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辆装甲车一字排开,正好堵在日军后面,远远的就对正在喷火的日军后方炮兵阵地开炮轰击,相比机枪对装甲车挠痒痒,这些炮还可以对他们造成伤害的。
十几团火光炸开,殉爆的弹药如流星飞逝,砸中自家部队的同时,也给攻击队伍提供了照明,看到车前胡乱奔逃的鬼子,所有驾驶员都露出残忍的笑容:“小鬼子,你们也有今天,给我去死!”
右侧,机枪手搂着火就没松开过手指,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打的鬼子了,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没有章法地横在眼前,一梭子下去总得扫倒好几个,就是趴下也没用,听履带下的喀嚓声就知道驾驶员没少压,至于回头清洗履带会不会有人吐出,那是战后的事了!
装甲队的指挥官赵虎,此刻正坐在一辆自行高炮的射击位上,他好像是打高炮上瘾了,不时对着黑乎乎的人群扫上一梭子,大部分时间为了给装甲队提供照明,专门对着码在田头的秸秆堆射击,往往几发炮弹就点燃一个火堆,穿燃弹余势不减,把躲在后面的鬼子也撕成碎片!
火光中,许多奔跑的日军被炸裂的组织吓傻,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或是嘴里不停喊着麻麻,可最终的反悔无法救赎他们之前犯下的罪孽,不是被弹片削中就是被子弹击倒,喷涌的雪雾甚至使夜空变成了暗红色!
有不服气的鬼子发现跑不过坦克,开始三三两两组织起来进行反抗,比如第二十二中队的两个小队长,分别集中了十数人在周围,一小队队长松本一边让大家把手雷往背包里放,一边对二小队队长道:“木下君,情况紧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当下就是要找到敌人的弱点,先爆掉他一两个,以阻挡一下装甲队的进攻,为后面部队赢得宝贵时间,否则,等不到天亮,我们就会全军覆没!”
木下也是个愣种,把装满手雷的背包一抱,回头对手下人吼道:“大家别以为能躲过去,看到敌人后面没有?那里有大量八路在跟进,就算你们躲过战车的攻击,也逃不过敌人的搜剿,没有成建制的反击,最终还是一盘散沙!想为战友争得时间的就跟我上,大不了早死一步罢了!”
身后的鬼子也都知道死到临头,他们为了客服恐惧心理,拼命往嘴里捂着神之丸,片刻后,一个个双目充血,气息增粗,嗷嗷叫着提起武器,仿佛打了鸡血,之前他们是在战场上的,这一颗战场变成他们的了!
二十多个鬼子分成两组,顶着溃败的人群逆流而上,在纷飞的战火中成了两支明星队,对着喷火的坦克部队凶猛冲击。
这两支队伍的逆袭也成功带动了一大帮日军,他们不再像投河的人那样在水里挣扎,也不想躺在田埂后躲避战车的碾压,越来越多的加入到人群当中,为挡车的螳臂增加一份力量!
不得不说,这帮无脑的洪流确实让装甲队大吃一惊,还以为鬼子都抱了炸药包前来反击,要知道装甲车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体炸蛋了,不管哪一方都是如此。
队形开始改变,三辆运兵车顶到最前面,身后则是两辆自行高炮车,其中就有赵虎乘坐的一辆,只因高炮车是敞口,不但可以点燃秸秆,还可以用掷弹筒发射照明蛋!
随着“嗵嗵”的发射声,一枚枚照明蛋被远远抛射出去,照亮鬼子那惨无人色白脸的同时,也看清了他们背负的武器,只到此时,赵虎他们才松了口气,原来并没有人背药包,最多只有十来个怀里抱着背包,从他们的步伐和手里举着的手雷就可看出,这些人并不会对装甲车造成实质性伤害!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前面三辆装甲车开始射击,跑在最前面打酱油的鬼子这才发现,这群战车中,最可怕的不是坦克,也不是打人即碎的高炮车,而是这几辆全身都在喷火的怪兽!
车顶钢铁挡板后面,周兵亲自上阵,他嫌高炮浪费,又对坦克炮不感兴趣,所以特别钟情这挺巨大的机枪,好家伙,一个蛋头就有二两多重,打中鬼子后一发能穿透好几个,可比机枪猛多了!
跟随十四点五毫米机枪弹的曳光,装甲车三面都开始喷火,这火不是喷火枪,而是几挺机枪和冲锋枪射出的枪口焰,由于太过密集,看起来才像三辆火车而已!
阮小五打的是副驾驶位的轻机枪,他对这种机枪简直爱不释手,重量轻,携蛋量大,就算零件坏了也可以用八一杠零件互换,特别是快装蛋鼓,跟本不用一发发压得手指疼,只要打开盖,喀喀喀往里装就成!
饶是装甲车上的排风扇疯狂转动,也来不及抽走满车硝烟,车内更是听不见人声,有的只是疯狂的射击声和枪机撞击声,战士们都快打疯了,一个弹匣几个长点就打完,有人急切间找不到弹匣,拿起快装弹鼓就用,嗯,这回好多了,七十五发,能打十几个点射呢!当然,他们的动作自然会赢得机枪手的怒骂:“别瞎糟蹋粮食,省点给我,要不是之前多带点,现在就不够使了!”
不怪他吼,实在是车外的鬼子太多了点,他们发现子弹手雷对装甲车无奈,就拼着老命扑上,甚至想用刺刀捅射击孔!
在吃瓜群众的飞蛾扑火下,木下终于瞅得机会,他知道手雷的延时太长,所以早早就提前敲响,而后,拎着满是血泥的背包,嚎叫着就向装甲车扑去,不论是否成功,他都不想活着回去,实因为了掩护他,前面死掉的人太多了,多得他脚底开始打滑,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