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田是老军伍,他一上来就看出八路军这个倒三角阵地摆得有点可笑,左边先不去管他,就算攻下来,也无法出动大部队迂回,倒是右边那个村庄,要是一击不力,倒可以试试侧面迂回攻击。
现在,他准备先拿出一个小队,试试正面的防守力量,要是能一鼓而下,两翼的土八路徐了游河,只有一条死路!
于是,他派出两个小队分左右监视两翼阵地,正面摆开两门炮就对准两个山头猛轰。
九二炮虽小,口径也有七十毫米,隔着两公里,炸得左右山头尘土飞扬、硝烟滚滚!
炮兵只不过是步兵的延续,植田也知道,光靠炮弹是炸不开阵地的,除非他有一五零重炮,一炮就能炸掉一个小山头,但那也只是想想。
在炮击的同时,植田开始分布兵力,不管出动多少部队试探,掩护火力是要做足的。
在炮队镜里测出左右阵地的距离,他命令四挺重机枪分两翼前出,并严令他们只能把机枪阵地设在距山头八百米的距离,多一步都不行!
九二重虽说射程有一千米,但没有谁傻到真在一千米外射击,那样子弹都不知道飞往什么地方。
八百米也是如此,但可以对山头形成弹幕攻击,使之不能如意使用重机枪反击,好掩护轻机枪和步兵前出。
轻机枪也是如此,在五百米距离也只能浪费弹药,只有和步兵互相掩护,前出到四百米之内,这时,才是日军发扬火力的最佳距离。
到时,四百米内,机枪压制对方步兵,掷弹筒轰炸轻重机枪,把战线一直推进到二百米内,这时,已经是步兵精准射击的天下,而掩护的炮火也可以停止射击,如果不出意外,就可以一直冲到三十米内扔手雷上刺刀了。
外面炮声连连,赵虎发现一颗炮弹也没有落到阵地上,就带着申玉国从村内抄近路来到村南。
整个特战队他只留下四人,也就是两个枪法好的战士都由申家兄弟带着,现在外围攻击基本用不上神枪手,而阵地上消灭鬼子掷弹筒却刚刚好。现在,玉民师徒两人跟着郝大炮去了主阵地,这里就留有申玉国和一名叫阮平的副手。
三个人悄悄躲到一家围墙下面,拿开两块砖头,发现鬼子机枪手正抬着重机枪前进。
赵虎轻轻叫道:“再近点,再近点,卧擦,小鬼子特么的太精了,多走两步要死啊?”
玉国默不作声,拿枪死死瞄着,阮平煞有介事的伸出手指试了试:“嗯,西北风,三节,可以不计!”
赵虎没好气地瞄了眼,申玉国头也不抬,轻声道:“咱这是在村里,风力和外面的空地上不一样!”
阮平闹了个大红脸,再也不敢显摆了,只是据枪跟着警戒。
玉国道:“从鬼子曹长的旗子上看,风力可能达到四节,四百五十米,可以试一试,不能保证一枪就中!”
赵虎没有回答,而是拿起身边的钢盔卡到阮平头上:“把帽子戴好,这里虽然炮打不到,但围墙倒下照样砸得你头破血流,别学你师傅,他是铁头,不怕砸的。”
阮平伸了伸舌头,知道自己师傅那是为了不影响射击,才不戴的,但他从来不敢提,只有连长经常督促!
申玉国瞄了好久,终于打出一枪,三八枪混在剧烈的机枪声中根本听不出来,但赵虎明显看到机枪射手身后有一个鬼子往地上一扑,然后拼命扑腾起来。
申玉国拉动枪栓,退弹上膛,同时说道:“风更大了,好象今晚要下雨。”
说完再次瞄准。
此时,山顶上也不时有战士开始反击,双方的轻重机枪也开始射击,掷榴弹在空中划出刺耳的尖啸,鬼子队伍里倒下一两个兵,根本无人去看。
“叭勾”又是一枪,子弹一出膛,申玉国就说了声:“这枪有了!”
果然,话音刚落,正在射击的这挺九二重就停止了射击,主射手头一歪,一蓬滚热的豆腐就浇了副射手满头满脸。
副射手一把抹掉脸上的血豆腐,叫过另一个副手过来托弹,自己就拖开主射手,趴到机枪前,两手按住搭铁就射。
“咯咯咯,喀!”
一枚六五子弹刚才打到排弹板上,正在往右排弹的弹板遭到猛烈撞击,又向左跑去,一下子让退出的弹壳无路可走,直接在里面卡了膛。
这枚子弹余势不减,又把脆弱的拨弹板给打歪了,副射手不顾自己被弹排砸破的脸,只楞楞地看着机枪,完了,这里面的部件被打坏了,不但机枪罢了工,连同身边九个人同时失业了。
“八嘎、右前方!额!”
申玉国再一枪击中副射手张大的嘴巴,轻骂了句:“就你话多!”
赵虎一看打坏了机枪,鬼子肯定发现这里了,也对着机枪位连连开了几枪,然后一拉两人就走。
果然,就在另一挺重机枪向围墙扫来时,鬼子的掷弹筒也纷纷向这里射出了炮弹,密集的啸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侧面吸引了鬼子的重机火力,给山顶的战士们找到了机会,接连三挺重机全被抬上机枪位,对着鬼子的重机枪和掷弹筒,“谷谷谷”就是一弹板。
九二重上面都带着瞄准镜,两挺机枪扫一挺重机,另一挺隔着四百多米打鬼子的掷弹兵毫无压力。
随着一片弹雨击出,两个掷弹兵手一扬,人已向侧面扑倒,其中一个被扫中脑门,强大的停止作用打得他钢盔连同头盖骨一起飞出。
副射手被两枚子弹击中肺部,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