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的下一任家主,是靳家的第二十五代家主传人,靳族恩!”
靳炳孝正站在台子上面,扯了扯领带,准备上台接位。
靳铨的声音让他的脸色一僵,身子一顿!
不是说好了由他来接管吗?
为什么会是靳族恩,那个不到三岁的小屁孩?
他能做什么呀!
靳炳孝的脸色立即沉下去!
台底下同时发出一阵唏嘘声!
主席台的另一侧,靳茗蕊弓着腰,往靳族恩的小身板上推了一把,“族恩快点上去,太爷爷在叫你呢!”
靳族恩穿着一套手工订制的合体小西装,打着红色的正式领结,手中的托盘上捧着一个玉佩,一张小脸皱成一个包子的模样!
“姑姑,这是要做什么?族恩上去了就能见到妈妈了吗?”这几天苏北失踪,众人不知道怎么跟靳族恩解释,只好骗他苏北去出差了!
今天早上,靳族恩也不肯配合,靳茗蕊又只好骗他说这是苏北吩咐他做的事情!
想想,以前她对靳司枭痴恋成狂,跟苏北的身份对立,现在却要负责帮苏北和靳司枭带孩子,人生际遇的奇妙,大抵如此!
“族恩快点上去吧,做好了妈咪吩咐的事情,妈咪才会回来啊!”
靳族恩不懂,一脸执拗表情地上了台。
靳族恩不足一米的身子站在靳铨身边,因为他长得标致,最近因为苏北和靳司枭都不在,小孩缺少笑颜。此刻他板着一张脸,两眼带着不满和防备地看着台底下的众人,清清冷冷,倒也有模有样。
台下的靳炳孝狠狠地瞪着台上的小孩,他的眼神就差把小孩子吃掉!
靳铨举止还不太灵便,他颤抖着一双手,摸了摸小孩的头,问道:“族恩有信心带领我们靳家,取得更大的辉煌吗?”
靳族恩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靳铨的话,他只是问:“是不是族恩做好了,妈咪就会回来了!”
“是的!”靳铨点了点头。
靳族恩突然朗声道:“刘姨说妈妈被大坏蛋抓走了!族恩要打坏蛋,将妈妈救回来!”
靳铨想到靳族恩的保姆刘晴,对她的大嘴巴有点不满意,不过靳族恩此时说这句话倒也应景。
靳铨便点头笑道:“这就好,你是我靳家第二十五代传人,以后带领靳家再创辉煌的任务就落在你肩上了!”他说完,将托盘中的玉佩取下来,挂到靳族恩脖子上。
玉佩的珠链很长,挂在靳族恩纤细的脖子上,差不多拖到他的大腿,这也预示着他肩上和他年龄不相匹配的沉沉重任!
底下的人各怀心思,但是不敢言语
,他们虚情假意地鼓起掌来。
完成这个仪式,靳铨才对着话筒继续说:“因为孩子年龄还小,还无法处理事务,在靳族恩担任家主期间,由靳炳孝担任代家主,全权负责处理一切事务!”
靳炳孝一边上台,一边嗤之以鼻,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把家主之位给他?
就一个小屁孩,他能翻起什么大浪?
等小鬼十五年后成人,他早就大权在握!
那个时候,无论是靳钊还是靳铨也早就死透了,他到底会不会把家主的实权交出来,那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了!
简单的继任大典完成后,各种美味佳肴流水一般上上来,众人开始饮宴。
靳炳孝一改平时的孬样,意气风发,拎着一个瓶酒到处游走!
他名为敬家中长辈的酒,实则去接受大家的恭贺,让大家都知道,这以后就是他的天下了。
任何家族都不乏趋炎附势之辈,他们立即将靳铨和靳钊抛之脑后,纷纷向靳炳孝举杯,恭喜他荣登大宝,并交代他以后多多照顾!
靳铨感觉疲累,不希望看到这种场面,他借口身体不适,早早退了席。
……
付启明的宅子里。
靳司礼和付启明相对而坐,他们两手中各拎着一杯红酒。
座位一侧,壁炉里的火烧得旺旺的。
火光映照在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脸上,他们的表情阴晴不定。
壁炉的另一侧,一面巨大的显示屏正播放着靳家饮宴的实时录像。
“四少爷这次回来惶惶如丧家之犬,明明是除夕夜,却连家都不能回,只能在我这个地方陪我这个半死之人喝闷酒!”付启明扬起脑袋,喝了一口血红的葡萄酒,神情之中颇有嘲弄!
“喀嚓”一声,靳司礼将红酒杯给捏碎了。
“走着瞧!谁是丧家之犬可说不定!”
付启明投出一个挑衅的目光,“你在我这里说狠话有什么用?有什么压箱底的法宝,你倒是拿出来啊!”
靳司礼没有生气,毕竟付启明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靳司礼看看手中已经捏断的酒杯,想喝酒,已经没有器皿了!他狠狠地道:“我这就给你一个重磅的消息,你猜,要是靳家的公司被贴上和恐怖分子有关联的标签,不管是谁上台当家主,还有活路吗?”
付启明眼睛一亮,显然这个消息很震动!
但转瞬,他又把这种欣喜收了回去。“口说无凭,光是造谣谁不会!你以为当局不会查吗?”
“有时候,口水也能淹死人的!”靳司礼诡异一笑。
付启明将脑袋伸过去,两个人耳语
一番!
……
送走了靳司礼以后,当天晚上,付启明招了秦臻来侍寝。
自从知道秦家即将完蛋,付启明对秦臻就十分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