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哪位贵人?是不是千化万极宗的东方宗主?”长孙书尧问道。
长孙黛君笑了笑,“东方宗主自然也是大人物,只是东方豪作为十大宗门的宗主,在有些方面还是没有那位贵人的影响力大。”
“娘,究竟是哪位大佬啊?”长孙书尧晃着母亲的手追问道。
“瑶儿,你想想现在中州什么事情最鼎盛?”长孙黛君笑着喊出了女儿的闺名,先前的严厉之像一扫而去。
长孙书尧,真名其实是长孙瑶,天生九阴之脉,从小女扮男装皆是事实,但很多外人看到的悲惨表象,却是母女精心布置,为得就是更好的能收拢人心。
只是恢复公主身份时,长孙书尧之名依旧保留了下来。
长孙书尧不假思索便答道:“现在,自然是书院大比最为热闹。”
长孙书尧忽然檀口微张,继而小手捂住嘴小声道:“娘,莫不是书院院长,难道是陈院长?”
长孙黛君笑而不语,她的姿容与长孙书尧一样并不是本相,右眼角下有着一条淡淡的疤痕。
长孙书尧知道母亲不会明说,其实很多事情,诸如大吴的背后有哪些势力,大吴的内部分了几派,都是她自己在成长过程中琢磨出来的。
长孙书尧的母亲并不会直接告诉她所有真相,以一系列吩咐她完成的事情,逐渐让长孙书尧自己理清各势力间的复杂关系,尤其是与各家势力公子来往的亲密程度,最能体现各家势力在大吴各个阶段的份量。
长孙书尧也知道她母亲刚才为何生气,对于古天笑,她母亲的最低要求,就是要先一步拿到灵能通讯的最新技术,但同时要保证与其他势力的关系,就在前不久,她与古天笑彻底把那个公良玉得罪了。
长孙书尧轻晃着母亲的手道:“娘,你刚才那么生气,是不是公良家那个臭虫来告状了?”
长孙黛君轻抚着长孙书尧的头说道:“先前正好碰到公良家的三房执事,趾高气扬地说若是你家女儿无意他家公子,两家的合作就此中断。”
长孙书尧低声道:“娘,对不起,可是那臭虫”
长孙黛君冷声道:“正好古天笑回来了是不是?别开口闭口别人臭虫,虽然确实是个臭虫,但现在也顶着公良家的帽子,一个三房执事就敢在本宫面前大放阙词,公良家,我们现在还惹不起。”
“不过”长孙黛君语气一转,“为娘当然不是因为公良玉的事情跟你生气,娘是觉得你也成人了,做事更要有个分寸,娘当然不舍得你去以身饲虫,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哪怕你逢场作戏,也不应该得罪别人。娘是怕你忘了我们大吴现在的紧张形势,怕你忘了你父亲为我们做出的悲惨牺牲,怕你陷入男女之情而无法自拔,知道吗?”
长孙书尧轻嗯了一声:“知道的,娘,女儿都记得的,天笑刚回来,女儿只是想恢复一下感情,而且之前的灵能通讯技术不是帮了大吴军方很多嘛?”
长孙黛君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之前你都做得很好,所以娘也没有干涉你,尤其是活跃在东海各大势力的公子间穿针引玉,为我们大吴成功吞并整个中州东部区域提供了大量的情报。”
长孙黛君顿了顿,又说道:“瑶儿,娘现在可以告诉你,吞并整个中州东部区域,就是那位贵人布下的棋局之一,我们大吴跟着贵人的落子才跟上了中州剧变的大势,但贵人也只是给了我们机会,能否抓住完全靠我们自己,若是做得不好,你也能想到,等着我们的结局是什么。”
长孙书尧若有所思,“娘,那大魏仙朝与大汉仙朝也是?”
长孙黛君轻摇头:“或许是,或许不是,也可能最上面那些人各有博弈。”
“但是娘,光是中州东部一统已经很厉害了,书院院长真有那么大影响力?”长孙书尧有些费解,儒家圣人自然厉害,可终究比不得十大宗门的仙人们。
长孙黛君淡淡道:“以前或许没有,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时代不一样了,所有娘经常跟你说,要用新的角度去对待日新月异的修仙界。”
长孙书尧皱了皱眉,依旧想不通关键处。
长孙黛君轻轻一笑,“你想不明白也不怪你,你是女孩子,娘没舍得让你去世俗界摸腾翻滚。”
“凡人?”长孙书尧惊讶道,“娘,那些蝼蚁一样的人,也能影响中州大势?”
“所以娘说你还不懂,你以为现在为什么凡人教会如日中天?”
长孙黛君又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大吴仙朝现在有内外两廷。”
“嗯,内廷负责仙家事务,外廷负责凡人事务。”长孙书尧接话道。
长孙黛君点头道:“没错,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仙家事务虽一个不慎就会有倾覆之危,可远没有凡人事务复杂繁琐,外廷,就是凡人界原先的庙堂朝廷。”
那凡间之事多如牛毛,越是卑微如蝼蚁,就越是计较得失。凡人与凡人之争,邻里纠纷,巷弄殴斗,也有百家门户之见,说起来见血还算干净,更有那些勾心斗角、钝刀子磨肉的龌龊之事,比起修仙界尤为过之。庙堂朝廷,光是大大小小的官员,上到三省六部,下到县府镇吏,哪怕一个小国都有千万号人。书尧,这些繁琐细碎,之前可都有书院的君子贤人在打理。你说作为书院院长鹅儒家圣人,现在有多少影响了?”
“可凡人能做什么呢?”长孙书尧问道。
“做什么?什么都能做,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