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见师父妥协,立马收起鞭子,闪身抓住江清远手臂,祭出飞鹰,直奔后山飞去。那速度,岂止是快!江清远只来得及施个清洁术,小狐儿就已经降下飞鹰,落到烟雨江畔。
“江清远携徒弟前来给风月白治伤!还请骆长老通融!”
江清远听徒弟这一吆喝,还没站稳的脚步就一趔趄,心中暗骂:好你个妮子!亏得我平时那样疼你!在自己地盘耍横我老人家忍了,这特么都跑人家地界了,还敢越俎代庖,也不知道给你师父我留点面子!
“嘘……嘘!喊什么喊!没瞧见你师父我这副鬼样子么?”江清远翘着胡子说道,可一对上徒弟那焦急的眼眸,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好歹你得容师父换件衣服再去!你瞧瞧,瞧瞧……我这样子能见人吗!”
“江疯子,你做了啥事儿不能见人了?呦呵!你这是……被雷劈了吖!”大长老骆眉不知何时出来的,刚好看见一身狼狈的江清远,登时心中大乐。
江清远老脸一红,太丢人了!要不是徒弟在旁边牢牢拽住自己,他都恨不得来个土遁术,直接钻进地缝里去!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弟子离千雪,见过骆长老!”小狐儿拽着师父衣衫的手臂没有放下,只是欠身一礼道。
“你就是离千雪?嗯,不错不错!”骆眉双眼一亮,几步来到狐狸跟前上下打量,抬手把挡在她身前的江清远拨拉到一旁,嘴里还不停念叨:“你这老小子!哪辈子烧了高香!怎得好苗子都被你糟蹋了!”
趁着骆眉注意力放在千雪身上,江清远赶紧套上件衣袍,待拾掇好后,他才插言道:“咳咳!大长老,听说令徒受伤颇重,清远听闻,特来瞧瞧!”
“哟!我咋把这茬忘了!早就想找你给我那徒弟瞧瞧,可那小子偏不让!快,赶紧跟我进去!”骆眉一拍脑门儿,忽然想起重伤未愈的徒弟,忙拉起江清远的手臂,急匆走去。
这老头儿边走边念叨:“这下感情好!可不是我去请你啊!是你老小子自个送上门的!这下那小子该埋怨不着老夫!”
小狐儿心思都在风月白身上,哪里会留意这骆眉这番言外之意。
被结界大阵笼罩的烟霞宗内,本无四季之分,可此时的枫叶林却一片火红,直映衬得那竹楼小苑格外妖娆。
几人谁都无心欣赏这美景,急匆匆穿过枫林,向着竹楼方向行去。彼时,风月白自知拦不住狐狸,干脆放弃无用之功,早早坐在楼前帷帐下,静候狐狸的到来。
不过曾经的卧榻,已经被他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古朴长桌,其上摆放着一套精巧的茶具,还有几样狐狸爱吃的灵果糕点。
炉上茶水烧的滚烫,四溢茶香,让匆匆赶来的几人眼眸一亮,一时间,竟忘记风月白受伤的事儿。骆眉更是径直坐到椅子上,抄起茶壶就欲来上一盏香茗。
“这么大的人了,有客来访,也不知检点些!”风月白手掌轻抚,一道元力骤然窜出,轻轻打在骆眉手背上,刚好把他那骨瘦嶙峋的手掌抽回去。
见小狐儿二人已经来到面前,风月白才站起身子,敛袖一礼,道:“月白见过江老!”
风月白世家皇族出身,其风姿仪态,自不是那些草莽之辈可比,特别他重伤未愈,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更让平时孤傲如仙的他,平添了些许人气儿。
“风师弟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快快坐下歇息!”江清远赶忙拱手回礼,口中犹自强调他的身份,试图打消他对自己爱徒的觊觎之心。
风月白见过礼后,眸光尽数落在小狐儿身上,根本无暇理会江清远的提醒。
“雪儿……我……”想欲解释的风月白,心中话太多,刚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旁边紧盯着茶水的骆眉可等不及了,一把拉住小狐儿推向风月白身边,催促道:“都干杵着干嘛?这茶再不喝,可就煮老了!”
“急什么!您老自管喝茶,我师父可是来看病的!”刚好撞到风月白胸口的小狐儿脸颊微红,她赶忙撤回身体,转身把师父拉扯过来按到椅子上:“师父!您快给他瞧瞧!”
江清远心里那个气呀!敢情这师徒两个一条心!都想把他这宝贝徒弟拐走!可偏巧那丫头也看那小子对眼,这要是真着了他们的道儿,那自己的徒弟可真就落到人家碗里去了!
“师父!您还愣着作甚?赶紧看病呀!”狐狸见这老头在那只咬牙,哪里还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就势弯下腰肢,嘴巴凑到江清远耳边低低道:“您老尽管放心!只要您治好风月白,徒弟我保证一直守着草芦,哪儿都不去!”
江清远听她这一说,眼睛登时明亮起来,那紧绷的脸颊也舒缓下来,他挑了挑眉梢,很是得意地看向风月白,道:“风师弟你且安坐,师兄我来看看你伤的如何?”
言罢,手指搭在风月白手腕上,闭上双目,开始施展神念探测之法,细细查看其体内伤势。
风月白眉头轻蹙,他之所以不愿意让江清远治伤,一是怕狐狸知道担心,二就是这老头修为太高,一手医术让人叹为观止,万一被他察觉到自己体内的芥子空间,那他在烟霞宗,怕是真呆不下去了!。
不过江清远有着自己的操守,那些窃取功法、隐秘之事,他不屑为之。只是一份心思找到风月白隐患之处后,方才取出金针,配合自己元力,施展独门秘法,替其修复受损的脏腑脉络。
风月白见他并没有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