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不够呀宝贝儿们_(:3」∠)_
她停顿了一会儿,回味着这些预兆, 然后最后把茶杯转了次。
这回的图案有些难以分辨, 也不太常见,她不得不翻过了好几页才找到一块小小的说明:交叠的长矛和宝剑, 争吵和愤怒;同时卧在茶杯一角的还有非常小的一块图案,看上去像对翅膀,书里没有任何关于这种预兆的说明, 菲比只好把它当做是个废料。
bau的分析正确无误, 下一起案件可能会发生在近处,抓捕的过程也许会不太顺利。
她捻着指尖。
“所以你在这占卜了半天, 都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这世界估计还不会玩完。”
全是废话。
他就知道。
感觉到自己的专业被小瞧, 菲比撇嘴, 又伸手拿过他喝完的茶杯来看。虽然加过好几度水的茶杯预示得并不那么准确, 但这只茶杯好像受到某些神秘的力量驱策, 展示出的图案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如此清晰——成片椭圆形的痕迹, 飞盘,代表事情在遥远处发生。
“你最近要出远门吗?”
“usad(美国学术十项全能), 前天才说过我要去参加全国赛, 你少拿出远门装神弄鬼。”彼得哼笑,起身准备回家。
“茶杯不会说谎, ”菲比同样站起来收拾茶具,“它显示的是最近, 知道最近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一周内你就得去出远门, 且瞧着吧。”
年轻的蜘蛛侠露出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小女巫走到洗碗池前撸起袖子, 一边冲他反向摆了摆手,意思说快滚滚滚,一边开始信口胡诌。
“之前不是还想知道那天我怎么知道有人会上街搞事吗,那也是我占卜到的。”
这个说谎精!
“茶杯还能告诉你枪的类型?”彼得边穿鞋边说,“你说谎也编得像一点好吗?是觉得我没读过书吗?你这么厉害,怎么不给我做个天气预报?怎么不去买彩票?”
“哎呀,这里还有根藤蔓,我给看漏了,让我瞧瞧,弯折的树藤,这说明今年——”
“我不想听!”小蜘蛛在玄关大喊一声。
“——你都找不到女朋友哦!”
“说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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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去上课的时候彼得都没给她个好脸色看。
纽约的城市地铁年纪不小,不管每年再怎么悉心保养,大部分列车的车身上都留下了痕迹。同样显得老旧的还有地铁轨道线路,每经过一些特定地段,刺耳的摩擦声就会把乘客们从报纸和手机中拉出来,纷纷皱眉。
在一群习惯性抱怨的人里,有两个八风不动,好像根本没被哐当哐当声影响。彼得戴着耳机,一只手拉着栏杆,另一只手飞快地编辑给哈皮写短信,由于用力过猛把屏幕戳的啪啪响。菲比则坐在栏杆边的座位上,随手把吃完的饼干袋子揉成的隔层里,浏览着世界各大媒体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报道。
再一次地,麻瓜媒体证明了自己,官方只给记者们提供了有限的信息,但他们就是能从当事人,当事人的邻居,当事人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根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线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更神奇的是每家媒体都角度不同,今天这个写了史上著名连环杀手盘点,明天那个就写某受害者被害前婚内出轨的二三事。
她认真地阅读,从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有目击者声称自己出门散步时曾在花园里看到过一闪而过的怪人,他身材矮小,还有点佝偻,纤细的脖子顶着个大脑袋;另一个则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一种恐怖的、低沉又洪亮的声音。
对此菲比表示:长那么大没听过蛤/蟆叫吗?
这些报道中有些都能拿来当小说看了。
中途站时给一位牵着导盲犬的老人让座,上班时间乘客很多,怕踩到忠心耿耿的狗狗,列车启动的时候她还往后退了点。边上似乎有人下意识地扶了一把,等菲比看过去的时候却看到彼得正装作一只耳机没声音,皱着眉头在上面敲敲打打。
直到进学校的时候两人还隔了一米那么远,蜘蛛侠在前边溜得飞快,后面的小短腿也没急着跟,这一米很快就被拉成了七八米。
“和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吗,帕克!”尤金还是老样子坐在停下的车上装深沉,他身边围了好几个姑娘,似乎就在等着瞧中城高中的保留戏码。
可惜今天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彼得猛地一回头,从齿缝里阴森森地挤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没有这样的女朋友!
难得被书呆子帕克顶回来,得意洋洋的尤金反而吓了一大跳,差点踩着油门把车的方向盘打歪。
菲比有点想笑,但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笑,于是就装作咳嗽了两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内德就提起了这事。
小胖子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哥们的性格,一般来说他都懒得搭理尤金,架不住对方老是搞事,偶尔也会反抗一下。这对校园组合再一次证明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含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面对书呆子,不是往死里欺负他,就是往死里“欺负”他。要是彼得是个女孩尤金指不定得上来掀裙子揪马尾。
平常的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天彼得可是气到真的呛了尤金。想到这里,内德捅了捅死党的胳膊,问道:“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吃炸/药了?”
“还不是我邻居。”某人的钢叉在盘子上划出吱嘎一声。
“