狒狒不解地问道:“你啥意思?攻打鬼子的炮兵?”
猩猩高傲地摇头道:“我还没活够呢,没看到鬼子有骑兵?咱这点人或许能有点战果,可那帮人就放了鸭子了!”
狒狒回头看了眼呆在不远处休息的反正伪军,认为猩猩这话不无道理,万一特战队攻打鬼子的时候,这帮家伙一轰四散,可就少了一大帮兵员了。
现在团部正在扩容,原先四个半连的兵力远远不能满足一个团的需要,但赵虎不知为何,一直卡着名额,坚决要求大家步子不能迈得太大,要量力而行!
这话最不爱听的要算王政委了,他对赵虎的命令很不理解,什么量力而行?人家一个独立团都快三千人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团政委,手下管的人充其量也就一个营带点零头。
至于赵虎说的要节约粮食,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今年虽然下了场大雨,但秋后还是有不少农作物出产的,在根据地,只要你人一技之长,就不会饿死。
当然,赵虎不停熏那么多腊肉、用十几口大缸腌咸蛋,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因为军区各处都缺肉食,东西经过这么处理后,能保存好长一段时间。
猩猩看狒狒不吭声,顿时失去了装十三的兴趣,指着东边道:“估计这回鬼子是交叉出动,所以我觉得县城里是没多少鬼子了,哥几个,想不想进城逛逛?”
这帮家伙全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听到要三进山城,哪个不暗自欢欣,试问全国有几个营团部队,进城就象进村一般容易?这完全是不把鬼子放在眼里嘛!
看到鬼子大部队没有想走的意图,猩猩也不跟他们耗下去了,不走大木桥更好,虽然多绕点路,还省得再过一次治河呢。
路上,大家听丁得贵讲解鬼子的虚实,并让几个熟悉县城布防的士兵述说城内的地形。
只听丁连长道:“这回鬼子来的是一个不满员的联队,由于山路难行,他们只在城里派了一个炮小队,不过依那个好大喜功的中村证明的性子,这支炮小队肯定跟着他去灵寿了。”
“什么?鬼子大部队去了灵寿?唉,你怎么不早说?”
听到又有一支日军准备绕道攻击军区总部,猩猩气得脸皮发青,但他也明白,每次鬼子都是用这招来扫荡我军根据地,全都是异地调兵、大规模合围,但每次都是徒劳无功,现在,连军区被服厂的女工,都能在很短时间内脱离日军的围剿,所以鬼子对军区的攻击,根本不用担心。
倒是这个中村联队长,把城墙加了又加、浇了又浇,生怕会被一场大雨给淋成破城。
现在四个城门楼,全都被鬼子用洋灰和砖石给浇了起来,普通迫击炮弹根本无法炸透,更不谈进城抢人了。
平山城四门的警备力量各有侧重,南边是联系上级和铁路沿线城市的重要门户,西边则是日军出击的始发地,只有东边紧靠大湖,警备力量不用太足,有几艘汽艇就已够。
至于北边面对的是茫茫群山,想进城的都是些泥腿子和山民,所以,这边大多交由本地伪军守备,最多配上一个分队的日军,因为他们对这些山民的土话实在头疼,说什么根本听不懂,只能交由那些伪军来跟人家打交道,只要不出大问题就行。
一大早上,北门外就聚集了好几十个普通百姓,都挑着山货或自家生产的蔬菜,想在城里卖些钱用于将养一家老小。
负责守城的鲁排长感觉今天压力有点大,外面准备进城的山民里,有十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主,他们虽然都在老老实实排队等候进城,但桀骜不驯的目光让他觉得浑身不太舒服,这些人可不太好惹,进城税要是收多了,动不动就能拿刀子往人身上捅,上一次就是因为和守城的士兵起了冲突,最后造成了三死三伤的结局,而皇军进山也没能搜寻到凶手,最后,只能把那个不长眼的王二流子送进监狱,才导致一场风波的平息。
别人不知原由,鲁大排长却知道内幕,其实那次皇军进山,是吃了个大亏,一个迂回小队原本想找到发难的山民村庄,结果抬回来二十来个伤员,这还是因为人家山民没有下重手,不然,他们想全身而退都没有机会,所以,现在就是皇军大人,也对这帮人敬而远之,只要他们不犯事,谁也不想多管。
回头看了看城门洞里正在抽烟聊天的四个日军,鲁排长就知道,今天自己要不把城门看好,回头准得吃上挂落。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一听就觉得头大,不为别的,就因为带头骂人的,是日军眼中的红人,于坏水他本家兄弟于大脑袋,这家伙被于坏水安排到自己队里做排副,原本就是过来掺沙子的,一直都没把自己这个正排长放在眼里,随时准备取而代之。
只听于大脑袋喝道:“不管是谁,哪怕死了亲娘,也得仔细检查,你们这帮泥腿子,要是惹恼了皇军,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要坏事!’这是鲁大排长心里第一个想法,这于大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皇军都想拉笼这些山民,他此时一旦激怒人家,什么事闹不出来?
果然,只听站在一副担架前的黑脸汉子憋红了脸,仍然保持着一分冷静说道:“家母重病,要是再耽误了救治,可就要出人命了!”
于大脑袋却毫不在乎,一边乍乍乎乎要仔细检查,一边三个手指暗碾,意思赶紧给点好处费,不然捅到皇军那里,谁也不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