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天还说,一楼客厅是那种直通二楼的错层结构,也就是说站在一楼的那两个人是可以看到二楼走廊里的情景,只要华子建他们在二楼一露头就会被发现。如果他们想从二楼的房间进入那个书房,就必须要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一楼的那两个人,近距离伏击是不可能的,但远距离射杀有个致命的问题,他们无法采用刚才对付这所房间里的那两个人所用的战术,因为没有时间和空间让两个人来同时瞄准射击,而且谁也无法把握那两个人中枪后倒地的姿势和位置,一旦他们暴露在门口,那么就会立刻引发外面那帮人的警觉,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华子建听完之后,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在华子建看来,这栋别墅里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个死局,他们没办法突破,而且二楼那个该死的房间里人家是怎样的设置谁也不知道,就算他们能够进入那所房间又怎么样,里面伏着千军万马,一通扫射就把他们仨打成了人肉筛子。
但这个想法只是出来了很短暂的一下,华子建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说:“风笑天,假如现在我们正儿八经,光明正大的出去,你觉得下面的人会怎么想?”
风笑天和箫易雪都是一愣,这也太胆大了吧,这想法?
不过很快的,风笑天就笑了笑,他没有想到,一个刚刚第一次杀过人的新手,竟然还能如此镇定的想通这样的道理,真是了不起,可见此人的胆识,机智超越了凡人。
风笑天说:“好,我去,你们留在这里。”
没有人和他争,因为这不是谦虚和客气的时候,风笑天很快的收拾了一下,打开房门,直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时的风笑天,脸已经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穿着从死尸身上剥下的西装,这西装穿在他身上很合身,虽然领口上沾有新鲜的血渍,让他有些腻味,但比自己那身**,满是油腻和下水道味道的衣服舒服多了,风笑天把耳麦也像模像样的塞进耳朵里,无声手枪隐在衣服里,顺着楼梯径直的下到二楼。
在二楼的走廊上风笑天看到了坐在一楼门口的那两个人,两个人仰头看着他,风笑天斜着眼睛瞅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走到通往书房的那个过道门口,没有一丝犹豫,他拿出一个卡片之类的东西,一晃,房门的电子锁绿灯一闪就开了,他转动把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风笑天的这身装扮奏效了,虽然他再也没有看楼下一眼,但听动静可以判断楼下的两个人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对自己的防线太自信了,绝想不到他们的敌人已经渗透到这座别墅的内部。
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风笑天的心静到极点,他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状况,也许里面真的站着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但他既然走了进来,不管他能不能应付都要去面对了,这是一个亡命徒所必须具备的素质,没了退路也就心无杂念了。
过道很宽敞,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满到处的人马,里面有两个人也同样穿着西装,戴着耳麦。门一被打开,两个男人都“噌”的站了起来,他们显然都处于很紧张的状态,两个男人目光警惕而疑惑的看着风笑天,他的一身装束再次起到了预想的效果,他们疑惑的看着风笑天,风笑天泰然自若的走进来,同时拔枪射击,他出枪的速度和准头是无可挑剔的,随着两声闷响,两个人颓然倒下,其中一个在倒地之前被风笑天拦腰抱住,轻轻的放在地上。
清理完毕!风笑天就转身来到书房过道的门口,把门打开一半,用手敲击房门,坐在一楼客厅的那两个人听见声音,立刻抬起头来看着他,风笑天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到这里来。然后不管他们的反应,就退进过道里,这时风笑天紧张起来,这招棋太险了,出现意外的机率太大,那两个人有可能通过耳麦询问,或者只上来一个,那样就麻烦了。
门半开着,他守在里面,已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门被完全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来,这让风笑天心里一惊,糟了,只进来一个。
那个人疑惑的向房间里张望,却看到了风笑天黑洞洞的枪口,没办法,只能来一个杀一个,风笑天扣动扳机,那人的额头绽放出一蓬血花,在他未倒地之前,风笑天揪住他的领口,把他往房间里面拖,这时意外再次发生!门口突然出现了第二个男人,两个人没有一起进来,这个时间差造成了风笑天的失误,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张嘴就要呼喊,但他什么也没喊出了,在他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他已张开的嘴巴,把一声厉叫生生的闷在胸腔里,雪亮的刀光倏然闪过,切断了他的喉管、声带连同颈部的大动脉,在这个人耸动的肩头后面是箫易雪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眸。
门轻轻关上,四具尸体被扔在过道上,华子建也跟了进来,风笑天从这些尸体的身上搜出两把手枪和几个备用弹夹,这些人的手枪都是统一制式的军用手枪,这一切进行的无声无息,他从耳麦里暂时没有听到任何询问。
华子建又是一阵的恶心,已经被眼前的四具尸体吓坏了,尤其是死于箫易雪之手的那个人,脖子被剖开了一半,还在狂涌着鲜血,肢体依然在抖个不停。
那种惊恐无助的眼神让箫易雪心里一疼,华子建一个多么精贵的人,现在为了萧博瀚,为了救自己,也舍身犯险,真正的面对了这些刺果果的暴力和血腥,箫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