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倾城姑娘出事了。”
凌七将唐新在芳月阁遇害一事禀报于顾弦,顾弦闻言,俊眉微拧,他沉吟一会,问:
“京兆府尹的楼大人现在可查到什么实证?”
“具体细节,属下倒不清楚,可唐公子死在芳月阁内,当时唐公子的两个随从就守在院外,期间他们不见任何人出入过,文伯候失子痛心,本就觉得唐公子受了倾城姑娘迷惑讨厌倾城姑娘,现在一口咬定是她杀了唐公子,整着楼大人斩杀倾城姑娘结案,在这样的压力下,只怕楼大人没几日就真的要结案了。”
顾弦俊脸微沉,但眸中却是掩不住的忧色,地牢既阴冷又脏乱,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对凌七道:
“我先回京,你押着莫云晨尽快跟来,到时城外三百里与你会合。”
凌七面露难色,不禁劝道:
“莫云晨是重犯,将军,此地与京城最少还要四天的路程,万一途中出了什么事,您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倾城姑娘那边,属下传消息让红羽去处理……”
顾弦打断他,坚决道:
“不必,我亲自去。”
“可莫云晨这里……”
顾弦微眯着眸,他看着远方,眸光深邃诲暗,这个时候倾城出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如果是巧合,又会是何人所为?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莫府已被抄家灭门,难不成是逸王做的吗?逸王想保莫云晨?
如果是冲着救莫云晨的,那就绝不可能是秦家或杨家,他们两家可巴不得莫云晨死,除非是冲是他顾弦来的,借押解莫云晨一事,让皇上牵怒怪罪自己办事不力?
不过无论是何种原因,他都必须先赶回京中。
顾弦眸光一凛,透着果毅坚决,他道:
“我意已决,莫云晨这边,我会让玄冥尊的人暗中跟着,不必担心。”
倾城于他而言,并不只是一般的红颜过客,那是他顾弦认定的娘子,是他此生心爱之人,所以无论是谁布了一场局,他都会往里跳,但当他跳入棋局中,布局的人,便是他顾弦了。
牢房内当班的衙役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剥着花生,几杯酒下肚,脑子就有些飘了。
其中一个道:
“哥们,听说前些日子关进来的囚犯可是京城第一花魁,平时见她一面最少都得几千两银子呢,要么咱哥俩好好乐呵乐呵?”
另一个向来胆小怕事,不禁劝阻:
“还是算了别惹事吧,那姑娘既有如此身份,想必认识的达官贵人定是不少的,万一哪天出去了,咱哥俩到时可别吃不了兜着走。”
“瞧你那怂样,她能有什么身份,说得好听是花魁,说得难听不就一个表砸,表砸可不就是给男人玩的,平时咱哥俩是没钱到那地,可现在她落了地牢,现在不乐呵,什么时候乐呵,况且,她杀的可是文伯候的独子,文伯候怎么可能饶得了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