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一挺机枪封住了土匪的退路,同时,二十发子弹足足串倒了七八个跑得最快的匪徒,后面剩下的在两面夹攻之下,全都吓得趴在地上,更有胆小的双手乱舞,哭喊道:“八爷饶命,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枪声骤起,吓得对面胡麻子一帮人也呼拉拉卧倒一片,口中大喊着:“不要误伤,我们没干坏事!”
一队人从山梁越下,跑在前面的五个身形闪烁,动作敏捷无比,只几个腾挪,就闪到了这帮土匪身后,手中的冲锋枪毫不留情的一个个点射,把死伤一地的土匪又打出一片血雨。
当最后一枚弹壳落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时,徐宏远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连长,你们没事吧?怪我们来迟了!”
赵虎早已收起了轻机枪,此刻,才笑着起身道:“没事,就是有三个战友牺牲了,这帮土匪竟然勾结小鬼子,想拿我们修械所当投名状,也不称称自己斤两,哈哈!”
听到这话,对面的胡麻子终于知道,他们这回是逃过一劫了,于是颤抖着举手站起:“八爷,我胡麻子虽说不是个好人,但自问没做过对不起八爷的事,这不,老白羊他们想打贵军的主意,我也曾一力阻挡,可惜人言轻微,还望八爷恕罪,从今天起,我胡麻子宣布,愿意接受贵军改编!”
赵虎大度地说道:“没事,你们刚才的态度我都看到了,所以,只要没有伤害过我们八路军战士,都可以既往不咎!不过改编的事不归我负责,我可以向上级汇报。”
这时,一帮土匪也都站了起来,手中都没有拿枪,赵虎看到面前的胡麻子三四十岁,脸上布满了麻点,这时候医疗条件很差,谁要是不小心得了天花,大难不死后,总得留下一脸麻子,所以各地这种人很多,也不稀奇。
但胡麻子的回答却有点期期艾艾:“这个,这个,倒是……”
赵虎突然双眼怒睁,沉声吼道:“怎么,还有人在你这里吗?站出来!”
胡麻子看到刚才还和气一团的赵虎突然暴出一片杀气,尤其是眉头的伤疤,就象第三只眼在紧盯着自己,顿时双股一紧,十来年的土匪生涯也从未生出这股畏惧之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瞥向他身边两个青年身上,还不知不觉地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把两个桀骜不驯的年经人亮了出来。
两个身材瘦小,却满脸匪气的青年长得很象,可能是一对兄弟,此时看到赵虎的目光瞄向他们,也不由闪了闪眼神,前面年纪稍大的把头一仰道:“人是我们两个杀的,不关他人的事,但我们也是奉羊爷的命令,怪不得我们!”
赵虎不怒反笑:“好好好,胆色不小,有胆杀人,也有胆承认,今天,我就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有胆面对阎王爷!”
“别,赵连长,他们都算是投降的了,你可不能犯错误啊!就算要枪毙,也要经过组织审讯,你可不能乱来!”
身后响起王指导的叫声,他是指导员,对纪律一清二楚,现在八路军正在扩军,这帮土匪虽说袭击了自己部队,但胡麻子这帮人却没有犯下多大错误,也是我军争取的对象,所以上面要求,只要不是十恶不赦,都是招兵对象。
只是赵虎却笑了笑道:“他们只是一厢情愿,再说我答应他们加入了吗?八路军可是神圣部队,不经过严格的审批,怎么能让人随便加入?而且,这两个人手上还沾着我们同志的鲜血,你就这么忍心让烈士的血白流?”
“可,可那也要经过组织啊!”
“组织的事我能不知道?一直要等好久才能批下来,如果这两家伙趁机逃脱,我们怎么对得起小李他们,你吗?”
说完,赵虎也不等王指导反应,甩手两枪,就击中了两个土匪的面门,七六三子弹虽然杀伤力不算强,但也从两人后脑串出,并带起一片红白,吓得胆小的土匪立马跪倒一地,纷纷求饶,就连胡麻子也连退了两步,看着赵虎发不出声,这家伙,真是说杀就杀啊!
王指导见劝解无效,用力跺了跺脚,大叹一声道:“唉,赵连长,你这,这,谁也保不住你啊!”
赵虎却毫无悔意,在他看来,该报的仇立马就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工兵连!”
“到!”
“三排押着这些人回驻地,其他人跟我走,咱去老羊皮的老窝看看,那里还有什么牛鬼蛇神!”
三个排齐声应是,不到百人的声音竟然在群山中久久回荡,惊得胡麻子等人瞠目结舌,这,才是正规部队啊!光凭这士气,哪是自己这帮乌合之众所能憾动的?老羊皮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赵虎把二十响往枪套中一插,回头道:“胡队长,请啊!”
“哎,哎,我这就为贵军带路!”胡麻子闻言连连点头,看得他一帮手下很是郁闷,平时胡大麻子可是很牛的人物,哪次不是大嗓门乱吼?今天怎么变成小媳妇模样了?虽说这个小连长杀气重了点,可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王指导领着三排押着投诚的土匪,抬着烈士的遗体回程,工兵连一二两排在赵虎的带领下,来到之前交战处,当胡麻子看到一片尸体时,又倒吸了口冷气,凭经验他就知道,这帮人死了足有三个多小时了,而且那时,赵虎他们正被自己山寨的人压在山梁下,而他和另一个匪首,正是因为对不对付八路军援兵起了冲突,这才被后来的工兵连歼灭一半的。
这么看来,老羊皮他们只能是赵虎带的人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