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一拼命,河西首先吃不住劲了,毕竟这些鬼子还有好多轻重机枪和掷弹筒,机枪还好点,工兵连新兵有着沙袋的阻挡,伤亡还不算大,但日军的掷榴弹如雨般落下时,首先就炸中了老马克沁重机枪,其他人一见,这才想起机枪位是要不停转移的。
暂代新兵连的吴启军顿时急得团团转,这还是隔着河,一上来就被人家打成一团糟,要是面对面攻击,估计新兵连此时已拔腿跑路了。
“机枪快撤回来,转移阵地,打一梭子就得转移,平时教你们的怎么都忘记了?长没长脑子?”
嗓子都喊哑了,火力也没能组织起来,还好,他把老兵多的一排安排在最后,否则,那些乱窜的新兵早就跑得不知所踪了。
等把所有新兵喝趴下后,才发现这一轮轰炸,竟然损失了好几十个,但经过初期慌乱后的新兵连此时也安定了下来,也能跟河对岸展开对射了,虽然效果不敢恭维!
日军以为河西人多,先轰过后,就派出部队强冲,却不知,在他们左侧的两挺轻机才是最大的威协,猩猩和狒狒两人配合默契,火力延续得很好,子弹就象一条条毒蛇,贴着湖堤扫过,正在奔跑的鬼子还没冲出一半,就被扫倒,尸体向一根根木头轰然砸向湖面,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躲在后面指挥的片山终于发现了来自半岛上的威协,指挥刀一指,正要大吼,头顶就落下两枚炮弹,两团硝烟升起时,半截指挥刀也被炸上了半天!
“连长,为何不把湖堤轰断?西边新兵连吃紧了。”身边的刺刀一边塞炮弹,一边问正摇炮瞄准的赵虎。
“嗵”赵虎拉完一炮后,回头对刺刀大声道:“时间,我怕时间赶不上,鬼子的飞机说到就到,虽然现在两军混杂,但完全可以对我们炮兵阵地和河西进行轰炸,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快速撤离!”
“呯呯呯”“叭勾、叭勾”一阵枪声突然在前边响起,刺刀一楞神,大叫道:“新兵连干掉鬼子后卫了,这下人手够了!”
赵虎一听,连忙命令特战队立即停止炮击,同时把这些炮都用马车拖走,原本就打不准,现在人多了更怕伤到自己人,还不如早点撤离,免得被鬼子轰炸!
新兵连一到,立即减轻了河西的压力,猩猩和狒狒也松了口气,两挺轻机枪不间断射击,枪管都快废了,再打下去,他们也支撑不住。
消灭了日军后卫的新兵连,缴获了几十支步枪,加上现有的日军炮兵武器,躲在树林内对鬼子也打得有模有样,他们头顶有树,就算掷榴弹打来,也只能击中树枝,伤害虽大,但牺牲的却不多,而且鬼子进攻面太窄,只有区区一条小路,倒下一地尸体也无法突破。
眼见几辆马车拉走了大炮,赵虎他们接过了新兵连手中的轻机枪和三八枪,场面立即改观,特战队的射击准确率可不是那些新兵所能比的,只两分钟,就把冒头的鬼子全都打倒在地。
前面半岛上王指导一听到特战队的射击频率,就主动发起了冲锋,大量的掷榴弹才一打出,冲锋号就已吹响,百多个工兵连战士纷纷从战壕内涌出,三人一组,对着断后的鬼子就冲了过去。
硝烟还没散尽,断后的日军就发现工兵连已快冲到眼前,连忙从地上爬起,三人组成一队,抽出刺刀就卡上枪口,这人都到眼前了,凭他们的栓动步枪,根本来不及阻止,只有面对面用刺刀才能解决当前的危机!
“嘭嘭嘭嘭”冲在前面的工兵连突然亮出十几支短管小枪,对着鬼子三人组就轰出一枪,无数霰弹象冰雹一样喷出,立即把当先的鬼子打成满脸大麻子!
左手滑杆一叩,第二枪接踵而至,准备拼刺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如雨的霰弹打倒,跟在后面的工兵连战士随后捅上一刺刀,嘴里光吼叫几声就没了动静。
柴山身边围着十几个鬼子,全都把刺刀对向外面,而涌上来的工兵连霰弹枪子弹业已打完,为了防止误伤,他们也没有用枪射击。双方刺刀顶着刺刀,口中狂喘,目光几乎都在喷火,只等力气充满,就会再一次爆发出你死我活的战斗!
躲在后面的柴山看到通讯兵已死,连忙捡起一块石头,猛砸了几下电台,然后掏出王八盒子,向外胡乱瞄准,心底却坠落无限深渊,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败了,败得血本无归!
“你们究竟是哪支部队?我要跟你们最高领导谈话!”
“突突突突”一阵微弱的枪声响起,围在四面的十几个鬼子突然浑身颤抖,万分不甘地倒了下去,柴山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吼道:“都傻了?跟几个要死的鬼子还玩两军对阵?手里都拿的烧火棍吗?还不快打扫战场?”
工兵连听到命令,全都撤了出去,柴山转过头,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正拎着枪对着自己,他手一伸就要开枪,身边再次响起那种轻微枪声,顿时手腕炸裂,王八盒子也丢落在地。
左手不方便拔刀,只抽出一半,就听对面的人轻笑道:“我要是你,就选择个痛快的死法,十几十冲锋枪对着,还想玩刀战,脑子傻逗了!”
柴山一听,索性放弃了拔刀,伸手指着说道:“你,你是谁?是不是传说中的二狼神?”
“呵呵,既然你快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不是什么神,我是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工兵连连长赵虎,以后碰到我的鬼子,都只有死路一条,你也可以去死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