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枪声不停,一队徐大炮和二队刺刀两人带队,没出多远,就发现前面路对面已经有部队挖好战壕,准备阻击,他们没有上去凑热闹,而是在路边伏下,组成二道防线,防止敌人有装甲列车冲过对面阻击线。
这边,猩猩狒狒等四人背着装有手雷的背包,提着武器,下水游到护壕对岸,由于鬼子的注意力大多被路东吸引,再加上四人伪装做得很到位,就象四团青草飘过水面,炮楼上的鬼子一时没有察觉。
一到对岸,四个人就分为两组,一到岸边就拔出工兵铲挖出单兵掩体,水面较高,四人只挖出两个供他们跪着投弹的靠壁掩体,就掏出手雷准备进攻。
猩猩和狒狒分别抬头观察,只见二十多米开外,两个机枪哨都围着沙袋,工事做得比较严密,机枪都是从沙袋中间的射击孔向外开枪,对面的七九枪弹在鬼子头顶不时飞舞,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每个机枪哨内都有轻重机枪各一挺,加上炮楼上的几挺机枪形成互补,对面人数纵然很多,一时也没法突破,反而损失了不少人手。
这时如果有一门迫击炮,哪怕一两具掷弹筒,也可以立即消灭掉两个地面机枪工事,使炮楼火力成为孤岛,可惜,对面不但没有,现在连机枪火力都不足了,急切间哪能攻下?
猩猩狒狒向对面互视一眼,分别从副手手中接过日式手雷,往枪托上一敲,甩手就扔了出去。
两挺重机枪正打得起劲,突然机枪射手觉得有人猛敲头盔,扭头大骂道:“哪个龟儿子打我?”
副射手惊恐万状指着烂泥地里的手雷道:“不是龟儿子,是手雷!”
“八嘎!手雷,快跑!”
主射手动作较快,立马翻上沙袋堆,正好撞到几枚射来的子弹,汉阳造准头虽然不行,但击中人体后,想翻本却很难,只见主射手后背突然爆出两个大洞,呼吸器材喷得副手满脸粉红,正待抬手擦干,工事内就亮起一团火光。
“嘭嘭”两团硝烟从两个机枪位内升起,里面的鬼子顿时被炸倒一片,剩下几个没死的抱起轻机枪和步枪就往沙袋外翻,还没等落地,就被后面如雨的子弹扫中,顿时流出一股股血水,顺着雨流蜿蜒而下。
炮楼上的鬼子终于发现了偷袭者来自背后,赶紧调来两挺机枪,对着猩猩狒狒他们就扫射过来。
四个人一看不妙,全都低头避弹,任凭头顶被打得烂泥乱飞,也不敢抬高些许。
“嘭嘭嘭嘭”护壕对面的几棵草丛内,突然射出几粒极为精准的子弹,而且全都没入百十米外的射击孔内。
两个机枪射手还没打完半个弹斗,一个头部开花,一个胸部中弹,全都向后倒去。
副射手大喊一声,拉开尸体,上前据枪,手指还没套入板机框,护壕对面又射进几粒子弹,左边一个副手被打掉了半边脸蛋,右边一个也是嘴里中弹,后脑勺爆开,吓得几个弹药手全都退到一边,心里连连哀号,哪来的神枪手啊,这么小的射击口都能一枪爆头,咱上去也是送死啊!
趁着短暂的停火,猩猩和狒狒各领一人,飞快地从沟边翻出,交替掩护着冲向炮楼,四个人速度极快,副手还用冲锋枪封锁着炮楼出口,使得里面的鬼子无法形成瞄准,一直到他们跑到炮楼旁边时,也没有一粒子弹射出。
“叭”,猩猩面前掉入一枚手雷,想也不想抬脚就射,大皮鞋一脚踢中手雷,正好落到了炮楼进口的小门洞内。
另一边,狒狒两人也各掏出一枚手雷,敲响后扔出,相比自家生产的铁珠雷,还是鬼子这种手雷爆炸力强点,用来开门正好物尽其用。
“轰轰轰”几声闷响传出,一股黑烟夹着许多泥块、碎石、木刺,从门洞内冲出,爆炸声一过,就听到里面鬼子的叫喊声和枪支的射击声。
四个家伙在烂泥里一滚,却毫不客气地再次出手,只见第一枚小弹扔进狭小的门洞后,鬼子还没来得及捡起,里面就暴出一团白光,紧接着,就是一声声兽类的呼救:“八嘎,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嘭嘭嘭”三枚铁珠雷在炮楼一层爆开,上千枚铁珠无处可去,只能寻找鬼子的躯体下手,穿过薄薄的军服后,在他们身上扎出一个个喷血的小眼,一时间,整个一楼响起不是人类的惨叫。
“冲!”猩猩闷吼一声,带枪冲进了炮楼,人未进,枪先响,一连五发霰弹在空中炸开,待他滚进一楼时,里面已悄无声息,连一个喘气的都没留下。
“嘭”上面的鬼子扔下两枚手雷后,用力盖上了厚厚的木板,把上下楼彻底隔开。
大猩猩一看两枚黑蛋滚下,只好飞身外扑,人刚落地,身后就冲出一大团碎片和肢体,打得他厚实的背部叭叭直响。
伸手甩掉肩头的一只断手,猩猩红着眼大吼一声,招呼着狒狒再次冲进,眼看头顶木板厚实,而且都是圆木搭建,估计子弹是无法打穿了。
只见狒狒对另外三人招呼一声后,就从背后拿出短小精悍的半自动榴弹发射器,对准上面的楼梯板就扣动了板机。
“轰”的一声闷响,可以洞穿坦克的榴弹把厚实的隔板打开一个大洞,还没等上面的鬼子反应过来,接连四枚蛋蛋就扔了上去。
有个鬼子眼尖,抬手就捡起最先扔上的黑蛋,可惜这枚蛋蛋爆得太快,其他几个刚看清脚下的手雷,眼前白光一闪,顿时失明!
“嘭嘭嘭”三枚手雷把十几个鬼子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