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辰主动示好,益阳侯府必须要有所回应。
凤之辰握住了东方羡的肩膀,道:“有你这句话,本王终于放了心,不知多少人明明拿着朝廷的俸禄,却蛇鼠两端,对肃亲王卑躬屈膝,益阳侯府能够明辨忠奸,匡扶正义,才是真正的忠臣良将。”
东方羡被这么一称赞,借着酒劲儿,倒还真有几分自己身负重任的慷慨激昂了。
“殿下放心,为了天元,我们东方家就算肝脑涂地,也绝不向奸邪小人低头。”东方羡大义凛然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凤之辰也抬头干了一杯,道:“好,本王可以向你保证,若将来本王得偿大愿,必然不会忘记益阳侯府和世子的功劳。”
东方羡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野心勃勃的他,更希望能够在这条夺嫡之路上,能杀出一条血路,延续东方家的光荣。
凤之辰与他把酒言志,喝到醉醺醺的时候,也不禁愤懑,怨天怨地,最恨凤九霄夺妻。
东方羡也喝得七七八八,晕头转向,不禁与凤之辰同仇敌忾。
“殿下,无论为公为私,您自然是不能放过肃亲王,东方羡愿以殿下马首是瞻,早晚有一日,要让肃亲王在殿下面前痛悔其过,至于那妇人,殿下也不必惦记,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东方羡竟然大放厥词。
凤之辰立刻就恼了,骂道:“不许你骂她!”
东方羡一惊,酒醒了大半,忙请罪:“殿下恕罪,我多喝了几杯,便胡乱说话了,还请殿下宽恕!”
“除我之外,不许旁人说她的不是,哪怕她有错,也只能我说,明白吗?”凤之辰醉眼朦胧之间,依然回想起她的好来。
他靠在椅背上,头耷拉着,喃喃道:“我们从前也很好的,我只是没发现,只是没发现罢了……”
东方羡这才明白,原来凤之辰只是对晏无悔念念不忘,知晓了这一点,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爷,时候不早,您该回府去了。”东方羡劝道。
凤之辰却已经昏睡过去了,并没有回应。
东方羡只好让凤之辰的随从来将他扶出去。
因着不能让人发现他们私下里的交往,所以东方羡先走了一步。
此后,东方羡时长与平宁不期而遇,一来二去,两人便热络了起来,平宁对东方羡的观感越来越好,也越发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东方家也正式向庆国公府提了亲,因为平宁的默许,公主和驸马也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两家便交换了庚帖。
这一切晏无悔还是过后才知道的。
离生产的日子越近,晏无悔自己的心情也越难以轻松起来。
有时候走几步路都觉得特别累,可是为了能够生产能够顺利一些,她还是坚持每天走三圈。
凤九霄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大约是怕她生产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稳婆请了四个,每个都是经验丰富,早早地就在肃亲王府里候着了。
白大夫虽然不算是妇科圣手,可是因为跟着晏无悔学了不少先进的“医术”,所以晏无悔对他还挺放心,一旦自己遇到什么差错,还有秋月和蓝月帮忙。
蒲公英系统也时刻监控着她的身体状况和胎儿情况,一切都很好,这也让晏无悔的担忧缩减了不少。
而在这时候,南夏使团抵达了京城。
两国结交以来,共同抵御匈奴,建立了更深的友谊,所以这次南夏使团一路都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
皇帝在翡翠宫里摆下了盛大的筵席来接待南夏使团,凤九霄作为亲王,也应邀出席。
而晏无悔因为待产而留在了王府,并未出面,所以错过了与南夏王子的会面。
不过南夏王子还是在第二天就唐突登门,要见晏无悔。
凤九霄对这位不速之客,有些不满,没有立刻让人通知晏无悔。
“肃亲王殿下,小王贸然登门,失礼之处,还望阁下能够见谅,小王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见肃亲王妃。”南夏王子态度十分恭敬,也表达了一定要见到晏无悔的决心。
凤九霄微微蹙眉,道:“王子,有句话本王必须要先提醒你,我的王妃身怀六甲,不日就要生产,此时实在不是你们来见的好时机。”
南夏王子眼里有些挣扎,好久之后,才道:“可是我们此次来访,停留的时日不能太长,毕竟南夏国内还有诸多事宜,还请殿下体谅一二。”
“那些前缘,本王也有所耳闻,王子前些日子派人送来的信和礼物,本王也见了,大约了解王子要见内人的缘故,只是内人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世,恐怕也不太想要了解。”
凤九霄说话难得这么委婉。
南夏王子颇有些惊讶,问:“她怎么会不想了解呢?难道她对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想了解吗?”
“她出生开始就没有父亲的概念,是宁安公主一人将她抚养到了四岁,后宁安公主因故早逝,她便由先慈安太后抚养,对父亲,她并没有任何念想,但依然过得很幸福,这已经足够。”
凤九霄并不愿意让南夏王子将晏无悔的身世说出来。
晏无悔现在有了他就够了,何必多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呢?
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还需要父亲来照拂抚养,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往后余生,她的一切都由他来照料,无需他人多事。
对南夏王子如此客气,一来是看在他是南夏人,二来是对他和晏无悔的关系最后的尊重。
南夏王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