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对各种化学和医药知识并不怎么在行,他买回的那些少量特殊化学原料也是以前看到过,制造各种精密炸药需要这些,但制造过程自己并不熟悉,所以也没一下子拿出来,而是继续放在仓库,等以后有机会找到高人再拿出来试一试。
带着两个以前干过军工的老同志,来到仓库一一查看,这两人可是从雪山草地一路走过来的,原先在端金也有过兵工厂,只是到了陕北时,所有工具都掉得一干二净,当再次看到兵工厂开工时,兴奋得一夜没睡,此时,年纪大点的老侯在向赵虎一一介绍。
“小赵组长,这是我们几个优先选出的汉阳造步枪,膛线磨损得不算厉害,就是里面挂铅严重,只要用拉床把里面的铅清除掉,稍微修一修就能用了。”
“哦,挂铅,是弹头原因吗?”
“可不是?这一路上要什么没什么,最主要的是缺铜,我们没法,只能把找到的铅熔了做成弹头,先装上去打,结果枪膛里面都快被铅挤平了。”
“哦,这个好办,铅这东西软,老林不是开过车床吗?就让他带两个小工,把这些枪拿去拉一拉就行了。”
老林一听,双手直摇:“赵组长,我可不敢,以前我们都是用手摇机拉了,这么好的车床到我手上,万一把拉刀绞断了,可就犯错误了。”
“没事,车床这东西买来就是用的,不然花那么多钱放那做个摆设啊?等会我先拉几次,你们再慢慢上手,坏了我来想办法!”
接着老侯又指着一堆枪说道:“这些坏枪我们也拆过一些,想用里面的零部件组装几支好的,但这些枪不是一家产的,就算是一家产的里面的零部件也不怎么通用,不是大就是小,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个好办,我这回买了好多量具回来,你让拆枪组把枪都拆了,所有的部件放在一起,然后先量出统一尺寸的,每种尺寸的都码在一起,能组装就组装,不能组装的全部回炉重造。”
“这,这可太浪费了吧?都是些好枪啊,只不过是摔坏了而已。”
“侯叔,这些枪放着也是放着,我们人手紧张,要是一个个选出来,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一一修好,还不如全都回炉,做出标准尺寸的,速度更快点。”
老侯接着道:“这些捷克式和马克沁的零部件到是挺统一的,但我们先前没那么多材料,我准备首先把这些零件记下来,缺哪样就做哪样。”
“哈哈,侯叔,咱这回既然要做就多做点,那些旧枪宁愿少造,也得把机枪的备品备件先做好,那些易损件一次就多做点,以后只要坏了,拿来就装,总比每次都要拿回来重新修理好点。”
老侯恍然大悟:“对,这个方法好,等我们人手足了,就把机枪手组织起来培训一段时间,再把这些易损件发下去,哪怕到了战场上,他们也能随时修理,还不耽误战斗!”
赵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侯叔,我们得把所有发射圆头弹的枪都选出来,除了好枪管留下,其他统一回炉。”
“啥?这用圆头弹的枪可不少啊,一下子全毁了,部队可等不及啊。”
“等不及也没办法,我们以后又不造圆头弹了,这些枪到了部队更麻烦,以后圆头弹越来越少,到时还不如烧火棍呢,国府兵工厂人多力量大,他们可以改,到我们这边却不行,只能重造,不但这些,那些老套筒也全部都收上来,熔了以后做那些不重要的零部件。”
目标定得有点大,修枪组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尽管如此,孙政委带着郭从军也是严把安全关,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犯规,因为他知道,只要发生一起事故,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土高炉建起来,柴油机带着鼓风机呜呜吹响,把一杆杆废枪化成钢水,兵工厂现在没法炼钢,但以把钢熔成钢水重新浇铸却不难,只见坩埚内的枪管等全部熔化后,几个汉子舀出钢水,小心倒入一个个沙模,等冷却后,再把这些钢件拿去回火、淬火等,得到各种粗坯件。
赵虎成了最忙的一个,不时有人拉过去让他指点。最后还要亲自上车床,把一个个零件给车出来。
一直忙了半个月,才有空开始钻孔拉膛,这些从德国人手里买来的无缝钢管质量不错,他准备全都用来造机枪枪管。
生怕搞废了,先用旧枪管熔的枪棒钻出枪孔,然后再用拉刀一一拉出膛线,口径好说,都是79枪,不用费神费力。
等拉好十几根后,发现有两支报废的,不由苦笑了一下,都这手艺了,还不适应这种老式工具,但十几根拉出来以后,心里也有底了,就着一根根无缝管开始下手。
枪管拉好后,赵虎先试制了一挺捷克式,这东西经久耐用,在部队里也都用惯了,他也不想多事,只不过重新铣了个长弹匣,可以压三十发子弹,由于国府也有人做过这东西,不算标新立异。
轻机枪一出,就压了三十发子弹拿到靶场去试了试,当“哒哒、哒哒哒”一连串有节奏的枪声传出后,很快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
枪声停止后,前去查看的老侯扛起靶子飞奔而来:“报,报告政委,一百米、三十发全部上靶,而且……”
“而且什么?”孙政委心里激动起来,一百米全部上靶,已经是老机枪手了。
“而且都在五环以内!”
“什么?小赵,你的枪法这么准?”这回就连闻声过来的刘科长也不谈定了,要知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