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骅听到外头的声音,便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转身,快步的走出了大殿。
只见周凤栖跪在了大殿前,满脸泪水和。
墨渊骅双手负背,站在了大殿前。
宫殿门前的两名侍卫,将到来的周凤栖挡在了殿外。往日里,周鸢的栖梧宫侍卫是不会阻止周凤栖,这是周凤栖和周雪柔的特例,今太子回宫之后,庄倾城就命令侍卫,任何人在没有得到周鸢及太子的允许之前,不得私自
闯入栖梧宫,就是周雪柔和周凤栖都不行。
墨渊骅目光淡漠的扫过眼前的女孩子,问:“为何跪在了栖梧宫外。”
“凤栖是来找九姐姐的,凤栖找九姐姐救命,救太子殿下帮我跟九姐姐说……说若她念及姐妹之前,就请她在得知此事后,速速回周家。”周凤栖带着哭腔,我见尤怜。
是啊,任何一个男子看到这般娇柔的女子跪在面前都为之心动,可是,墨渊骅没有。
他也没有问她是何事,便摆了摆手说:“你可以等天亮再来找她,周鸢才刚刚睡下去,本宫不想任何人打扰她休息。”周凤栖身子微微抽抖了几下,含在眼睛里泪水汹涌的落下来,然后对着墨渊骅磕头:“殿下,求殿下,让凤栖见周鸢姐姐,我的母亲快病死了,周家没有一人帮我母亲叫郎中,没有一个人,祖母也不允许郎中给她医治,还要……还要命人打她,我母亲院子里的嬷嬷特意跪到宫门唤我回去,我得知此事,便来找九姐姐了,我想我这般回去,祖
母也定不会听我的,但是祖母喜欢九姐姐多一些,九姐姐又是未来太子妃,凤栖想,祖母定会听九姐姐的话。”
周凤栖这般说,一是想告诉太子她在周家的身份与地位,希望博得太子的同情,二是让他知道,需要受保护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周鸢,而是她。周鸢有周府所有人疼爱着,就连她的父亲也偏爱她多一些,每一次她母亲说周鸢的不是时,她的父亲便要顶撞回去,觉得周鸢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还帮助玄帝与帝后想了
几个治理南方旱灾的法子,受到朝中臣子爱护着。
男人,不都喜欢柔弱的吗。
她母亲告诉她的。
她假借着来找周鸢,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太子。
她不想太子跟周鸢共处一室。
太子应该是她的。墨渊骅摆了摆手说:“本宫见过你口中的祖母,也曾与她接触些日子,周老夫人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如若她今夜真的这么做了,那也是你家中有什么事情,或者你母亲做
了什么不能被原谅的事,你该求的不是鸢儿,而是求你的祖母,鸢儿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不可能你周家一何事,便将她招回娘家去,帮你处处安顿好。”
周凤栖眼眸微微瞪大,不敢相信墨渊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般无情冷漠。
不,他对周鸢却是百般的呵护,对她却……
周凤栖哭的更加厉害与委屈:“殿下,只此一次,只此一次,凤栖怕失去母亲,母亲真的病的很重,她需要郎中。”
“对了,你的六姐周雪柔如今是太医署太医,你传本宫口谕
,让周雪柔回周家给你母亲治病。”墨渊骅平静冷漠的说。
他已经二十多岁了,在感情方面不可能还是一张白纸,何况他跟周鸢从小一起长大。
这个周凤栖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去找过姐姐了,姐姐她……她不见我。”周凤栖眯起了双眼,冷漠的说。
有人传令入宫,说让周雪柔回去,周凤栖把这个人给挡下来了,还有帝后派去的那些人,也被她挡下来了,周雪柔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何事。
周凤栖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衣裙,早已哭成了泪人。墨渊骅听到这话,脸庞微微一侧,说:“既然不见,那是你母亲命该如此,如若她因此而死,那也怕是她生前触怒了周家老夫人,作了什么恶事,既然如此,救于不救又有
何关系,退下吧。”
墨渊骅拂袖转身,迈入了大殿。
栖梧宫殿门缓缓关上。
周凤栖望着大殿的门,最后一点一点的关上,她心中的那一盏孔明灯,顿时灭了。
母亲,你说错了。
太子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周鸢!
今夜太子的种种表现,把周凤栖过往的那些幻想都撕破了。
周凤栖抽耸着肩膀,哈哈哈的笑了几声,然后起身,在宫人的扶撑之下上了轿仪离开此地。
……
第二天清晨,太医署。
周雪柔迈入太医署的时候,就感觉不少同燎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在太医署,与她一起进入太医馆的白若君,用着鄙夷的目光看她。
周雪柔并没有理会,她被帝后送入太医署的药材库时,白若君就已经是药童,两个人一起进入了太医馆的,之后,周雪柔处处比她优秀,白若君便处处针对她。
所以,白若君怎么看她,都无所谓。
但是,周雪柔刚刚走入医馆,张太医就把她叫过去了。
周雪柔走向张太医,一脸敬意的唤道:“师父。”
“雪柔,今天没有你的事,你还是回周家看看你母亲吧。”张太医给她递了一张出宫的卡令,其实就算没有这张出宫牌,周雪柔也可以从帝后那里拿到手谕出宫。
周雪柔不解,她说:“前五日才休过假。”张太医唉了一声说:“雪柔啊,师父知道,你母亲向来偏爱了些你弟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