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想,只要能与顾弦在一起,只要能像这样偎在他怀里,她委屈些又有何妨?
他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心里到底有多难受,看他对丽阳好,看他与别的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她只觉天都要塌了,她好想一走了之,好想离顾弦远远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往后都见不到顾弦,只要想到曾经顾弦对她那么好,她又觉得不心甘,明明是她先遇到顾弦的,凭什么她要让给别的女人?她好矛盾,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倾城越想,哭得越伤心,她整个人软软的倒在顾弦怀里,顾弦因她的哭心慌,更因她的靠近心乱。
顾弦呼吸愈发沉重,因为倾城此时已完全贴着他,他甚至都能感觉得到她急促的心跳与那柔软,他想将倾城推开些,但奈何倾城紧紧搂着他,让他根本无从下手,顾弦只好抚着她支唔开口:
“夕儿,别哭了,你如今身子虚弱,先好生歇着。”
好一会后,倾城收住泪悠悠抬眸,眸中皆是不解与探究,她不明白,顾弦明明是关心她的,为何待她又总是这般忽冷忽热,难道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这般变幻之快吗,难道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同时容纳几个人吗,他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
由于刚哭过,倾城的眼睛此时还是泪眼朦胧的,她的双眼本就生得极妖媚,这样望着顾弦,顾弦只觉心慌意乱,邪火滋生。
他轻吞了下口水,再也忍不住,捧起倾城的脸贴了上去。
倾城抓着顾弦的纤手松软无力,整个身子柔弱无骨地偎着他,顾弦一手扶着倾城的脑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她慢慢放倒躺平。
这时节天气热,两人穿的衣衫都十分单薄,顾弦随意一扯,很快就将倾城的衣服给扯松了。
顾弦吻着她,见到她肩上那个梅花印时忍不住问:
“这是天生的么?”
第一次见到这个梅花印的时候他便十分好奇了,现在再看到,顾弦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倾城别过头,满脸的羞赧,她娇柔开口:
“哪有人天生这样的,是因为左肩处有个朱砂痣,香大娘觉得不好看,所以才纹成这样子的。”
顾弦听她如此说,仔细一端看,这才发现花间的花蕊原来是颗朱砂痣。
他在她耳畔轻吐气息:
“我觉得好看,夕儿无论怎么样都好看。”
倾城的脸红得滴血,不敢看顾弦,更不敢说话,眉梢间带着一抹娇羞,她别开眼,不知道将目光望向何处,正无措间,她眸光一顿,眼角竟看到顾弦的床榻里面露着一角蓝色衣布,倾城瞬间想起那日顾弦衣衫不整趴在榻上休憩的画面,那日他便是在这床榻上与那位蓝衣少女缠绵,今夜他又来好言哄骗自己……
他仗着长了一幅好皮相,仗着身份尊贵,就是这样勾引一个又一个无知少女的吗?
倾城怒不可遏,刚刚的意乱情迷,刚刚的含羞带怯顿时化作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