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大咧咧地进了房间门,入眼的是一间类似卧室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木床和一张方桌,窗台上有一盏稍微大些的煤油灯。
我慢悠悠地走到了方桌前,方桌上放着一本书,是那种蓝色包装,堪称老古董的书!
我的注意力放在了书上,然而这书上的东西我根本看不懂,好像是关于修道之内的,神神叨叨的东西!
我合上手里的书,百无聊赖地四处看了起来。
这时,挂在床边的一个葫芦引起了我的注意!
现代社会谁家还会有葫芦啊?
我走近几步,用手拿起了这个葫芦!
葫芦的大小和电视里的喝酒葫芦差不多,通体为赤红色,但是很轻,而且摸起来有些炙热,但是这股子炽热之中,似乎有透着丝丝凉意!
我不禁揣摩起这葫芦里装着什么。
悸动之下,我轻轻地拔掉了葫芦的盖子,摇晃了几下!
然而葫芦里并没有任何物体掉落下来。
我睁大眼睛,往葫芦口里看去,然而一股子如冰霜般的凉意瞬间从葫芦口pēn_shè了出来。
我手一抖,整个葫芦脱手而出,与此同时从葫芦里钻出了一股黑烟。
这股黑烟如同一阵风一般,一下子就从葫芦里完全钻了出来,接着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最后居然朝着我飞了过来!
我吓得一机灵,因为在这股烟里面,我影影错错地好像看到了一张扭曲的鬼脸!
当下吓得我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身后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一抹白色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窜了进来,伸出手一把将我面前的黑烟掐在了手里,期间我听到黑烟里传来了声声尖利的叫声,十分吓人!
接着白色的人影一抬手,便见掉在地上的葫芦居然自动地飞回了他的手里,人影一手捏着黑烟,一手拿着葫芦,一使劲,猛地将手上的黑烟塞进了葫芦口里,然后快速地关闭了葫芦口。
我说不出话来,但是眼前的人越看越熟悉,这一头的白头发,不正是刚刚外面蒲团上跪着的家伙吗?
“你是谁?”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然而白头发却横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将葫芦挂了回去,伸出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小子,这是我的地盘,你问我是谁?”
白头发开口,传出的却是一阵老头的声音,满载着老气横秋之色。
我看着他古井不波的脸,本能地有些不自在,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比我更加高贵的存在。
白头发松手把我放开,警告般的语气道:“不知道乱翻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吗?当心你的小命”
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联想到了这里是个道观,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估计就是个道士了,那刚刚葫芦里的黑烟,难不成就是鬼魂不成?
“道长,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离开!”
我自知理亏,当下就要甩门而出,然而还没等我迈开脚步,便觉得一阵风似的阻力将我给弹了回来,直直地把我弹在了椅子上,一屁股就这么坐了下来!
“小子,这地方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白头发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就好像是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喝,是雪沫儿的声音!
白头发却没有丝毫在意,而是看向了我的手臂,当看到我那道咬痕的时候,冷笑道:“厉鬼呵呵,倒霉的小子!”
我在一旁听得迷惑,却也动弹不得,全身的神经似乎都麻痹了,动不了!
白头发兀自走到方桌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然后走过来,用手在我的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便见我的手指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口。
白头发抹了一滴血在黄色的符纸上,随后狠狠地把黄符贴在了那道咬痕上!
滋~~
一阵如同灼烧般的滋滋声传了开来,我顿感一股强烈的痛觉,通过那道咬痕传遍了我的全身。
“啊”
忍不住就叫了出来!
白头发没说话,而是不断地往符上加力,痛感也越来越强烈,最后我甚至快要昏厥了过去!
“小子,你和外面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白头发没来由地开口问道。
我忍着痛,却还是答道:“我是他男朋友!”
“呵呵,”此话一出,白头发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男朋友?我劝你离她远一点,不然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一听,这白头发道士难道是知道一些沫儿的事情,于是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白头发道士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直说:“她,可不是人!”
“呸,你放屁!”
见这白头发居然这么说,我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白头发却不在意,而是拿走了那张符,说:“快走吧!”
我也没有逗留的心思,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咬痕,惊奇地发现这咬痕已经变了颜色,原本黑漆漆的,现在已经有了血色,并且有了结咖的现象。
“谢了,道长!”
我轻轻道了一声,然而白头发已经躺在了床上,闭起了眼睛。
我走出房间,路过供台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视线移到了供台上的那个石像上。
石像的脖子上缠着一块通体赤红的玉,形状说不出的奇怪,像是一个草体的“天”字。
想起刚刚白头发露的那几手,我肯定这家伙是有真本事的,又想起经常缠着我已经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