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自己的脸？”林墨的脸上露出些许困惑，自己的脸……
应该是自己最熟悉的东西。
但是……
当他在记忆中搜索的时候，记忆中却一片空白，林墨的神色僵硬住，难以置信的喃喃着：
“我会……想不起来自己的脸？”
“不对……”林墨皱着眉头，重新恢复了一贯的微笑，“听觉，我这样称呼你是否不太礼貌？”
“这样称呼我就好了，怎么了呢？”听觉少女手中仍然捧着自己的耳机，看向林墨。
“我没有自己脸的记忆，是否说明……我的五感曾经感受到的都与记忆相关，当我只剩下你，而其余四感被夺走的时候，我也就……”
“只剩下了听觉的记忆？”
“是的，你没有库存，”听觉少女点了点头，“你以前所有的视觉记忆都储存在视觉身上。”
“把我……最近一天内所有说过的话的声音，让我听一下。”林墨伸出手，再次接过耳机，闭上眼睛，仔细聆听起来。
不过听的声音越多，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大，最后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起来我并不像个好人，虽然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林墨双眸扫了一眼狐面男，“不过……至少我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剔除一：所有十五岁以下，三十五岁以上男性牌。”
“剔除二：所有女性牌。”
“剔除三：所有非人类种族牌。”
只见周围的牌大幅度减少，眨眼之间绝大多数都已经消失。
“干的不错，但是还有将近二十万张。”狐面男略微称赞了一句，“你要怎么做呢？”
“还有二十万张……”林墨再次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鼻头。
“这样根本不够，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除了脸，我能够看到其他的位置吗？”林墨看向狐面男，又一次开口，狐面男思索了一下，说道：
“当然。”
“听觉，有关于我是否有胡子、伤疤、戴眼镜、长发、寸头等记忆吗？”
“有……”听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全部特征都有……”林墨眉头微蹙，“我对自己的身份也开始好奇……”
“我究竟是干什么的，会经常变装？杀手？卧底？”
“令人……怀疑，”林墨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但是触觉不在，所以他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脸究竟是什么样，“果然……如果能够感受到那就太简单了。”
“关于自己的判断一：身份并非摆在明面上，可能是行走于黑暗之中。”
“关于自己的判断二：掌握了很多技术，因此删除普通型职业。”
“关于自己的判断三：我是否看见过自己的脸？”
“看见自己的脸……”林墨再次沉思，“从我能够看到那些异常的生物起，就说明我并不是在……地球之上，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做了什么选择，让我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但是……至少我能够记得我是一个不擅长遗忘的人。”
“在记忆全部消失的情况下，要想找到自己的脸，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决定。”
“但是……如果说这是异世界的话……”
“剔除所有脸牌，调出我最近二十分钟内见到的生物脸牌。”
“唰！”
随着一声轻响，所有脸牌都消失不见，只出现了审判官和佐伊两个人。
“审判官面具？还有一个猫耳小女孩……”林墨轻轻吐出一口气，“挑出，我与他们对视时的所有牌。”
林墨的身旁再次浮现了数张牌，是自己和这两个人双眸相对的情形。
眼睛，就如同镜子一样，当你直视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眼睛之中，也会浮现你的倒影。
“我找到了，”林墨抬起头看向了狐面男，“将这个小女孩眼睛中的脸牌挑出来，就是我。”
“啪啪啪！”狐面男拍起了手，“厉害，厉害。”
林墨看着所有的脸牌消失，只留下了一张脸牌。
一个黑色偏长发的年轻人，精致的五官那么亲切，眉峰上扬，嘴角轻笑，但双眸却冰冷无比，仿若择人而噬的猛兽，高俊挺拔的鼻子，右边眼角有一颗泪痣，左边贯穿整张脸的，一道狰狞的伤疤，但是却并没有破坏整张脸的美感，反倒增添了几分霸气。
“那么……选一个吧？从你其余的四感里。”
“视觉。”林墨很果断的选择了视觉。
“如果能够看到……并且能够听到的话，那么……大部分的事情就都能了解到了。”
“这是……”林墨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周围仍旧是那店铺之中，但是周围的审判官和佐伊都盯着自己，外面却打进来血色的光芒，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我为什么会到这儿？这儿……”
“是地狱吗？”
“……”林墨再次沉思，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那么……下一个游戏是什么？”
“没有下一个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出乎意料，”狐面男褪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和林墨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上，带着些许的戾气，也没有那道贯穿整张脸的疤痕，“第二个宝箱的测试，就是在你唯有一感的时候，如何找到自己的脸，你比我想象中要……”
“聪明的多，如果你这样的人，会成为敌人的话，我会很苦恼的。”
“但是……”狐面男抬起头，直视着林墨，“欢迎来到冥界地狱。”
“死神说你身上有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