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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
梦苑。
偌大的婚床上玫瑰花瓣铺成心形,九百九十九朵,林晚放下最后一瓣玫瑰,时钟敲了十二下。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一个高大俊挺的男人脚步微晃,走了进来。
酒气盖过了玫瑰的花香。
“庭深,你喝醉了,我去给你煮醒酒茶。”从他进门的一瞬,林晚的目光便没离开过他。
陆庭深,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凤眸幽深地扫过婚床布置,陆庭深的俊容倏地一凛,大力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
骨节分明的长臂撕裂了她的睡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疼……”林晚水蛇般的身体扭动着,却引来了更暴虐的侵入。
干涩、不带一丝感情,陆庭深把林晚当成了发泄工具。
“庭深……我疼。”林晚眼眸含泪,委屈地抵挡他的姿势。
“乖,小梦,我会疼你的。”陆庭深眸光微熏,磁性暗哑地在她耳畔倾吐。
小梦,那是林晚前闺蜜的名字,如今她已是林晚亲哥哥林枫的妻子,她的嫂子。
又是这样。
结婚三年来,陆庭深每每碰她,都是在喝醉的情况下,当着她的面唤着小梦的名字。
林晚忍住身心的颤抖,泪眸如斯,“庭深,我是林晚。”
她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下一秒,她的身体被翻面,背对着他,承受着暴风骤雨的掠夺,他从不正面对她,也从不吻她,就像林晚没资格得到他的爱一样。
她不配。
可林晚不甘心,泪水随着动作源源坠落。
被冰凉液体打中的手背动作一顿,陆庭深彻底抽离,掰正她的脸,“你哭什么?扫兴!”
林晚哽咽着问,“庭深,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为什么明明不爱她,却要娶她,娶了以后又一遍遍无休止地折辱她?
她从豆蔻年华就开始暗恋陆庭深,六年暗恋,三年婚姻,整整九年时光,就抵不过他心中的一道白月光吗?
“爱?你配吗?”陆庭深眸光如炬,把林晚最后一丝丝的希望燃烧成灰烬。
“我不配?那苏依梦就配吗?”林晚呐喊,“她已经结婚了!她是我的嫂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危险在陆庭深的眸中汇聚,扼住林晚双颚的手骨节分明,“她为什么嫁给你哥,你心中没数?”
林晚声线一顿,“可她是我嫂子!而你是我的丈夫!”她认识陆庭深比苏依梦要早,在她和苏依梦还是闺蜜的时候,她望着陆庭深高大俊挺的背影,双手托腮:“将来我一定要嫁给像他这样的人。”
最好就是他。
可现实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的希望,陆庭深和苏依梦在一起了。
后来,苏依梦被亲哥哥林枫强暴了,她无父无母,从小相依为命的亲哥哥是她唯一的依靠。
苏依梦是农村人,贞洁大于一切,当天苏家人就从老家过来,逼着林枫娶了她。
从此,她和苏依梦连朋友都没得做。
陆庭深这才娶了她。
“你做了那样的事,还指望我原谅你?”陆庭深眸中迸溅着她从没见过的恨意,毁天灭地,深沉浓郁。
林晚轻轻抓着他的手臂,“庭深,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当年……可真的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当年的事她也很歉疚。
“不是你?那你摆这些破花干什么?炫耀你的胜利?”修长白皙的手握起一捧玫瑰花,新鲜娇艳的花在他大力碾压下,变烂,流汁,在林晚曝光的身子上凌空洒下。
一瓣瓣鲜红的花是林晚破碎的心,掷地有声。
每个月的六号,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他一天天不着家,她便以法来慰藉苦涩寂寞的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朵不少,就像当年他们洞房的时候那样。
事情还没有结束。
嗤啦——裂帛的声音,粉红色的床单被他单手拎起,甩落纷飞的花瓣,在白皙的大掌中撕成碎片,全数投掷在林晚的身上。
“以后让我再看到你玩这种花样,就给我滚蛋!”
如果不是她,他早已和苏依梦双宿双栖。可他终究把美艳的婚礼给了一个不爱的女人。
林晚身体猛颤,“为什么?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不如放过彼此,离婚好了!”
回应她的是沉闷的关门声。
花落了。林晚的心也随着满地狼藉,碎裂成片,一个坚定的想法在心中初具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