的是这样,这么急着将表小姐送走,生怕她和自己待一块会有什么危险吗?
当自己是什么蛇歇心肠吗?
玉竹见倾城面露难过,知她伤心,赶紧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姑娘,今天我没有说实话,您怪我了吗?”
倾城摇了摇头:
“不怪了。”
是真的不怪了,玉竹有玉竹的难处,她明白的,可是对于顾弦的态度,她却是十分不理解的,她觉得顾弦压根就不信任她。
也是了,她什么身份,顾弦又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会信任她,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玉竹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将军的话她不敢不从,但倾城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也的确是十分讨喜的,她也实在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将军就会将倾城安排去东院,难不成将军真以为是倾城推的方敏敏?
想到这,玉竹便更加内疚了,她道:
“姑娘,等将军回来,我去和将军说明白,是表小姐先对你动手的,是她先推你去湖里的。”
倾城望着玉竹,略有丝欣慰,这个丫头倒挺实在的,但对顾弦说不说这些又有什么打紧呢,毕竟,顾弦的心里,已经认定她是那种毒如蛇蝎的女子了。
她道:
“玉竹,不必对他说了,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要紧的,无所谓了。”
玉竹点头应下,便道:
“姑娘,那你随奴婢去东院吧。”
倾城摇头失笑,她本就生得极美,这样笑起来便愈发的妖艳,收了笑,她缓缓开口:
“不用了,劳烦你去帮我叫顶轿子吧,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也该走了。”
玉竹急了:
“可是将军吩咐让你在府里好生养伤的,还有这个雪肌膏,将军特意吩咐让奴婢为你抹上,你脚伤愈合得差不多时,抹上这膏药,便不会留疤了。”
玉竹将顾弦拿给她的雪肌膏献宝似地递到倾城面前,希望能劝倾城留下。
倾城看着这雪肌膏,却并未伸手去接,她不想再会错意了,之前在湖边因为顾弦护着自己而不是那个表小姐,她已经会错意了,只当顾弦是有些在乎她的。
可不过转眼间,他便将自己赶出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