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还看到了很多双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他回避着这些眼神,此刻的华子建是不需要同情和怜悯的,但他还是在那众多的眼神中看到了几道哀伤的目光,那是王稼祥,还有凤梦涵,他们在为自己忧伤吧?
华子建不忍多看他们的眼神,他坐了下来,掏出了笔记本,把自己的手表和笔都拿出来,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略微的低下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桌面。
冀良青也来了,他刚一走进,就用眼光找到了华子建,冀良青腮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中是惋惜和无助,这个华子建就这样让他们整到,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不是那个王老爷子曾今说过他是一个大运之人吗?但为什么没有显示出来,难道还要让他继续遭受一些磨练吗?
对,不错,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常说天下降大任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华子建也应该是这样吧?但万一王老爷子算不不准呢?那是不是华子建就会从此消失在北江市的政坛上。
冀良青无奈的暗自叹口气,坐了下来,他和华子建相隔还有几个人,但冀良青还是从兜里拿出了香烟,远远的,给华子建扔了一根,笑了一笑,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华子建点上了冀良青扔过来的香烟,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使劲的呼出,像是要把心中不抑郁和不快都一吐而尽。
会议室里所有的新屏市前来的参会的人员都到齐了,会议室里也很安静的,今天谁都知道这个会议的严肃性,没有人嬉笑,没有人交头接耳,每一个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或许他们也都油然而生的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吧,在这个当今风险最大,利益最高的权利之场,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一帆风顺呢?落马只是在那不经意的一瞬间。
华子建抑郁寡欢的坐在那里,下意思的看了看桌上的手表,时间已经过去10分钟了,但检查组的人还没有过来,这让华子建有点焦躁,这样的等待对他也是一种煎熬,不就是一刀吗?早点砍,晚点砍,都是一砍。
冀良青也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有点不满的说了一句什么,眉头也皱了起来,转过脸,对一直苦着脸的全市长说:“怎么回事,还不过来,你联系一下。”
听到了冀良青的话,全市长才蓦然一惊,抬起了头,愣怔了一下,赶忙看看自己的手表,就拿起了电话,很快拨通了调查组一个比较熟悉的成员的号码:“喂,我全凯靖啊,你们出发了吧,奥,还在酒店啊,那好好,我知道了。”
放下了电话,全市长对冀良青说:“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嗯,可能是雨太大吧?”
“雨大又不让他们走路,真是的。”冀良青发了一句牢骚,就招手,让自己的秘书过来,说:“把今天的文件拿出来,我看一会。”
秘书小魏赶忙从包里掏出了几份待批的文件,递给了冀良青,冀良青就掏出笔来,自己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