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一身招牌式的纯白制服装束，认真地观看手中的平板电脑，一点时间都不会浪费。似乎，学习和工作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切，除此之外就再无爱好。
颜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深夜1点。都这个点数了，王绫忻难道不用睡觉的？
“你先问，还是我先说？”王绫忻头也不抬，招呼也不打，直接开门见山。
是太熟了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彬彬有礼的啊。
颜杰开始关心起王绫忻的个人作风问题，大概是真的把对方当成朋友了吧。
王绫忻没听见颜杰答话，自顾自地说道：“那我先说吧。因为游戏各方面的问题，5分钟后将要关服维护升级，大概1小时就可以完成了。你可以趁现在先去洗漱和吃喝，等你完事也差不多开服了。”
“嗯？游戏又出问题了吗？”
王绫忻难得抬起头审视起颜杰，“本来也没多大问题，只是你太不安分罢了。”
“啊？怪我？”
“更新内容，主要还是跟你有关的。第一条就是暗改，降低你和刚刚得到的远古奇迹的联系。当你思考跟玩家有关的内容时，她将无法准确探知。暗改内容需要你帮忙保密。
另外，维护完会有公告。大概意思是保证游戏更加公平，要全面制止玩家之间的交互行为，无论是帮助，还是陷害，都是不允许的。系统升级后会自动推演玩家行为的连锁影响力，并且大大加强阻力，甚至会惩罚。
比如，青柳下次还想帮你，在她的目标还没达成之前，就会被中断。同时，她的角色也会受到游戏内的制裁。最简单的是，她的角色运气会变得很差，遇上不可抵抗的力量。”
颜杰皱起眉头，“那她现在呢？她已经帮过我了，会被惩罚吗？”
王绫忻笑了，“这倒不用惩罚，只要她不再去做的话。不过，她之前已经种下的因果，很可能会被强行中断。”
“什么因果？”
“那个远古奇迹算是因果中的一个，但这是系统阻力带来的，不算是青柳的支援，不会没收你。但是，你收服的那头小冰凤，他被青柳引导去帮你了，他将会被系统阻止。
本来他已经几次快找上你的了。只是，在系统阻力下，他至今没找到你。接下来，他能找到你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啊？我都不知道他会来，你能知道？”
王绫忻露出神秘的笑容，“你当我们这些gm是干嘛的？以为我们只能看到你们玩家的视角吗？”
“也对。”颜杰敲了一下掌心，“那你应该也知道莫问的事情吧？莫问她是怎么死的？那个蒙面的黑衣女子是什么人？”
“你想知道？”王绫忻的笑容更甚，“可惜啊，我不能告诉你。”
颜杰眯起了眼睛，“我有些猜测，我能现在问你么？”
“不能，我作为工作人员，不能违背公司的准则回答你任何玩家不该知道的东西。”王绫忻也眯起眼睛。
“好吧。你不能说的话，我自己猜就是了。”颜杰的表情看似很遗憾。然而，他心里面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刚才，他们两人在打哑谜的过程中，王绫忻其实已经解答了他的疑问！
他们身处的这个房间是受到监控的，颜杰不能“现在”问，其实就是说监控下能不能问。
而玩家不该知道的东西，曾经的私下会面中，王绫忻已经跟颜杰提过。
游戏的运作依靠潘多拉系统，量子计算机已经能够模仿人类的思维。
那么，那个像极了莫问，又不是莫问的神秘女子，如果她是模仿成莫问的ai，一切都很好理解了。
神秘女子临终前的话，颜杰仍记忆犹新。
“有些话，我无法说出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只有你才能猜到！也只有你能帮我！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要替我解开这个谜团！狐仙姐姐！”
她，就是莫问！
她，有莫问一样的思维和记忆！
她，会像玩家一样被系统禁止泄漏游戏的秘密！
她，很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凡，发现自己不是正常的玩家。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是ai。
也许，她只是以为摊上了某动画里面的悲剧，玩家被囚禁在虚拟实境的游戏里面。
也许，她仅仅是猜测到真相，她自己都不确定。
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自己是一个异常的数据体，被公之于众后，很可能会遇到被强制删除的命运。
假如，颜杰的推测是真的，那么这真相也太可怕了。这个莫问的ai若真拥有跟真人一模一样的情感，当发现真相如此时会有什么感受？
想想都可怕，颜杰感觉自己都难以承受这个结果。
忽然，王绫忻敲了一下桌面，把沉思中的颜杰惊醒。
随后，她缓缓地说出另外一个惊人的消息：“这次游戏更新后，也将会同时公开一个预告。关于第二届比武大会的，我想它对你来说会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什么？第一届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就要第二届了？”
“没那么快，现在只是预告而已。上一次的比赛太过随意，灵境集团本来也没想闹多大，只是社会反响远超预计罢了。这一次，可是有多个超大的财阀主动要赞助举办第二届，导致集团现在就开始筹备了。”
“哦，这就是好消息了吗？我看未必啊，我又不是一定能拿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