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进行强攻,毛刺首先不乐意了:“我们可是特战队,是用来悄悄摸进的,而且还带了好几挺机枪,这不白花力气了吗?”
刘英没捞到主攻,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哼道:“就你话多,谁说特战队就不能强攻了?你,负责带领机枪队,给我死死盯住火车头,要是等炸弹安上了,火车却停在半路,看我不把你皮扒下来!”
这句话是咬着牙说的,配合着面前的汹涌澎湃,吓得毛刺的心也跟着上下颠簸,要了命了,谁说这女人只会发狠的,不,她发狠的样子真好看,可惜没人敢享受!
也许注意到了毛刺的目光,刘英的脸莫名其妙的一红,然后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准备!”
毛刺正待回身,看到这情形差点摔了一跤,不好,女暴龙突然变色,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样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说你还是冷着脸说话吧,那样我还放心点!”
说完就跑,不带走一丝泥水,而刘英则指着自己的鼻子很是纳闷,莫非本姑奶奶就温柔不得了:“该死的毛刺,你给我站住!”
拉锯战进行到此时,日军也成了强弩之末,他们所占领的地区日益缩小,正太路、平汉路更是被我晋冀鲁豫部队打得千疮百孔,现在就连唯一的津浦路也不安稳,不时受到游击队的袭击,好在没有大部队攻击,暂时还能维持运行。
不过这条路也不太安稳,有时还会受到美国飞机的轰炸,当然,那种大规模轰炸还轮不到他们头上,但凡事就怕万一,要是真落下一枚炸弹,可就不是车毁人亡,而是地动山摇了!
原因就是太平洋战争已进行了关键时刻,日军在失去了南太平洋的制海权之后,不得不收缩兵力,使得东边的黄海里面充斥着美国潜艇,看到运输船就时不时发几枚鱼雷,使他们赖以生存的运输线受到了极大的威协,所以不得不把铁路运输看作重中之重!
这不,前面一辆运煤车过去后,后面又来了一辆列车,这趟车比前面的短了不少,而且都是铁皮车厢,上面还架着好几挺轻机枪,大半夜的作这么一出,要是里面没鬼,打死侦察员也不相信。
“唧唧、唧唧,我是户织,有一个大棒锤,上面挂了四个葡萄!”
这暗语,把守在刘英身边的毛刺听得一头雾水,还唧唧唧唧呢,你怎么不去当蟋蟀?
相反,刘英却在第一时间弓起了身子,刚才还宛若处子,此时却全身绷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如箭般窜出!
还是毛刺知道她的特点,轻轻飘过一句:“别冲动,我们的任务是掩护!”
这话象针一样,立马戳破了刘英的底气,她恨恨地坐倒在地:“打你的机枪,老娘不用你管!”
毛刺知趣地摇了摇头,然后把枪口扫过正在巡逻的日军,死死锁住了正拼命喘息的火车头,只等那家伙一登顶,就是自己射击的时机,当然,对那列队欢迎火车的巡逻兵,自然有人对付!
果然,就在火车快要爬到山谷内时,巡逻兵身边突然爆出一条长长的火光,而后,才听到一声闷雷般的轰爆!
“此面向敌!”
这种带有圆弧外形的小东西看起来很是温柔可爱,刷上绿漆后跟天线宝宝似的,没有经历过的人都可以把它当作萌娃,当然,经历过的基本已不在人世间了。
就如当下,一枚此面向敌突然在日军侧面炸开,从中蹦出七百枚钢珠,尤如狂风暴雨般扑向十三个鬼子!
“噗噗噗噗!”
没有第二种声音,有的只是钢珠入肉的闷响,听在耳朵里有着说不出的牙酸,这,就是此面向敌的威力,一枚,就可以放倒一个排的鬼子!
没有任何间隔,炸弹一响,林队长就从草丛中翻身而起,轻喝一声:“冲”,就如黑色利箭般向着列车冲去,身边更有七八个矫健的身影同时射出,她们得在火车顶上的机枪手反应过来之前,跑到列车跟前,使他们失去射界!
爆炸来得太突然,车顶的鬼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再次陷入黑夜,也有人从火势余光中,似乎看到了人影,可还没等他发出警告,三条长长的火舌就从半山腰突然扫出,装上了钢制弹头的七点七毫米子弹带着条条曳光,直直扑入刚爬上坡顶的火车头!
“敌袭!”
日军大惊失措之下,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压制对方火力,这可是两头低中间高的山内坡顶,万一敌人在前面埋下地雷,迎接他们的就是车毁人亡!
毛刺他们的机枪打得很妙,只一个长点就解决了车头内所有的鬼子,或者说疑似解决了车头内的人员,不大的铁皮车头内最多三个人,他们三挺机枪足足扫了大半匣子弹,要是再有活口,不如回家洗洗睡了。
毛刺一个翻身,人已滚落单兵壕,而后,才拖着枪带把机枪带回,这在普通部队是绝对不允许的,要做到人在枪在,不过这条不适合特战队,枪,没了可以再缴,人没了谁去抢?
鬼子的子弹如雨般扫来,打得头顶上的土石“噗噗”作响,更有许多弹头击中了石头,发出刺耳的啾啾声,不过单兵壕里的队员毫不在意,都秋后的蚂蚱了,还能蹦几时?只要滑下山坡,不死也让你们脱层皮!
机枪手成功地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等他们看到几条黑影一闪即逝,再想攻击时,早已没有了角度!
林队长身手矫健,一个跨步就攀上了列车,两只手紧紧抓住上面的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