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不敢多做逗留,背起自个的药箱便推门走了出去,门外传来凌七焦急的声音:
“大夫,我家将军伤势如何,没什么大碍吧,需要调理多久?”
“将军福泽深厚,应该无碍的。”
凌七有些纳闷:
“什么叫应该啊,你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难不成还诊不出来?”
大夫已经走远,凌七挠了挠头,便走进了房。
他一进房,刚好看到顾弦拿剑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剑。
“将,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他家将军莫不是摔糊涂了?
顾弦随手扯了块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那布立马便染红了血,可见伤口有多深。
他冷冷扫了眼凌七,似是责备他大声喧哗吵到了倾城,随即冷冷开口:
“出去。”
顾弦自个也走了出来。
凌七见顾弦往府外走,不禁问:
“将军,您伤势这么严重,您要去哪里啊?”
顾弦淡淡飘出两字:
“进宫。”
“受这么重的伤,就不能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宫吗?”
凌七自是不敢大声对顾弦讲,只是自个小声的嘀咕,但顾弦此时已经出了府跨马飞驰走了。
顾弦在宫门外便下了马,因为自古就是有规矩的,任何人不得佩剑骑马进宫,不然便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顾弦馇蠹,但公公却告诉他皇上已经移驾琉璃殿了。
琉璃殿便是这几年最受宠的清妃的殿宇。
顾弦站在琉璃殿外,等着公公的通传,毕竟琉璃殿是后宫妃子的住处,没有通传若是私自进来,也是罪不可恕。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公公这才将顾弦引进了琉璃殿。
天辰皇一身明皇的龙袍,散发着一股威仪之气,虽然有四十多岁,但依旧神采奕奕,身躯凛凛,相貌风采依旧,想必年轻时也是十分俊美的。
因为被扰了兴致,加上又看到顾弦衣衫破烂的样子,脸上不自觉便浮上一抹怒意:
“此等仪容见朕,你可知是大不敬?”
顾弦跪在殿前,非常诚恳识趣地认错:
“微臣知罪。”
“既然知罪,却依旧故犯,更是罪加一等。”
“微臣不该扰了皇上兴致,更不该不整仪容来见皇上,但事情紧急,微臣便没有想那么多?”
天辰皇收起一脸的怒意,似是因为顾弦的话引起了兴致,他道:
“你倒说说是何事如此紧急?”
“想必皇上应该听说微臣这几日失踪的事了吧。”
“朝野上下早传遍了,说你摔下悬崖粉身碎骨,朕岂会不知?”
当然,他并不大相信这种传闻,这个顾弦他还是很看好的。
天辰皇望着顾弦,眸底是难掩的一抹欣赏,说实在的,他从小就喜欢顾弦,所以才特意准许顾弦进宫做皇子的伴读。
不止是因为顾弦过人的才识,他也不知道为何,见到顾弦便觉得十分亲切,比起自己那几个皇子,他更中意顾弦。
想到这,天辰皇脸上有着一抹遗憾,只可惜,顾弦不是自己的皇儿,每思及此,天辰皇都忍不住忆起他那夭折的大皇子,如果他活着的话,会不会如顾弦这般才绝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