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小白的声音像猫爪,活活把文正从梦中挠醒。
“你醒了?”小白将文正扶到洗漱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文正一阵失神,自己的胡子“怎么这么多白碴儿”。
小白仿佛知道了些什么,忧心忡忡的给文正洗脸刮胡子。文正努着下巴,用余光扫了扫小白,那两只“猫爪”在他下巴晃来晃去,电动剃须刀来来回回……
“好了没?”
“快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扒我衣服?”
“没有,我就想把你那胸毛剃了!”
文正赶紧后退,“这可是爷们儿我男人的象征,再说了我胸毛又不重留着吧!”
“不行!”小白努着嘴,将文正逼在角落,“必须剃了!”
“好吧好吧,快点!”
小白的手靠着文正的胸,不知怎么的让人觉得特踏实。
“诶,我看你好像不是特开心的样子,怎么了谁惹你了?”
小白聚精会神剃毛,说“没有啊!”
“那就好!”
“对了,现在几点了?”小白看着手表,“下午三点半!”
文正眼皮不由得耷拉下来。心里默默说了句“该去看看的!”
这时候文正的电话响了起来。文正猜到了是谁,但没接。小白道“来电话了,怎么不接!”
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张苇,小白也看了看,“是张苇姐打来的?怎么不接?”
文正猜到了一定是小白知道了他跟张苇的往事。索性就也不避讳,直接按下绿色通话键。
“张苇!”
“我想找你谈谈!”
“好!地点时间你来定!”
电话一边张苇不冷不热,这让文正很是紧张。“就现在,静静咖啡馆!”
“好……”张苇已经挂断了电话。
文正看了眼小白“我出去一趟!”
这一次小白没有再嚷嚷跟着一起去。只是从背后抱住文正。
“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文正离开,小白愣在原地“二十年,一直想了二十年的女人吗?”
今天上午,小白起床后没有看到文正,下楼去找,只看到文正睡在沙发上,正好张叔在做饭,小白就问“张叔,文叔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张叔遮遮掩掩“不知道怎么的!”
小白好奇的问了句“张叔你跟文叔的时间最长,他的事情你应该很了解,有没有什么秘密你跟我说说呗!”
张叔道“没有什么秘密!”
“你可别骗我,他告诉我了。只是我想从你这里印证一下,看他有没有刻意美化自己!”
张叔坚定道“没有绝对没有!”
“他说他以前经常找那个就是那种女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厨房里俩人跟做贼似的,张叔心想“看来老板已经跟小**坦白了,我在遮遮掩掩反而没什么意义!”
这下可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包括张苇……
“老板虽然放荡可是很重情义,他不肯插手张苇女士的婚姻,完全是不想让张苇女士背上骂名。其实他心里头一直都想着她,不过自从跟你一起之后,我看的出来他已经慢慢的改变了……这点你应该看得出来……”
孤零零的小白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个男人。
静静咖啡馆。
张苇坐在那里,文正最喜欢坐的靠窗的位置。
文正想要笑脸相迎,可是又笑不出来,想要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苇戴着墨镜一直没摘下来,左臂上戴着黑色丝巾,一脸肃穆。
文正坐下,张苇道“你!”
“诶,我在!”
张苇欲言又止,拿出一个信封,信封口是开着的。文正拿过来一种不好的预告涌上心头……
犹豫一阵还是拿出了里面的信封,是张老爷子绝笔信。
“……的确,当初损害你的自尊,这个我被革职也是报应。我怕自己时日无多,张苇是我唯一的女儿,然而她现在并不幸福,看在之前感情的份上,望你能够助她走出难关……”
张苇道“你看了这封信有什么感想?”
文正不说话。
张苇道“你跟我爸之间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文正道“没有!”
“那为什么我爸会这样……”
文正不说话。张苇冷漠着说“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
张苇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当年文正回山东时作为回乡投资人身份,受到当时张老爷子的接待,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文正找到了关于他犯错误的证据!只是文正想不到这张在市政府门前照的照片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会出现在张苇手里。
“你跟我爸很早就认识了!”
文正点头,“对!”
张苇喝了口咖啡,明显已经气的发抖“我爸被人陷害就是在这张照片拍摄时间后一个月。跟你有关系没有?”
“有!”
张苇的墨镜下出现一滴眼泪,文正不确定它是否流进了心里,但是此时此刻他很痛苦,可是他不能解释,解释清楚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妈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张苇坚强的说道。
文正不想点头只是说了句“你爸被革职后,上面的人还要继续追查。你妈妈抑郁成疾!”
“那……你到医院去见我爸是为了什么?”
文正闪躲着张苇的眼神,道“本是去看你的!”
张苇道“文大老板,你好厉害!我家破人亡都是你一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