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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你一直按照疗程服药的,不应该这么快就复发啊!”晏无悔准备帮他诊断一下。
凤九霄却收回了手,道:“本王说复发了自然就是复发了,本王没说痊愈就不会痊愈!”
晏无悔这才反应过来,他不过是寻个借口,将她留下来,不让她去和亲罢了。
晏无悔内心是感动的,可是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只是随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又让人有点生气。
“皇上怎么会轻易答应这种事,你是不是跟他交换了什么?”晏无悔下意识地问。
凤九霄道:“那都是与你无关的,你快给自己解药,不许再这样胡闹!”
凤九霄的口吻,就像是在训斥自己不懂事又顽皮的女儿。
晏无悔很不喜欢这种被当成孩子看的感觉,道:“谁胡闹了,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皇上总不能送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去和亲,其实我觉得我的办法还是挺聪明的!”
“若是真死了呢?”凤九霄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当珍惜!”
晏无悔忽然凄凉地笑了笑,道:“若是有父母庇护,也不至于会这样了,他们不就是欺负我身后无人可依吗?”
凤九霄看着她,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闷闷的疼,他不喜欢晏无悔露出这样无助又凄楚的表情。
“我护着你!”凤九霄忍不住道,目光里含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情。
晏无悔听了,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之前心脏怎么疼,她都没觉得悲伤和委屈,这一刻却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不管不顾地扑在了凤九霄的怀里,抱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我会以为你也喜欢我,我会自作多情,我会忍不住更喜欢你,你这个人真是太坏了!”
晏无悔一边哭一边谴责凤九霄,可是能够在他怀里这样哭,竟觉得幸福极了。
他对她这样好啊,可是偏偏又不喜欢她,这让她该怎么办呢?
凤九霄一时有些僵硬,用笨拙的方式轻拍着晏无悔的背,想要安慰她什么,又有些词穷。
他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大部分时候,他都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随时用一张冷冰冰的脸来面对世人。
他不能被人揣测到内心的想法,他需要别人的敬畏和疏远。
可是当晏无悔真的用那种疏远冷淡的模样面对他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讨厌被人疏远的感觉。
他喜欢晏无悔冲她傻笑,喜欢她像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边,喜欢她说爱他的时候,那亮晶晶的眼神,仿佛星星在眨眼。
他讨厌被人触碰,可是唯有她拥抱自己的时候,带来的不是厌恶感,而是一种踏实和温暖。
一向有严重洁癖的凤九霄,竟然能够忍受晏无悔的眼泪鼻涕落在他身上,半点儿也没有嫌恶。
“我把你衣裳弄脏了!”
“嗯。”
“我是故意的!”
“嗯。”
“我生气,你说你是因为答应过太后要照顾我,才对我好!”
“嗯。”
“可是我还是好喜欢你!”
“……”
凤九霄低头,晏无悔也抬起头,含泪的眸子水莹莹的,透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脆弱和委屈。
“我也知道我这样很不好,可是我就是做不到不喜欢你,谁让你这样好,看你越是好,我就越觉得自己如同尘埃一般!”
晏无悔有些失落,她知道的,虽然嘴上从不愿意承认,以她这样的身份,哪里能够配得上凤九霄呢。
世俗虽然俗,但却如同一张网,将所有人都牢牢困在里面,她又能免俗吗?
“你不是尘埃,是尘埃里开出的花!”
凤九霄擦掉了还残留在晏无悔脸颊上的泪,他不想看她这样脆弱又自卑的样子。
晏无悔是那么骄傲又张扬的女子,不该因为他,而怀疑自己的价值。
晏无悔嘴角忍不住肆意地上扬,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也比不上这一句万分之一美妙。
“怎么又哭了?”凤九霄觉得她的眼泪,今天过分得多了一些,擦都擦不干净。
晏无悔胡乱抹了一下脸,道:“高兴!”
“高兴为什么哭?”凤九霄不理解,世上的女人,都是这么容易流泪吗?
委屈了要哭,疼了要哭,伤心了要哭,高兴的时候还是要哭,那眼泪该流干了吧?
晏无悔点头,又一把抱住凤九霄的腰,将自己埋在其中,尽情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药香。
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着。
嘴上说了一万次要忘记他,可他一句话,她一万零一次地向他投降了。
有什么办法呢,心不由己。
“吃药!”凤九霄还不忘提醒她。
晏无悔点头,道:“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凤九霄忽觉心跳漏了半拍似的,耳朵微微发烫……这个小女子,惯会说情话,也不知是哪个教她的?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凤轻扬和凤之翼的事儿来。
这丫头招惹的狂蜂浪蝶还不少呢!
凤九霄退开了晏无悔,又冷着一张脸坐下,问:“不是叫你不许再与凤轻扬牵扯,怎的今日他竟然入你闺房,将你带走?”
晏无悔一听,这是来兴师问罪了,乖乖……她该怎么应对才好?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来了,当时我正心痛发作,也反抗不了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